女人都是爱干净的,一如那句很俗的话,没有天生的丑女,只有懒惰的女人。没有天生丑陋的人,只有不爱精致打扮的女人。
只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眼前这位邹甜的大师姐就是那种懒惰的女人,身上没有半点精致的打扮,没有涂抹任何多余的化妆品,只是上山之后涂抹了一些化妆品,也就仅此而已。
除此之外从上车开始,这个女人就全身心的开车,心无旁骛,似乎是清河村的土路对于她这种越野机动性能强大的SUV来说是灾难性的路况。
只是人家这二百多万了车,陈阳也不好让马二旺上手去开,万一有个磕碰,赔钱事小,万一这女人是个难缠的角色,却也是节外生枝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一路开到了白子别院,把车停在了后院车库里面,下了车之后,邹甜便带着这位风尘仆仆的大师姐上了楼。
白子别院什么不多,就是客房多,且不说如今住进来了四个客人,就是再住进来四个也不差多少。
邹甜安排着她的大师姐去沐浴更衣,陈阳则很有心计的坐在了天井里面,一边翻着书,一边泡着茶。
倒不是闲情趣意,只是这天井因为特殊的柱石环抱的设计,以至于挨着天井的楼层但凡发出点什么声响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天井里面有潺潺水声,自是地下河渠的暗流,也有可能是三楼客房里邹甜大师姐洗澡时发出的声音。
因为水循环系统的设计需要,洗手间和浴室都是靠近天井的位置,所以陈阳能够真真切切的听得清楚,以至于那位气质出尘,不施粉黛的大师姐用洗发露洗头时候,手指和头发的摩擦声都能听得清楚不少。
茶水泡的味道寡淡了不少,索性陈阳便翘起二郎腿的翻看起来了《内经七十二篇》的内容来,只是这屋子里水声潺潺,三三两两的几段话,却也是骚扰的陈阳半天注意力无法集中。
正当此时,邹甜走到了陈阳的边儿上。
“装什么文化人啊,这会儿彰显着自己有多认真呢?”邹甜轻笑着,一边说着,一边戳着陈阳的腰眼子。
“你大师姐话很少啊,你也不介绍介绍?”陈阳调侃了起来。
“师姐性格就这样,上学的时候就是学霸。和老师一样,一头扎进学术里出不来的那种,话很少,但人很好。”邹甜笑着说道,然后凑到陈洋耳朵边上,说道:“师姐还没有谈过男朋友呢!上次偶然的机会,我去她家住,晚上看到她一个人在“自娱自乐”。那画面太美,我都不敢看!”
邹甜的一番话让正在喝茶的陈阳险些一口水喷了出来,只觉得这女人怎么就可以随随便便把自己师姐这么私密的心思告诉了自己?难不成这女人已经心大到可以随意分享这些事情的时候了?
那自己和她的那点风花雪夜的事情,是不是也已经人尽皆知了?
陈阳有些后怕的看着邹甜,说道:“这事儿你都能随便告诉我的?你是不是同样也把咱俩的事儿告诉别人了?”
邹甜狠狠的掐了陈阳腰眼子一下说道:“我是那种人吗?我心也没那么大呢!只是网上的那些论坛啊什么的经常去逛,上次我还偷拍了你的照片,放心不是露脸的。放到了论坛上和那些女狼友讨论,结果这些人倒是争先恐后的想要你的联系方式。”
“你别搞事啊!不然我把你扔到山里喂狼。”听得邹甜这么说,陈阳还真担心这女人哪天会把自己给拍下来放网上,然后声称自己是陈老师的学生。
邹甜看着陈阳如此紧张,不免哈哈大笑了起来。
正当此时,耳边传来了脚步声,随后一阵香风扑面而来,周遭的一切都显得春色十足。通过天井的倒影,陈阳便看到身后邹甜的大师姐款步走来。
她穿了一身睡袍,头发还是湿了的,搭在肩头,周身阵阵香气扑面而来。那是洗发水与天然体香的混合气味,也是一种无名且剧烈的催情药剂,让陈阳顿时之间心里某种想法觉醒了。
“我还没正式介绍呢!我来介绍一下,大师姐,这位是陈阳。陈阳,这是我的师姐许颖,我俩都是宋老师的学生。”
“有吹风机吗?”大师姐许颖说道。
似乎对于这种互相介绍的尴尬并不感冒,简单的两三句话过后,便不再像过多的和陈阳客套了。
说老实话,这种态度挺不讨喜的,这般情商也得亏是个学霸,到现在连个男朋友多没有。
“吹风机有,我带你去。”邹甜主动说道,似乎是打算缓解尴尬。
“告诉我在哪里就行了。”许颖看着陈阳,问道。
“二楼公共浴室。”陈阳指着二楼的楼梯说道。
“谢谢。”说完,许颖便走上楼去。
只是走到楼梯上的时候,许颖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陈阳问道:“有个问题想问你,你是怎么发现邹子墓的?不用立刻回答,我吹头发的时候你好好想想怎么回答!”
不过多时吹风机传来阵阵声。
趁着吹风机的声音响起,邹甜凑到陈阳的耳朵边上说道:“大师姐对邹子墓很感兴趣,从来到白石山第一天就想了解一下这邹子墓当初是怎么被发现的。”
陈阳心里也不忌讳这事,毕竟自己的那些金子也不打算留着,全交上去。
没做亏心事,自然对待这件事十分泰然了。
正说着邹衍已经走下了楼,穿戴整齐的看着陈阳。二人聊天陈阳便把当初发现邹衍墓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许颖,后者安静听着,不说半句话,没有打断陈阳的丝路和说话,倒是十分礼貌。
“了解,谢谢。还有一个问题,也算是我感谢你,小师妹丢失衣服这件事你处理的很公允。听说你是清河村的村长,我也衷心的替这个村庄的村民感到高兴,毕竟有你这样刚直不阿的村官。”
“过奖了。”陈阳挠了挠头。
只是许颖不带半点笑容的又问道:“只是,有个问题,你怎么就那么确定那小子偷窃的是小妹的内衣裤?是小妹告诉你具体长什么样子了?还是你见过?”
咕哝,正在喝茶的陈阳,被这个问题完全问到了。这女人真的是考古的,莫不是个私家侦探?
观察的这么细致入微也就算了,自己和邹甜这点儿事儿难不成被她看出来了?还是邹甜已经告诉她了?
更关键的是,这女人的语气怎么跟邹甜的家长一样,完全就是质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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