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时开始,网上一直流传着各种各样捉奸现场的视频,视频里面有男有女,有的是女方一群悍妇连拉带拽,撕扯着小三的头发玩命恨踹。也有一群彪悍大老爷们儿,手持棍棒,连人带车一起掀翻。
陈阳在县城里偶然的目睹过几次,都是山野之地的村妇村夫,流窜作案到了省城的小招待所里面,乱做一锅粥。
但在捉奸这件事上,甭管小三如何,更多的时候,她们都是蜷缩在角落里面,低着头,捂着脸,轻声啜泣,那样子恨不得是找个地缝钻进去一般,本就已经知道了自己东窗事发,红杏出墙的事情即将曝光,人尽皆知自己是一个是男人都可以滚的破鞋,便更为羞愤,披头散发的盖着脸面,生怕有熟人看到了自己狼狈的模样一般。
于是在陈阳破门而入的时候,本以为也会出现这么一幕,却不曾想,眼前的一切实打实的让陈阳感到三观都被颠覆了。
金慧芳就这么大马金刀的坐在床边,那姿势,那神态,那眼神,要比男人还爷们儿。倒是身边那个破门之前,和金慧芳滚在炕上,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的,大汗淋漓。此时此刻,却萎靡不振的倒在床边的角落里,身上囫囵的用床单被罩盖着,捂着头,生怕陈阳手里的镜头会照到他自己一样。
倒是金慧芳却是一脸的满不在乎,甚至脸上隐隐的带着一股子笑意的看着陈阳:“早知你回来,却也猜到了黄毛这小王八犊子,哼哧哼哧的在老娘身上抖几下之后也不会惦念老娘的半点好,果不其然,还是把贼领进门了。”
黄毛此时此刻面红耳赤,都是男人,都有自尊心,被这婆娘这么数落一通,黄毛心里不好受,尤其是这婆娘身边还躺着一个男人。
虽然油田村的老少爷们儿都知道金慧芳是个男的都能把她扔到大床上,可终归黄毛也是个男的更重要的是和金慧芳还有过那么一阵子不堪回首的日子,如今刚刚看到金慧芳在别的男人身子下面他心里多少有点酸溜溜的。
“咋的?没话说了?不是我瞧不你们这群老爷们儿,办事一点也不利落,你们找上门来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个个软趴趴的了?”金慧芳说着,却是自顾自的站起身来,三下五除二的便把身上的衣服给穿上了。
只是她穿衣服却也更显得十分从容,没有半点拘谨害羞的意思,甚至直面陈阳,她一点也不避讳自己身上一块遮盖的布条都没有,肆无忌惮的展现着她那并不算美好的身段儿。
虽说金慧芳没生过孩子,却俗话说得好,相由心生。这女人绿豆小眼,头发枯黄,发梢因为烫染变成了黄色,而中间却因为一直未曾修剪,黄黑只见没有半点过度,看着...唔...怎么说呢,就是很土鳖的那种发色。
她自顾自的穿上衣服,看着陈阳的手机说道:“我也明话告诉你,我和我家那个死鬼老头子,向来就是各玩各的,他在城里打工,玩的是那些路边小粉红店里的野鸡,我生怕这王八蛋回来了之后给我带一身病,索性几年前老娘就和他分房睡了。要不是惦记着我爹妈是邻村的,年岁也大了,我还真就一跺脚和我那死鬼男人离婚了!”
金慧芳说着话的时候颇有怨言一般,横眉冷眼的看着陈阳:“行了,你大可留着这些视频,想给谁看便给谁看。这油田村十里八乡的老少爷们儿谁屁股上有个痦子,谁器大活好,谁坚持不到两分钟我都清楚,老娘本就是破鞋一双,大不了你们帮我坐实了破鞋而已。”
说完,金慧芳已经穿好了衣服站起身来:“几个小屁孩儿,毛都没长齐,就想着能把老娘怎么样?天底下男人都死绝了也轮不到你们来治老娘!”
说话间,金慧芳披上衣服便打算离开。
说老实话,陈阳有点儿崇拜这个女的了,这特么哪里是彪悍两个字能形容的,简直就是无敌!
对,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这女人就是站在巅峰上的寂寞无敌,这样的女人并非是大恶,但却也绝对是寻常女人治不了的女人,面对着一群男人,她面不改色,带着那种泰山崩于前的淡定。
“你这就想走?”哪知道金慧芳还没走出门,黄毛却先拦住了她的去路:“说走就走,你把我当空气了?”
陈阳一愣,心说道:“哟呵,感情,黄毛这小子还真和金慧芳有点相爱相杀的意思不成?”
索性给了马二旺一个眼色,后者退到了门口,堵住了金慧芳的去路。
正如金慧芳所说,这事儿把,真要是捅出去,全村人看了金慧芳的十八禁视频只有也没啥,毕竟,全村人都知道金慧芳是什么样的女人。
单凭这一点,陈阳还真就拿这个娘们儿没有一点办法。但是黄毛就不一样了,如果真是黄毛和金慧芳撕咬起来,陈阳还真就乐意隔岸观火,看一场大戏。
“瞅你那成色,咋的,这会儿给我耍混?在这儿充爷们儿呢!?不是你他妈拱两下就泻火的怂包时候了?”
这金慧芳嘴巴也着实毒辣的厉害,三两句话说的黄毛是哑口无言,陈阳仔细想了一下,这话要是对自己说的,怕是自己肯定忍不住,大耳刮子招呼过去了。
“且不论别的事情,只说你借我的钱,也该换了吧!?”黄毛冷声的说道,言语间尽是厉色。
“上嘴唇碰下嘴唇,三两句话你还真就一位老娘怂你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实在不行,这屋子里有把菜刀,你把老娘给剁了,命给你罢了!”金慧芳一横脖子,似乎还真就打算今天拿自己的命抵债了。
陈阳生怕这事儿闹大了捅了篓子,见了血,那到时候可真就麻烦了。索性挡在了一旁,赌注了黄毛的后路,面的这家伙针急眼上火,抄家伙把金慧芳给捅了。
“行,你还真是个滚刀肉,不过也没啥。我那千把块钱也不放在心上,权当是赏要饭的了。只是,你别以为不知道,这些年,你男人在家存了小两万块钱的教育基金,本来是打算将来给自己儿子读书的,可到现在你肚子不争气,一男半女也没生下来,但是那两万块的教育金可是您男人分文未动的,但是,我上次可是亲眼见你上次打麻将输钱,输了一夜,最后还账的时候,可是用的那里面的钱?”
陈阳的印象中,黄毛从未像现在这般说话如此利索,几句话说完,滚刀肉金慧芳的脸色已经变了。
她看着黄毛,黄毛看着她,狗男女此时此刻在陈阳面前一个对视,眼神里透着怒意,怒意中有透着一股子恨意,愤恨之中又有些许的失望。
相爱相杀,陈阳找不到更恰当的词语来形容这对同床异梦,背后捅刀子的狗男女了。
“你小子想怎么样吧!”金慧芳终归是一个女人,也清楚纸是包不住火的,在她看来,自己的贞节牌坊碎一地都不是天大的事情,唯独那两万块钱的窟窿补不上,最后被自己男人知道了,那才是对于自己天塌一般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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