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阳自报家门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之后金二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加不可思议,早在几个钟头之前,自己找来那些不值钱的混子去清河村教训陈阳,怎么几个钟头之后,被打趴在地上的却是自己?
金二趔趄的想要站起来,可是陈阳却似乎根本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上前又是一脚踹在了金二的心口。
“给我老实蹲着。”陈阳声音宛如巨石落地一般的沉重,带着一种不可商量的威严感,站在那里一双眼睛看着金二,更是让人觉得充满了压迫感。
“金二,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必找人去我家堵我?还煽动民意,拉扯着清河村的父老乡亲们一起?”
金二捂着嘴角,看着地上被陈阳踢断了的门牙,此时此刻他一说话就漏风,往日在这青青茶楼里面的威严可谓是被陈阳这三拳两脚打的是荡然无存。
“你有心坑骗我家钱财,我找人教训你这道理难道站不住脚?也怪我大意了,若是找我大师兄来,八成现在趴在地上数门牙的是你!”
如今的金二完全就是一副死狗模样,可是想来,自己平日里在这青青茶楼作威作福,今儿个就算是被人踢掉了两颗门牙,金二想着却也要是拿住这架子,俗话说输人不输阵,应当就是这个意思。
“都这幅模样了,还充英雄呢?”陈阳冷声笑着说道,转而蹲在金二的面前:“现在你也见到我长啥样了,以后别在算计那些下作的手段了,要找我麻烦便直接来清河村白石山的白子别院,我就住在山里。懂了吗?”
“行,知道了。看清了你的模样,下次我也就认不错人了。你也算一条汉子,今天敢找上门来,今儿个你不弄死,我这人心眼小,改天得空缓过劲儿来还得去回回你。”
看不出来,这金家老二骨头还算有些硬,被打成这幅猪头样子了却还咬着牙充当英雄。只是陈阳也懒得理会这种无赖,看着一地摸爬滚打被打的不成人形的小混混,想来堵在心口的这口恶气也出了,便起身离开了青青茶楼。
离开了青青茶楼,却是直接叫了一辆车回了清河村。
一路畅通无阻,回到清河村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下来,晚上八点多了,直奔方建国家。堵在门口的村民们已经走了,方建国家又清闲了下来。
因为方雯雯的还在省城医院里面养病,方家婶子在医院陪床,家里就方建国一个人,平日里大老爷们儿吃饭也都比较简单,今儿个陈阳来了,也就没怠慢了方建国的嘴。
马二旺的胳膊脱臼了,也料理不出来什么饭菜来。索性陈阳又是一个特别爱吃的人,走到哪里都不喜欢怠慢了自己的胃口,便自己亲自下厨料理了起来。
考虑到两个骨伤的病人,陈阳便想着去村东头的朱大虎家掷两斤猪大骨回来煲汤,又从白子院取来了一些鹿茸添加到了汤头里面,虽说是三个大老爷们儿一起吃饭,可陈阳却也丝毫不含糊。
在方建国家的处方里,就着石砌的土灶忙活了将近两个钟头,晚上十点钟的时候,趁着一盏从屋子里拉扯进来的灯泡,索性就坐在了院子里吃喝起来。
除了煲的鹿茸猪骨汤,还有卤猪蹄,一碟青菜,三斤酱牛肉,外搭一小盆小鸡炖蘑菇。菜色都是寻常农家可见到的菜色,没什么新意亮点,和大饭店的自然是比不上的,但陈阳这样的吃货是从来不愿意在吃上面亏待了自己,所以,尽管是一桌子寻常饭菜,却并不简单。
取来了一些蛇酒,倒进酒盅里面,三人边吃边喝。
“多亏了你啊陈阳,不然我今天还是白水挂面煮菜叶。”方建国自嘲的说道:“你婶子这几天往返城里,我一个孤家寡人,吃上面还真不讲究。”
“得了,建国叔,今儿个吃完饭你就和老马一起搬到我那里去住吧,客房都是准备好的有,顶天不过是多加一双筷子而已。平日里也就我和二旺两个人,你住进来倒是更显热闹了。”
“这不麻烦你了吗?”方建国受宠若惊的道。
“有啥子麻烦的,就是多做一个人的饭而已。就这么定了,晚上了就把换洗衣服带过去,住我那里了。”说话间,陈阳便拍板定了。
“得了,建国叔,盛情难却,你就别推辞了。”
随后吃完饭,陈阳和马二旺还真就张罗着让方建国搬到了白子别院,正如方建国所说,他一个大老爷们儿也没什么可搬的家当,除了几件换洗衣服之外也就没别的了。
到了白子别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钟了,等马二旺和方建国睡去了之后,陈阳这才有空来到阁楼,喂养一下那羽翼越发丰满的雏隼。
不,确切的说,如今已不能称之它为雏隼了。
羽翼渐丰,足有一般鸽子的大小,目光锐利,双翅展开甚至比猫头鹰还要打。
接连几天,陈阳已经开始不只喂他生牛肉了,而是将喂它一些田鼠。虽说是在屋子里面,但是田鼠奔跑起来速度极快,单纯的靠两条腿不足以追上田鼠,这就强迫着雏隼必须用他天赋的飞行技能去掠食。
今朝陈阳再来的时候,带来了三只田鼠,每一只都有成年人巴掌一般大小,活了惊人,放在地上一溜烟的功夫便跑的没了踪影。
然而这雏隼捕食的能力却也十分强悍,率先扑杀了一直跑得慢的田鼠,三两下便吃进了嘴里。那田鼠皮毛被雏隼锋利的嘴喙和利爪撕裂开来,鲜血肠子流了一地,场面更是十分血腥惨烈。
剩下两只田鼠一只躲藏在柜子下面瑟瑟发抖,另外一只眼见同伴被撕碎,正发愣的看着那一滩血迹和同伴肠穿肚烂的时候,雏隼再度发起进攻,朝着那发呆的田鼠扑杀了过去,三两下便撕成了两半。
剩下一只田鼠躲藏在柜子下面本以为高枕无忧,哪知道雏隼竟然一并钻了进去。
陈阳难以看得到柜子下面发生了什么,只听得那田鼠凄惨的叫声,以及柜子下面传来的扑腾的声音,想来也是一番激战。
短短的几分钟过后,阁楼里一片狼藉,三条田鼠被吃得精光,满地的骨头渣子。
陈阳想了想,随着这雏隼越来越大,单纯的养在这阁楼里也不是个事儿啊。鹰就应该遨游飞翔于天际,住在鹰巢之中,但是住在这房子里算怎么回事,住得久了,终归成不了海东青。
撅着屁股替雏隼打理这满地的狼藉和血迹,看着它站在柜子上傲视一切的骄傲模样,虽说都是禽类,这样的猛禽虽然还年幼,可已有了蓝天霸者的气势,假以时日,多加用心的去打熬必然能成为一条海东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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