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东青,其实并不是单指的某种鹰隼的品种,而是在满足当中为最高图腾的象征,寓意是飞的最快,最高的鸟。据说,十万只鹰当中,才能熬出一只海东青。
而实际上,四九年之后,已经很多很多年未曾有人见过海东青了。
而当代鸟类学家更加认为,古时金辽满蒙这些北方少数游牧民族的精神图腾的海东青,其实就是近现代的矛隼,这类鸟有着古时海东青的所有特制,速度快,爪钩锋利,能够轻松的撕开动物的毛皮,并且嘴喙攻击力十足。
按照道理来说,金雕算不上矛隼,而是比矛隼更凶猛的飞禽,最高活跃的地带是还把四千米以上,堪称是真正的高原雄鹰。
而在华夏,金雕更是一级重点保护动物,可见这类凶猛禽类的珍稀。
当然,在一些地方,比如哈萨克,俄国以及中东西亚的一些地区,最受欢迎的是矛隼,其次便是金雕!
倒不是矛隼要比金雕更加珍贵,而是,金雕更加难以饲养驯化,更难以豢养成为宠物。
“熬出一头海东青可不容易,四九年之后,会熬鹰的人越来越少了,就像是那些练武的行家一样,很多熬鹰的老人要么已经故去了,要么已经不吃这碗饭了。”
就在陈阳拿着带血的牛肉丝喂着那只小金雕的时候,马二旺不知何时端着面条碗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斜靠在门边上,端着面条猛地吸溜了一口。
地上的雪豹听见了动静,却是抬起头看了一眼,只看到原来是吸溜面条的马二旺,便兴致缺缺,懒得再看第二眼,继续趴在那鲜活的鸡肉上面大快朵颐的啃食了起来。
为了保持血腥味,这只鸡只是取了毛,内脏没有挖出,血也没有放干净,所以,这小雪豹啃食起来当真是吃的满脸血腥。
这其实是为了保持动物野性的一种方式,比如喂养小隼的牛肉条,一根根并不粗,也不长,但是都是带血的生肉。
“老板,不是我打扰你的兴致,我只是说老实话。这个熬鹰是个技术活,耗费心神,体力与财力,而且,得自己亲自熬,别人都不能帮忙。”马二旺拿着筷子夹起几根面条放进嘴里,吸溜一声便嘬进了嘴巴里面,大快朵颐的嚼了几下,便和着汤面一口咽下。
“鹰和狼一样,野生的暂且不提,就说这豢养的,都是十分认主的。过了手的东西,那就不认了。就好比,你熬出来的鹰,便只听你的命令,别人的都不听。”马二旺语气十分严肃,显然不像是在和陈阳打哈哈,也不是想逃避这份工作。
“当然,如果你只是单纯的想养一条鹰也就罢了,毕竟,观赏性还是有的,而且也有着一定的捕猎功能。”马二旺却有补充了一句:“不过,就好像门口的那两条狼崽子一样,狼就是狼,他们注定生活在山林草原,不可能像狗一样看家护院。”
马二旺的这话陈阳是明白的,平日里,陈阳都是散养的状态对待那两条狼,从来就是让他们放归山林,自己捕食,但嘱咐过它们,不允许伤害人类。
毕竟狼这种东西,在任何地方,一旦出现了伤人的事件,那就命不久矣了。
好在这两条狼也算听话,从来不走出白石山,甚至多数时候都是在深山里面觅食,寻找猎物的踪迹,完全与附近的村庄隔绝了开来。
但这狼和鹰又不一样,吃肉时狼的天性,捕猎亦是如此,因为狼是养不熟的。
但是鹰却不同,自己不可能教给它如何去飞,如何去捕猎,去往山巅绝顶上飞翔。
“所以,老板我觉得,你最好把这鹰带回去,自己亲自去驯养它,驯化它。”马二旺说着,便把鸟笼子提了起来,打算递给陈阳。
“可是我也不会熬鹰啊。”陈阳一脸无奈的说道。
“熬鹰之事我倒是知道一些,古代猎人没有枪械等现代的狩猎工具,所以经常用猎狗或驯化的猎鹰捕获猎物。鹰猎的关键,是猎鹰的调养、驯化。猎手们捕获野鹰后,便注入全部心血,精心喂养、细心关照,为鹰做皮绊、制眼罩,每天放飞、进行调驯。”
马二旺摇头晃脑的说着,随后又说道:“所谓熬鹰,其实就是不让鹰睡着,消磨其耐心和毅力,让它完全臣服于自己,听自己的命令。”
“眼下,这条小隼还未成型,只是个雏儿,谈不上熬,顶多算是喂养,等它会飞了,也就差不离了。这期间,我来教你喂养鹰的一些注意事项,等到时机成熟了,还得你自己熬。”
陈阳抚摸着额头,看着那嗷嗷待哺,长大了嘴喙想要吃肉的雏隼,自己又丢了一条子肉扔到了小雏隼的嘴喙上,很快,那小家伙便一口气将带血的生肉吞了下去。
看着那小雏隼,没来由的便想起来了那个异族女人阿廖沙,不知她现在如何了?
这小隼是她送给自己的,作为回馈,自己也送给了阿廖沙两条雪豹幼崽。那日在雪山之下,只说是有缘再见,可即便是真到了再见面的时候,雏鹰和幼豹也应长大了吧。
听马二旺的话,自己便提着鹰笼回到了别院。
一边走着,一边念叨着:“小畜生,以后咱俩就相依为命了,等你长大了可一定要给我点面子,熬出来一只神鹰出来。”
回到家中,将这小雏隼高挂在门廊之上,陈阳便换了一身衣服出了门。
先行去了穆莱镇的医院看望方雯雯,这自己回家睡了一天一夜,陆鸿博未给自己打电话,想必是雯雯的病情已经稳定了。
来到医院,虽然方雯雯还未离开重症监护室,可是却已经完全醒来,躺在床上,水汪汪的眼镜看着周遭,并且已经开口说话。
杨莲花坐在床边,谨小慎微的和方雯雯交流着什么,谨遵医嘱,她显然不敢说太多的话,生怕打扰了自己闺女休息和调理身子。
陈阳走进了病房,房间里的母女脸上立刻漏出了一抹欣喜的笑容。
“怎么样了雯雯,看来你的身体恢复的不错嘛!”陈阳背着手走进屋子,看着病床上的方雯雯,虽然她口鼻处仍然放着呼吸器,可显然气色已经恢复了不少。
陈阳走到她的身旁,为她号了一下脉搏。
“脉象还算平稳,恢复的程度也十分可观,可是这药还要用。”陈阳有一边说着,一边利用天眼探视了一遍方雯雯的身体。
脏器的炎症已经消退,连带着血液里的病毒也已经逐渐清除,身体正在恢复安康,之前那毫无生气的白皙皮肤,也逐渐的一点点的恢复了往日的光泽。
比起之前那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陈阳来不及欣赏方雯雯,如今她已脱离了危险期,陈阳当下便有了机会,好好地利用天眼的功能,多看几眼方雯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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