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雨青几乎凑到了陈阳的耳朵边上,轻声细语,她的嗓音本身就有些低沉恬静,加上年龄又是正好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平日里的保养也跟得上,配合她的神情气质,说话谈吐,极有御姐的感觉。
当她凑近陈阳的耳朵边上,轻声低语的说道:“陈大夫,我闻到了你身上的女人香很重哦。其实,我早就猜到了,你这次下山,肯定是见哪家的姑娘去了。嘻嘻。”
轻声一笑,风情万种。
没来由的陈阳被她的笑声撩拨的本来似一片古井的心中,被丢入了一块石子,顿时之间,片片涟漪荡漾了开来。
这女人,还真是有着一种让男人无法自拔的感觉,接触的多了,怕是圣人也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吧。
“都是年轻的小孩子,心里单纯干净,做出什么事情也都不为过。”说完,她从炉子上把烧的水壶拿下来,天气寒冷,山中的夜晚更是冷的令人发指。
烧开的水不用多久就能冷却下来,水温恰到好处,就算是没有茶叶,单纯的山泉溪水烧开了之后,喝起来也是十分的让人感到舒服畅快。
朱雨青为陈阳倒了一杯水,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双手抱着水杯,站在一边,两只手肘护在身前,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陈阳。许久很多年未曾这样接近过一个年轻的男人了。
朱雨青想着想着,就会想起自己的大学初恋,以及自己和初恋在大学时期,偶尔周末了,逃课出去,在学校附近的快捷酒店,开一个时包房,然后畅快的大战三百回合的事情。
不管男女,其实一旦初次尝试了那事情之后,就会在心里扎根生下一个小种子,伴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这颗小种子会越来越大,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比如,如今的朱雨青。
她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上一次,和年轻男人如此近距离的同在一个屋檐下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自从徐哲的前妻去世之后,虽然自己名义上嫁入徐家,可实际上呢?徐家人对待自己,犹如防贼一样的提防自己,其实就是害怕她贪墨了徐家的家产。
“你应该会很看不起我这样的女人吧!”朱雨青怔怔的说着,眼神似有似无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陈阳。
“哪有,不存在的。”陈阳摇了摇头,手里的风箱在拼命的给火炉里面加气,好让那半死不活的火焰更加旺盛一些。
“真的吗?”朱雨青语气变得十分柔弱。
“人与人生而平等,我从来不会看不起谁。不管是你,还是徐先生,还是坐在门口的傻子李本财。我都不会看不起别人。”陈阳一本正色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背对着我?不敢看我?”朱雨青说道:“是害怕我?还是害怕徐先生?”
这个问题很尖锐,尖锐的陈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在忙。”陈阳老实的说道。
这三个字说出来的时候,陈阳几乎是闭着眼睛的。
脑袋里却全部都是身后,朱雨青平日里的样貌,一举一动,言谈举止,举手投足。以及她平日里,喜欢散在肩头的长发。
朱雨青很会打扮自己,不管是穿着还是一些细节。
比如她的发型,成熟韵味十足的波浪大卷,披在肩头,没有任何染发的痕迹,乌黑亮丽,漆黑如墨。
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渐渐的,炉子上的火也逐渐旺了起来。
陈阳回过头,朱雨青正斜靠在一旁的门廊边上,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眼神复杂,带着疑惑犹豫,更多的却是玩味。
没错,是玩味,朱雨青的年纪约莫比陈阳大了四五岁,在她的眼里,陈阳就如同一个邻家小兄弟一般,所以,她看陈阳的眼神当中,更多的是有趣和玩味。
“陈阳,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此时,朱雨青对自己的称呼,已经从陈大夫,变成了陈阳。
陈阳犹豫了一下:“您说。”
没有直呼其名,也没有可以的拉近关系。
“帮我从院子里的井里面打一些水来,我想洗个澡。”朱雨青低声的说着,声音不大,带着她极具磁性的嗓音,洗澡两个字她有意无意的加重了音调,听上去更让人觉得浮想联翩,就是不知道,她的这个洗澡,是否一语双关。
陈阳想,也许朱雨青就是单纯的把自己当做一个年轻力壮的苦力了呢?毕竟,整个正一观,能出力干活儿的,也就自己了。
吴卫国有洁癖,很严重的那种,并且据说晚上睡觉认床。所以,他每天,宁可抹黑下山,也不愿意住在山上,哪怕徐哲曾说过,给他多加每月一万块钱的将近,吴卫国也是死活都不愿意住在山上。
所以,除此之外,整个正一观就没有第二个能出力气干活的青壮劳力了,李本财年级到时合适,只不过,孩童一样的智商,难堪大任。
“我帮你打水。”陈阳挠了挠头,天知道,这样一个寒冬,朱雨青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么一个无厘头的要求。
“自从上次下山,去医院采集样本,进行受孕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周了。习惯了每天洗澡,现在住在山上,其实很不适应。每天只能睡前,用热水和湿毛巾擦拭一下身体。所以,还请多麻烦您了。”朱雨青语态带着一丝恳求的语气,加上她的特有低沉磁性的嗓音,听上去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说完,似乎是担心陈阳拒绝她,朱雨青又可以强调的说道:“徐家人很迷信这些,这不,能否怀上孩子还不一定呢,他们就好像给人感觉这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一样。不允许我吃冰凉的东西,不允许我在寒冬天洗澡。呵呵,真是让人头疼。”
“行,我帮你这个忙。”陈阳有时候觉得朱雨青这样的女人挺可怜的,不管她对待徐哲是真爱,还是看上了徐家的家财,等到生了孩子之后,能够领到一大笔分手费和青春损失费,她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的把自己囚禁在笼子里面,当一个金丝雀,虽然三观有些不正,但想来,豪门深闺,全都是数不尽空虚和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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