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是一种极其常见的自然现象。
有吹面不寒杨柳风,也有拔树倒屋的十级狂风。
不幸之中的万幸是,人类生活的陆地上,十级狂风比较少见,十一级的暴风和十二级的飓风极其罕见,至于十三至十七级的台风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更是只存在于传说中。
然而有一种人文之风,它威力无穷,轻则毁灭一个家庭,重则毁灭一个国家,而且杀伤范围极其广泛,可以穿越时间与空间,也不分陆地与海洋。
最早发现这种人文之风的是勤劳而又智慧的中国人民,他们给这种风起了一个既写实又生动名字,枕头风。
当天夜里,就在陈道和老刘三人谋划如何找回场子时,总理府希特勒的卧室里。
爱娃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驱除了旅途带来的疲劳。
换上一身金色的真丝睡衣,撒上香水。
爱娃香喷喷的娇躯跃上宽大的睡床,钻进被窝,依偎在正在看书的希特勒身边。
希特勒清晰地感受到胳膊上传来的绵软滑嫩,还有充满鼻腔、富有挑逗气息的异香。
克制着感官刺激造就的心猿意马,希特勒故作镇定,面无表情地对爱娃说道:“我在看书,不要调皮,呃......”
希特勒嗓子眼里发出一声说不清是舒服还是痛苦的。
丝绒棉被的遮掩下,一条大腿滑上他身躯,在他的小腹和双腿间蹭来蹭去。
大腿在希特勒的腹部和双腿间上下滑动。希特勒的身躯也之绷紧、放松、绷紧、放松......
全身的血液汹涌奔腾着向某一点汇集。拿书的双手也难以抑制地颤抖不停。
“我在学习。不要捣乱。”希特勒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我就要捣乱。”爱娃说着在希特勒的胳膊上掐了几下。
淡定,淡定,老希一边念经,一边对这种甜蜜的痛苦甘之如饴。
“疼不疼”
“不疼,啊......不要咬我。”
“疼不疼”
“疼,呃,你的手在干什么”
老希感觉一根手指滑上自己的左胸。在他的心口周围温柔地划来划去,还有意无意地碰触他的左胸凸起的一点。
“我在倾听你的心声,胳膊上疼,心里疼不疼”
“疼,我的心里也疼。”
“知道疼就好。昨天,玛格丽特无论是在心里还是在胳膊上,肯定比你痛苦的多。”
爱娃的语气宛如梦呓,宛如在心头轻轻挠动的猫爪。
“先是看到心上人被暴徒打吐血,然后又被暴徒抓住做人质,她的胳膊都差点被暴徒拧断。她会遭受到这些痛苦。都是因为你没有保护好她,作为对你的惩罚。我现在也要让你承受她曾经遭受的痛苦。”
爱娃手脚并用,在希特勒身上又抓又挠。
对这种无伤大雅,充满撒娇气息的惩罚,希特勒感到遍体通泰,眉开眼笑地享受着身体的愉悦。
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书本上,保持着任你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的超凡境界。
爱娃见希特勒不为所动,不满地甩给希特勒一个媚眼,随后祭出大杀器。
“我看出来了,柏林实在是太危险了,我和玛格丽特还是回巴伐利亚吧,以后再也不来这里。”
老希依然保持超凡入圣的至高境界,淡淡说道:“不要说气话,昨天的事情只是偶然,玛格丽特不能走。”
“不行,我们一定要走。对玛格丽特来说,柏林实在是太危险了,至少在巴伐利亚,在慕尼黑,在我身边,她不会遭受这种威胁。他的那个心上人,海因茨,竟然不能保护她的安全,我是不会让玛格丽特嫁给他的。
我要分开他们,我要让他永远在玛格丽特眼前消失,我要给玛格丽特重新选一个丈夫,至少能够保护她的。至于你......哼。”
关心则乱,听爱娃说要拆散陈道和玛格丽特,老希瞬间从超凡境跌入人间。
“患难见真情,经过这次遭遇,玛格丽特和海因茨的关系发生了质的飞跃。在我看来,他们已经走到教堂的门口,只要我们在后面推一把,他们就会携手走进教堂。在这种关键时刻,你不要捣乱。”
爱娃娇媚地轻哼道:“他想娶玛格丽特不是不可以,必须要经过的我的同意。他只要让我满意,我会笑着把玛格丽特推进他的怀抱,要是让我不满意,就算玛格丽特哭着求我,我也会把她拖回巴伐利亚。”
希特勒合上书,皱眉问道:“你要怎么样才肯满意”
“很简单,替玛格丽特报仇,让我看到他有保护玛格丽特的能力,女人最需要的就是安全感。”
希特勒忍不住呵呵大笑。
“你放心,那些暴徒的处置权在他手上,以海因茨的能力,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爱娃拖出一个长长的鼻音。
“好,我等着看那些暴徒的下场。”
看来有必要通知海因茨事情的严重性,让他做出妥善的审判结果,老希默默想到。
“海因茨是海因茨,你是你。你知道,我从来不肯让玛格丽特离开我身边的,我肯让他来柏林,就是相信你能保护她的安全,可是现在,哼,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
“没能保护好玛格丽特,我要承担很大责任。你放心,我和海因茨都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在枕头风的吹拂下,希特勒心中,一柄屠刀正在酝酿成型。
“我在柏林会再呆几天,等着看你们兑现承诺。”爱娃娇笑着翻身压上希特勒,接着说道:“阿道夫。我们已经有二十七天没见面了。你想不想我”
此情此景下。希特勒哪里会说不想,又哪里敢说不想。
“既然想我,你用什么证明”
希特勒猛地翻身,在爱娃的惊呼声中把爱娃压在身下。
“当然是用行动证明。”
翌日上午九点整,夏洛特医院正门前。
日本驻德国大使大岛浩矮小的身躯标枪般站的笔直,有如觐见天皇般严肃。
正了正头道。
大岛浩激动的热泪盈眶,果然如好友里宾特洛甫透露的那样,为了不影响两国的邦交,眼前这位受害者及时地阻止了震怒的德国元首与帝国元帅,又主动揽过案件的审判权。
现在看来,他真的是准备化解这场矛盾。
虽然明知陈道要息事宁人,大岛浩却主动端正态度,正要对陈道第四次鞠躬,陈道急忙喊道:“大岛先生,你这样做,会让我想到遗体告别仪式,不要再鞠躬了。请坐,我有事情要和你谈。”
大岛浩顺势站起身,拉过一张椅子坐在陈道床边。
“首先,我受伤这件事到此为止,我被摔了个跟头,犬养学富先生被我痛殴,我们之间扯平了,这件事我们以后谁都不要再提。”
大岛浩感激万分地向陈道颔首致谢:“再次感谢您的大度。”
“先不要忙着谢我。他们还要在集中营关押一段时间,不能放出来。刚才那位小姐,玛格丽特,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一定是那位被绑做人质的小姐。”
“对,就是她。你知道,女人总是比较记仇的,为了平息她的怒火,犬养先生他们还要在集中营待上一段时间,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放他们出来。”
想到玛格丽特的背景,想到玛格丽特对自己的敌意,大岛浩急忙倾身鞠躬。
“我完全理解您的做法,您多费心了。”
“你理解就好,下面我们来谈最后一件事。犬养先生和那家中餐饭店的群殴事件中,到底是谁先动的手过错方是谁我该如何给这次群殴定性结案你能给我一个答案吗大岛先生。”
大岛浩默默地摸出一包宇宙牌香烟,抽出一支递给陈道,因为他看到陈道在衣服口袋里摸来摸去。
殷勤地给陈道点烟的功夫,大岛浩拿定主意对陈道开诚布公。
犬养学富带着手下去找山诚火锅店的麻烦,他是知道的。
按照逻辑,肯定是犬养学富借机找茬,然后动手围殴火锅店人员。
眼前的总督阁下又是群殴现场两名目击者之一,当着他的面撒谎没有任何好处,只会破坏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想通关节,大岛浩满脸歉意地说道:“是大使馆成员先动手打人,我对此感到深深的歉意。”
“大岛先生,我对你的坦诚感到很欣慰。如果我没猜错,你们是去故意找茬的吧。”
迎着陈道洞察一切的目光,大岛浩沉闷地点头说道:“是,一切都是我们的错。”
“你们唯一的过错是方法不对,太低级,而且很愚蠢。你们难道没有想过,那家店拿的是德国的营业执照,向德国政府纳税,租用的也是德国人的店铺,最重要的一点,他们同样受德国法律的保护。现在,中国大使馆已经向外交部提出抗议,要求德国保护在德华人的安全。身为这个案子的审判者,你让我怎么办”
“给您添麻烦了,真是万分抱歉。”大岛浩只得再次向陈道鞠躬。
“你想对付那些中国人,我倒是给你想出个办法。既能解除我的麻烦,也能让你达成目的。”
“请阁下赐教。”
“贵国是堂堂的大日本帝国,拥有无数武士,面对敌人就要光明正大地击败他们。我们可以这样,我会对元首说,无法查清是谁先动手打人,无法判定过错方。经过与你们的协商,你们不肯和解,最终选择用欧洲传统的方式解决争端,你看怎么样”
大岛浩眼睛一亮,顺着陈道的思路立刻想出答案。
“欧洲传统的方式......阁下难道指的是决斗”
“说的对,就是决斗。那天,我发觉犬养先生手下有两个格斗高手,其中一个是把我扔出去的人,还有一个我不认识,他们用来决斗再合适不过了。我们可以用三局两胜的方式来决斗,你们派出那两个高手,再挑一个凑齐三个人。中国这边只有两个人健康,其他人现在全都躺在病床上。可以说还没打,你们就已经赢了了一局,你看怎么样”
大岛浩思索一段时间,立刻决定将陈道所说“光明正大”扔进大西洋。
“非常感谢阁下的关照,我接受这个建议。”
“好吧,就这么办。我回头去通知中国人,有我在,他们不敢不同意。”
“我相信阁下的人格魅力。”大岛浩俯首说道。
太卑鄙了,太无耻了,太阴险了,幸好他不是帝国的敌人。
这是大岛浩离去时最后的想法。
几分钟后,
玛格丽特刚刚走进病房,就皱起秀气的眉毛围着陈道转了起来。
“这种臭气,嗯,你又抽烟了”
见玛格丽特神色不善地盯着自己,陈道瞬间决定祸水东引。
“大岛先生给我递烟,我总不能拒绝别人的好意。”
“你昨天才宣布戒烟,今天就破戒,你......都怪那个日本人,我认识的日本人都不是好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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