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各位大爷,我这营生赚不着甚的银钱,还请各位大爷高抬贵手,留条活路罢!”说话儿的,是为上了年纪的老大爷,都一把年岁了,还这般低声下气的朝人说话儿,瞧着让人好生难受!
饶是老大爷这般说道话儿,那些人凶神恶煞道。“老不死的玩意,这就是规矩,若是你今儿不将银钱拿出来的,你这摊子,可就不保了!”
“大爷,我都是一把老骨头了,谋些赚头也不容易,哪里能拿的出银钱来,若是今儿,这摊子让你们给砸了,我这一家老小,连顿温饱都吃不上!”
“谁管得上你,甭废话,砸了!”那汉子说完,便抬脚踢翻了老大爷的摆放着的物什,里边的装的是些吃食,这一倒,可是心疼死了好些人!
“你们这般畜生,做了这般缺德事,就不怕遭着报应呢!”老大爷也说软话了,瞧着自个起早贪黑忙活出来的吃食,让人给糟蹋了,哪里还顾得上!
“这老不死的,嘴还挺硬,给我打!”领头的汉子说道完,他身后站着的几人便一齐上前,对着老大爷便是拳打脚踢!
围观的人甚多,却是没人敢站出来说道一句话儿,眼睁睁的瞧着这老大爷被人打的吃痛连连!
陈春花等人路经此地,老大伸手拉住了陈春花,是不想着让自个媳妇管上了这事儿,上回就因着自个媳妇那般好心眼,不就是惹上了祸事。也是走了运,灵儿姑娘与她娘心善,才没给遭着!
这县城,能有着这事儿,定是那布料铺子老板说道的那伙子人!
“大哥,你拉着俺做啥,俺想过去瞧瞧是咋的回事!”陈春花抽了抽胳膊,倒是让老大紧紧的拽着,就是不想让她过去瞧!
陈春花也是瞧出了老大的意思,道。“大哥。俺没管着这事儿。俺就是过去瞧瞧!”她哪里会那般没头脑,虽说有那意思,但这伙子人人多,依着她屋里几个人。哪能插得上手。指不准到头来。惹祸上身,连累屋里人!
唉,若是围着的那些人。能站出来说道话儿的,能将心思齐到一块儿的,哪里还轮的着那些人为非作歹!
“真是去瞧瞧?”老大晓得自个媳妇心软的很,他就是怕着,不是说道他这人硬心肠,凡事也得瞧瞧能不能帮得上,若是惹上了这伙子人,连累了自个屋里,屋里还有俩个小娃儿,到时候咋整!
陈春花点了点头,道。“走罢,去瞧瞧!”
当陈春花他们挤进人群,只见着地上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被人打的皮青脸肿,地上留下了一滩血迹!
“呸,老不死的东西,竟敢跟我们作对,不让你吃点苦头,就不知晓厉害!”那人说完,又瞧了瞧周围的人一眼,道。“你们也都给我听清楚了,这里是我们的地盘,若是你们敢与我们作对,可不止这等下场!”
围观的人听了这话,个个识相的闭上了嘴,在那汉子一声低呵,带着人气焰嚣张的离开了人群!
陈春花瞧着那些人离去,皱了皱眉,没瞧见倒好,这一瞧见,倒是觉着这些人怕不是一般的地痞贼子!
“老人家,你如何?”于青顿下身子,将地上的人扶了起来,拿出手帕给他擦拭了嘴角的血迹,道。“这些人也不好招惹,你都这般年岁了,何必与他们”
不等于青说道完,老人家气愤的瞪了于青一眼,道。“姑娘,你可知晓,这地上的物什,可是我一家子的口粮,望着这营生能谋些赚头,如今全糟蹋了,往后我们上哪找吃食去,难不成还得受着那群畜生的气不成!”
于青听了这话,也知晓是其中道理,但那些群方才也瞧见了,依着这老人家,物什撒了不说,还得受着挨打!
“走罢!”陈春花瞧着老人家这般摸样,也并未心生怜悯,说完便转身离了去,于青点了点头,跟了上去,倒是张梁见着这受了打的老人家,这般与于青说道话儿,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如今晁阳国与大江国打仗,国内却是如此摸样,若是一直的这般下去,不等大江国攻打进来,这国内已是乱成了一锅粥!
陈春花先前还想着搁县城里边做些小生意,现儿想来,她想出的点子,定是能成,但势必也会引起那帮地痞贼子的注意,一旦如此,她就是不想惹麻烦,也是被麻烦给盯上了!
“媳妇,俺们搁这村里这般就成,也用不着想别的,等这阵子过了去,俺们回了赵家村那块儿就成!”
陈春花摇了摇头,哪有那般容易,这打仗可不是儿戏,说赢就赢,不是她往坏处想了去,而是情形就摆在那里,怨不得她这般想!
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平民百姓都如此忧心,想必当今圣上更是忧愁!
“大哥这事儿,你可是咋的想?”
“没咋的想,俺等一阵子便上关边去寻徐子,知晓他好着,俺就赶回来!”
“大哥!”陈春花拉住了老大的手,定定的瞧着他,道。“如今国内这般摸样,就是知晓徐子好着又能如何,若是大江国真是攻打了进来,俺们可是能安生过日子?”
老大听了这话,不觉的皱起了眉头,道。“媳妇,你想说啥?”
“俺们管不着别的地儿,至少的,这块地儿定是要管上,你可别往了,俺是圣上亲封的春农之女第一贵家,不为别的,就为了自个屋里往后能富过着安生日子,也不能由着那些贼子这般为非作歹,说不准,哪日就让俺们给遇着了!”
陈春花最为担忧的还是这点儿,若是她一个人的,倒是不怕,现儿稻子和谷子都还小着,能上哪儿去?
“春花说的对,定是不能这般由着他们去,现儿人还不算多着,若是叫上些人一道,好生敲打了那些人,也该是让他们常常苦头!”张梁在一旁出声道!
老大是明着了自个媳妇的意思,想了想,道。“这事儿,也不是不成,倒是该咋的整?”
“老二不是有着身手你,你也学上了,村子里边有不少壮实的汉子,都给叫起来,若实在不成的,便给他们些便是!”陈春花一路上就在打算着这事儿!
等回到村里后,老大应了陈春花的话儿,与她一道上了村长屋里去,将事儿好生说道了一番!
村长点了点头,道。“这事儿我也听人说道了不少,前两日村里的人上县城去遇着了那伙子人,挨上了几下,还算好着,今日你们的打算,我作为村长也是应下来,至于那银钱,便就罢了!”
“这不能罢,银钱自是要有,可不是我自个讨腰包,想想那伙子人可抢了不少银钱,将他们收拾了,还怕着没银钱不成?再加上县官如今收了多少银钱那也说不准!”
“难不成,你还想着将那县官也一并收拾了?”村长听了这话,不禁多瞧了陈春花俩眼,道。“民不与官斗,你可是知晓着?”
“我自是知晓着,那可不算着我一并在内,有事儿我担着便是,这县官留不得,若是再留下去,北上这块多少人受着欺压?民不能伸冤,留着何用?”
“可否告知,你是何人?”村长虽是待在这山头村,年轻那会子可见识过不少,自是瞧出陈春花不是一般人!
“我那是圣上亲封的春农之女第一贵家,不知这等身份,可是能让着北上这县官见礼?”
“你竟是春农之女?”村长睁大着眼,春农之女,谁不知晓?春农之女,不但会懂得如何修楼房,还懂得种植稻子,若不是因着这是北上,怕是也都家家户户给种上了稻子!
村长这才想起来,村子里修的那些楼房,难怪不得,原来是春农之女!
“草民见过春农之女!”村长说着便要对陈春花行礼,陈春花连忙扶住了村长,道。“村长,我这春农之女的名头,也并无多大的用处,不过就是好听些罢了,用不着行礼!”
“既然是春农之女,这贪官也该惩治了!”如今晁阳国大乱,谁顾得上,你是个妇道人家,只要有封号在身,讲究起来,压死一干人!
但,确定,陈春花一个妇道人家,这名头并不能有着任何权利,但她此番主张,不过是为了黎民百姓,自是不会有着别的意思!
自然也该想到,县官岂会让一个妇道人家给惩治了?不过是依仗着这个名头罢了,民不与官斗!
村长应了下来,紧着让人去喊了村里的汉子们,一齐聚集到了陈春花那院子,山头村人不少,光是地地道道庄稼汉子,站满了院子,细数起来,也有七八十个,还有好些没知会上!
先前听人说道,那伙子贼人几十个,具体的到底有多少,还是不清实,后边,陈春花便让老二与村里几个爷们一道上县城去,悄声的瞧了好几日,才晓得那伙子人住在啥地儿!
陈春花一旦这般做了决定,势必要插手到底,仅是为了自个往后的安生日子罢了!
却不知,此番一举,让他们一家老小有了牢狱之灾不说,险些秋后处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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