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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撕X大战(上)(1 / 1)

那罗浑那一嗓子叫的实在是惊心动魄,莫说素和君,就连旁边睡着的虎贲军众人都吓的醒了过来。

一群人蜂拥着往王帐里挤,寇谦之又好气又好笑,双袖一振,这些人就通通被拦了下来。

“素和使君,花木兰身体太过虚弱,如今正是要好好休养的时候,不便打扰。你们还是先让她睡一会儿吧。”

寇谦之拦住众人后,闷声笑了一会儿。

“咳咳,这里连能补元气的吃的都没有,各位去找点牛肝、鹿血之类给她调养身子,才是正经。”

他的话一说,倒是提醒了许多人。

这一战,虎贲军中负伤不少。若是急行军时,吃点干粮喝冷水自然是没问题的,可一旦受伤,再啃这些就不成了。

“我们去找牛羊”

“我们去打猎,掏点兔子给花将军养养身子”

“寇道长,我们将军就指望你了”

那罗浑到了贺穆兰身边以后再一看,这才发现贺穆兰果然是没死,送了一大口气的同时,不由得也为自己的大惊小怪羞蔹起来。

“道长如此说来,花木兰可是无事了”

素和君见那罗浑那一嗓子过后再没有叫喊,皱着眉问寇谦之。“他伤的那么重,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这个很难说,若是恢复的不好,日后说不定会留下病根。”

许多将军便是因为留下了隐疾而不得不解甲归田的。寇谦之已经年老成精,无法确定花木兰会不会趁机以这个名义解甲归田,便没有把话说的很死。

事实上,他治过这么多人的伤,身体素质好到贺穆兰这样的,真是举世少见。但凡普通人中了这么多箭,又流了这么多血,一定撑不到他来救,哪怕他施展了让马疾行的轻身术也不行。

可她不但撑下来了,而且伤口还恢复的极好,至少没有感染的迹象。

要知道如今已经是初夏,天气一旦炎热,是很容易出现这些问题的。

素和君听到寇谦之的话,表情不由得变得凝重起来。

花木兰这样骁勇善战的将军,若是从此不能再征战了,那就是军中的损失,也是大魏的损失。

只要这样一想,再想到这么一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几乎是被自己给毁掉的,他就忍不住心中愧疚至极。

“多谢寇道长的援手,我会想法子让他休养好的。”

这样重的伤势,可不能让粗手粗脚的人来帮着换药翻身

像是那罗浑那样的傻蛋也不行

阿单志奇倒是细心,可是也受了伤;胡力浑和吐罗大蛮也都各有伤势。等陛下一来,他势必要向他禀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无法一直照顾花木兰

对了,陛下肯定会来这处王帐扎营,等候三军汇合的柔然人留下来的营地,不用白不用。

陛下要来,陛下身边的人也应该都会来

素和君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了一个法子弥补自己的莽撞

贺穆兰再次醒来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在她的身前,密密麻麻站满了人,以至于一时间贺穆兰还以为自己是死了,这么多人是来“瞻仰”她的遗体,给她开追悼会的。

只是一瞬间,随着知觉一起回到身体的还有疼痛,这难以忍受的疼痛让她“嘶”了一口气,咬紧了牙根。

“花将军醒了”

“火长醒了”

“花木兰醒了”

各方熟人都注意着贺穆兰的动静,一见她醒了,立刻欢喜的大叫。

众人之中,有一体格最为魁梧、气势最为惊人之人,一下子站了起来,分开七嘴八舌的旁人,走上前来。

这人,便是大魏的皇帝,鲜卑人的大可汗,拓跋焘。

他素来没什么架子,但他毕竟是君王,所以他凑上前来,其他人都退了一步,恭恭敬敬地等着他和花木兰先说话。

拓跋焘一直欣赏花木兰,这是许多人都知道的。果不其然,拓跋焘一张口,便是慢慢的褒誉之词。

“花将军,你如此勇猛,难得又有勇有谋,我大魏得到你这样的名将,实乃大幸你虽受了苦,但我素来不会让英雄白流血,等柔然平定,我们班师回朝,我必定论功行赏,大大的封赏你一番”

拓跋焘想了想,说出一句让贺穆兰差点又晕过去,却让其他人羡慕不已的话:

“我有几个妹妹,长得都美貌无比,性格也颇为可人。听说你没有娶妻,你若没有心上人,我可帮你做个媒人,等你娶了我的妹妹,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北魏让出身普通的人身份晋升的最好办法就是联姻。鲜卑人对“女婿”十分看重,拓跋焘父亲早逝,他就是妹妹们的“把关人”,可兄代父职,他想将公主嫁给贺穆兰,那便是天大的福气。

啊,这样拥挤的后宫里就能再少一个人了我那些让人头疼的妹妹,遇见花木兰这样的英雄,总能被压服的住吧

拓跋焘顿时觉得自己英明极了。

压服不住也没关系,到时候我发个话,不听话就打,保管压的住

拓跋焘满脸喜意,似乎对这个即将成为“便宜兄弟”的贺穆兰十分满意。

“陛下陛下快去请寇道长,花将军欢喜的眼睛翻过去了”

古弼大叫起来。

一阵兵荒马乱,刚刚补觉没多久的寇谦之又被请了过来,待看到明显是岔了气的贺穆兰,再听清楚原委,笑的极为开怀。

“咳咳陛下咳咳病人最忌讳心绪不宁,便是你有什么恩旨,也还是等花将军好了再下吧。此时让她好好养病才是”

真让女人娶女人,那真是天大的笑话了

他给贺穆兰施了针,让她气顺了之后,旁人才松了一口气。

别没给柔然人杀了,倒欢喜的死了

拓跋焘见花木兰这么不经事,忍不住也有些好笑。他见花木兰一直没什么野心,也对功名利禄没什么太大的热衷,还以为他是个少年老成,心思淡泊之人,想不到英雄都难过美人关,一提到娶妻,还是激动的不行。

这才对这才像是个二十岁小伙子的样子

被后宫女人烦的日日都想着“离家出走”的拓跋焘,似乎忘了自己也才二十出头,说话间才是真正的“少年老成”。

“不不敢玷污公主”贺穆兰半响才回过气,挤出这么一句话来:“我我阿爷阿母,有有”

“好好好,你别说了,等你伤养好了,我心里有数。”拓跋焘按住贺穆兰挣扎着要举起来的手,拍了拍:“寇道长都为你批了命,说你日后会是位名垂千古的将军。你既然能名垂千古,娶了公主也是一段佳话。”

佳话你妹啊

守活寡算什么佳话啊

贺穆兰瞪大了眼睛往寇谦之看去,后者居然还能窃笑着对她眨了眨眼,这一眨,贺穆兰一口老血险些喷出。

拓跋焘只当他是自惭形秽,这种事他见的多了,还在继续安慰她。

“大军在此待不了几天,柔然全境已破,几日后我要率领大军开拔,去把北面的东部敕勒攻下来,你安心养伤,希望等我们班师而回的时候,你能和我们一起回平城接受封赏。”

拓跋焘原本觉得草原中养伤缺医少药,不如让贺穆兰先回黑山城,但寇谦之说贺穆兰现在的伤无法移动,只能在这里先照顾到能走动为止。

如此一来,拓跋焘只能把他甩在后方,先去平定漠北了。

一想到他为了留住柔然王室所作出的牺牲,拓跋焘不由得更加惋惜。若是贺穆兰还好好的,他一定会带着贺穆兰一起继续平定漠北,那贺穆兰得到的军功和战利品一定极为丰厚。

好在素和君为了弥补自己内心的内疚,在拓跋焘面前把花木兰的神勇说的是天上有地上无,更是描述的大义无比,让拓跋焘心生爱才之心,想来日后进行封赏,就算贺穆兰没有跟着北伐,也一定能得到大大的封赏。

“花木兰,你受伤颇重,除了留下来给你换药的御医,务必还要给你安排几个照顾之人,你的亲兵蛮古受伤还在大营,我已经命人把你贴身伺候的奴隶花生带来,你亲兵如此少可不行,好歹也是一位主将,你手下的偏将都有十几个亲兵”

拓跋焘知道花木兰是普通军户出身,家资不丰,养着几千虎贲军恐怕都是勉力,再自掏腰包养亲兵也是困难,便不继续在这么多人面前笑话她穷了,话一点到就又说道:

“我想了想,我身边贴身伺候衣冠的赵明颇为细心,又善烹饪,和你也认识,便暂时拨过来伺候你,直到等你伤好为止吧。”

宦官总比粗汉子细心些。

拓跋焘想的细致,贺穆兰却是正中下怀。

她之前得了寇谦之的提醒,知道自己伤的这么重,是一定不可能瞒得住的。

即使她在怎么女汉子,也不是真的汉子,让她被一个男人伺候着衣食住行,她实在无法接受,也担不起这个风险。

但赵明不同。赵明也是女人,而且自己有恩于她,两人都是相同的处境,不免更加能够感同身受。加之赵明一心想着自己能为她回复自由身份,她这次得了封赏,若顺势说出赵明伺候的很好,把她要来,想来也不是不可能。

用这个来要求赵明似乎有些卑鄙,但事到如此,她只能往这个方面想,否则心中也没有底。

“谢谢过陛下的恩赐”

贺穆兰挤出一丝笑意,对着拓跋焘微微点头,算是谢礼。

“你也不用谢我,这都是素和君和寇道长的提醒,否则我可想不到这些。”花木兰虽然重要,却还没达到让拓跋焘寸步不离的地步,他见花木兰醒了,而且似乎已经脱离了危险,便好言又勉励了几句,便离开了此处。

他们抓了柔然的王室,又得了大檀的首级,拓跋焘如今正是要安抚高车人、柔然人,以及乘胜追击的时候,事情也不知道有多少。

原本贺穆兰住在大檀的王帐里都算是僭越,因为柔然一旦被灭,王庭的王帐便只能拓跋焘住了,不过拓跋焘是个极为开明之人,无所谓的继续让贺穆兰养伤,反倒让军中将士们更加爱戴于他。

拓跋焘走了,古弼和一干陪同他来看花木兰的大臣也走了,剩下来的便是贺穆兰极为亲近之人,说起话来也自然是自在多了。

“火长,陛下要把公主嫁你哩听说公主长得都跟天上的仙女一样,你命可真好”

“火长,他们都说寇道长把你身上的伤口全缝起来了是和你缝死人一样缝吗那你疼不疼你也会缝吗”

“火长,他们说你杀了五百人,还有人说你杀了三百人,你到底杀了多少”

“花将军,高车人都归顺了,还自告奋勇的要帮着我们去劝降,让东部敕勒归顺,他们感激你放他们去救亲眷的义举,要谢谢你”

“花木兰,下次不要再这样莽撞了。柔然人就算跑了,也没有什么,可你这样的勇士,几百年也不一定能等来一个”库莫提满脸感慨地说道:“你若死了,才是我们大魏的损失。”

咦我们一群人里怎么混进了一个高富帅

一群人见到库莫提居然还在,立刻静了一静。

库莫提原本有些话想和花木兰说说,此时见一屋子人因为他而不自在,便识趣的自己走了。

他一走,众人话更多了,知道贺穆兰没事,直吵得的贺穆兰眼前发黑,偏偏又无法大声吼他们出去,只得闭上眼睛,装自己睡着了。

“你们这些人,知不知道病人是要好好休息的”一声尖利的喊叫声之后,穿着宦官服侍的阴柔男人走了进来。

“各位将军请先出去,我先帮花将军换了药,各位再进来。”

来的是赫连明珠。

她得了寇谦之的传授,告诉她如何换药、如何看伤口有没有发炎等等,等差不多记住了,这才进了王帐。

等她一进王帐,见到的就是心上人被一群臭男人围着,难受的闭上眼睛的样子。

“你你的头几天没洗了你头上的汗都滴到花将军的身上了若这脏污的汗弄脏了花将军的伤口如何是好”

赫连明珠柳眉倒竖,又一指另外一个将士:“还有你我刚才看到你用抓过头的手去摸花将军的绷带你是不是故意要害花将军”

这时已经是初夏,天气不免有些闷热,加之这么多人围着,男人身上本来就热气重,当然是有人流汗,有人烦躁,赫连明珠所说的倒是常见之事,却不是他们有意为之。

可给这厉害的小宦官一说,这些将士们就不自在极了。

“这位”

“称呼我赵明即可。”

赫连明珠矜持地抬起了头。

“赵明你也太讲究了吧我们当兵的经常受伤,要都像你这样,早都毒死了”

一位将军冷哼了一声。

“管的太宽”

他身边的人拉了拉他,小声说道:“这个就是陛下刚才说拨给将军伺候的宦官,是赵常侍的义子,如今的黄门侍郎,不要激怒他。”

围着的人听了,未免觉得无趣,再见贺穆兰眼睛都闭上了,显然醒是醒了,但是还是很疲累,便纷纷告辞,只留下若干人、那罗浑等人。

赫连明珠等大部人马都走了,顿时眼圈一红,走到贺穆兰身边柔声说道:“花将军,你怎么能伤的这么重呢你还有父母家人,总要为自己的亲人爱惜身子才是啊”

她的兄长还陷在长安城,她日日夜夜都睡不安生,偏又无法表明身份,一个月下来,活生生把鹅蛋脸憋成了锥子脸,配上这宦官衣服,越发显得阴沉。

再加上后来拓跋焘在山中被困几天,她却在山下大营里日日为拓跋焘的安危发愁祈祷,一个晃神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顿时对自己生出“朝三暮四”的罪恶感来,更受煎熬。

此时见到贺穆兰伤成这样,又被拓跋焘送来照顾他,即使她明白拓跋焘并不知道她是女人,心中总还是有些不自在,更是百感交集。

她一边担心兄长家人的安危,一边是喜新厌旧的自误,此时再见贺穆兰,心中那些对拓跋焘的“情感”似乎又被自己压没了,只是想抱着贺穆兰哭上一哭才好。

连“花木兰”这样的强者都能伤成这样,在这么乱的世道里,她一个破国的公主,若是无依无靠,该怎么活下去

好在赫连明珠是个颇能忍的人,否则她一个姑娘,在拓跋焘身边乔装太监早就已经露馅了。

此时她忍住心中的苦闷,擦了擦眼泪说道:“陛下还记得你爱吃稻米,我们出行带了一点,陛下让我给你熬粥,我给你用牛肝熬了一些,最是补血,我现在端给你”

赫连明珠离了主帐,贺穆兰这才感叹还是女人细心,这么多大老爷们围着她絮絮叨叨,就没一个想到她肚子饿的问题。

她已经两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胃里饿的发烧,一听到“米粥”肚子立刻咕咕咕叫。

“怪哉这小宦官怎么一副嫂夫人的架势”

若干人挠了挠脑袋,凑过身子:“火长,我阿兄和二兄都托我带了些上好的金疮药来。我们家的药还是很好的,你试试呗”

“不要瞎用,寇道长说用他的药”

那罗浑见到这位昔日的同火自然是很高兴,但若干人之前一直被同火各种揶揄,此时改不过来,口气依然有些刺人:“若是用坏了,寇道长生气不给火长治了,难道你治”

“你”

贺穆兰刚觉得头痛,就见赫连明珠端着碗走了进来,跪坐在贺穆兰身边,小心地用勺一口一口的喂她吃。

躺着吃东西最容易漏出来,或是呛到气管里,可赫连明珠却做得熟练无比,一点都没有洒出来。

“看不出来,赵黄门确实挺会伺候人的,难怪陛下叫你来”

若干人和赫连明珠有些交情,说话也轻松一些。

“我阿母以前老是生病”

她似是想起了什么,愣了愣,又低头继续喂贺穆兰。

没一会儿,一碗牛肝粥就下了贺穆兰的胃。虽然有些膻气,但热粥喝起来舒服的很,贺穆兰舔了舔唇,又要了一碗。

如是喝了三碗之后,没过一会儿,贺穆兰新的烦恼来了。

她想方便。

人在大量失血又没进食的时候是不想尿尿的,可一旦身体开始恢复,又开始了进食,自然就会有排泄。

贺穆兰如今伤的这么重,被寇谦之缝了针,随便下床,一定会绷开伤口,到时候重新缝针,又要受一次罪。

王帐里还是有不少人守着的,有寇道长留下来随时准备帮着换药的小道童,还有她昔日的这些同袍。

她正在头痛不已,想不到王帐一掀,又进来一个老熟人。

“火长,我来晚了”

风尘仆仆的狄叶飞面色焦急地进了帐,咬牙切齿道:“都怪闾毗那疯子纠缠,否则我今早就到了你现在如何”

他几步走到贺穆兰身边,因为贺穆兰身上穿着宽大的青色道袍,所以伤口都看不清楚,狄叶飞虽长得貌美似妇人,行动却不拘小节,见贺穆兰伤口都被掩住,心中担忧,伸手掀开她的袖子,露出一截满是伤痕的胳膊。

再如是掀了另外一只袖子,也是如此。

狄叶飞从未想过武艺高强的贺穆兰会伤成这样,哽咽着又要去掀她的衣襟,却被一只玉嫩的手掌挡住。

抬头一看,却是一个不认识的宦官。

这宦官面色不善地瞪着他,开口质问道:“你是什么人将军身上伤口碰不得脏,你从外面进来,衣服换了没脸洗了没手洗了没怎么就这么掀他的衣衫”

狄叶飞一点悲意被这质问一梗,竟是不知甩到哪里去了。

他生性高傲,也颇为爱洁,若不是心中实在担忧贺穆兰的伤势,是断不会好不整理蓬头垢面的就来见故人的,此时被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嫌弃,顿时冷哼一声:“我可没听说火长娶了媳妇,也没听说火长又找了亲卫,火长都还没开口,你竟替他决定我不能碰他”

他还以为这宦官会翻脸,结果他一听到“媳妇”云云,立刻红了脸,反倒不说话了,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里,好生无趣。

“火长,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一旁的若干人没顾着看狄叶飞和赵明斗嘴,倒觉得贺穆兰有些不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贺穆兰的额头。

“你脸好像有些红”

能不红吗

憋憋死我了

“你们你们都走我要静静”

贺穆兰咬着牙。

“去帮我把寇道长请来”

这老人精一定是有办法的

“火长,你夹腿做什么是不是腿疼”为了治伤,她的衣衫穿的很少,现在天热原本也不打紧,但是肌肉一紧绷,还是被细心的若干人看了出来。

“找寇道长疼的厉害吗”

狄叶飞正在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太脏弄的火长伤口有问题,刚想着出去洗个手换个衣,却见蹙着眉的那罗浑突然开口问道:

“火长你你是不是内急”

“咦是内急吗”

活宝若干人立刻跳了起来。

“内急可不能忍着,都是男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去找个壶来给你接着”

贺穆兰悲愤欲死。

壶你一脸啊

“我不是内急回来”

贺穆兰急的话都说利索了。“别去找了”

“火长,我知道你素来不喜欢麻烦人”狄叶飞摇了摇头:“可是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若是我们伤了,你也一定会帮我们解决的,是不是”

这叫她如何回答

答得不好,兄弟都没的做了

“是”

贺穆兰咬牙挤出一个字来。

“那我们也不觉得有什么难堪的,你便放心”

狄叶飞善解人衣的,阿不,善解人意的去碰贺穆兰的裤子。

“我们笨手笨脚,若是不小心洒了漏了,弄脏了绷带,又要折腾火长一回”

那罗浑好心制止狄叶飞的动作。

干得漂亮

那罗浑,我回头一定好好谢你

贺穆兰泪流满脸。

“还是让赵黄门来吧听说他就是伺候陛下更衣的,自然也擅长做这个。”

那罗浑伸手指了指一旁僵住了的赫连明珠。

贺穆兰这下咬死他的心都有了。

我我到底还要摸多少

赫连明珠看了一眼贺穆兰,抿了抿唇,想要再做一番心理建设

“火长,我找到一个壶,口大肚子深,正好适合接尿”

若干人欢天喜地进来,手中提着一个陶壶。

他甚至还凑近闻了闻,高兴地继续说:“这是个水罐,不是夜壶火长,干净的很,你快用吧”

你快用吧

快用吧

用吧

用你个头啊

还敢不敢好好谱写女英雄的传说了

还能不能让她好好维护女英雄的名声了

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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