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上午买菜时哥俩都穿了一阵破棉袄,所以这时候身上都是一股馊味,吃完晌饭后就被王桂兰赶去狼沽河洗澡去了。
据周虎后来说,当天哥俩洗澡的时候身上已经是臭不可闻了,结果洗完澡后哥俩竟然在周围发现了几条草鱼和鲫鱼大肚朝天地浮在那里,而且看那新鲜度估计是刚死不久。哥俩也没多想,而是把这些鱼捡起来在岸边来了个烤鱼大餐。当别人问道周虎那些鱼是咋死的时候,周虎只是嘿嘿一笑,答曰:“你猜?”
吃晚饭的时候父母告诉周宇在野鸡岭东坡院子里的野桃树已经在今天上午种完了。是老爸和三叔还有一些叔叔大爷帮着种的。末了周定国还打趣儿子道:“小宇,你现在的脸子比你老子和你三叔都好用,大有超过你太公的架龗势。你是不知龗道啊当我和你三叔扛着铁锨水桶路过村里时,大伙儿听说是去野鸡岭帮你种桃树不管有事儿没龗事儿的都扛起铁锨拎着水桶跟着我们去野鸡岭了。本来需要两天干得活儿结果没用上一上午就完事了。
小宇啊,咱村的这些老少爷们可都是些实诚人,没啥歪歪心,你回来后大伙儿跟着你吃了几回甜头,这干活也有了盼头,你要是有啥好路子尽量多帮帮大伙儿吧,不为别的,就因为你是咱周家村人,这也是你的责任不是?”
周宇点了点头,自己现在已经和周家村融为一体了,相信们的事儿就是自己的事儿,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伙儿好才是真得好!
其实周定国的这番话是受了周定帮点拨的,眼看着这小子帮着小王庄又是林蛙又是不老草地往外卖。而周家村这边只剩下红景天充充脸面,作为村支书兼村长能不着急么?于是就把心里的想法和二哥周定国说了。这才有了今天晚上的这一番说辞。
看到儿子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周定国老怀大慰,硬是和老丈人一起喝了两大碗米酒,然后就晕乎乎地睡觉去了。
周宇和姥爷老妈坐在院子里继续聊着天,和两位长辈诉说着野鸡岭的情况以及细鳞鱼地长势,就连今天到县城卖菜的细节也讲了一遍。听到孩子说两人都穿着破棉袄装成大山里的人卖菜,王云海妇女忍不住哈龗哈大龗笑。
王桂兰更是用手点着儿子的头一个劲儿的嗔怪儿子,并且责怪道:“小宇,以后可不准你这么祸祸自己的形象了。要是被周围的人看到你那副丑样子你以后还咋找对象?妈宁可那些蔬菜卖不出龗去也不允许你这么干的。”
忽然王桂兰想起来刚才儿子好像提到了两个女孩子,于是眼睛一亮,急切地问道:“对了小宇,你说的那两个女孩子是做啥的?长得漂亮不?人品咋样?”
周宇不禁苦笑一声,无奈地说道:“妈,你咋一听到女孩子就变得这么有精神呢?那两个女孩应该都是县城里的人,至于做啥的我也没问,漂亮么倒是很漂亮,不过看那装扮气质家里条件应该不能差了。所以说你就不要多想了。她们不是你儿子的菜。”
“哼,谁说的?你到太平镇周边打听打听有像我儿子这么能干这么有魄力的么?两个月的时间不但赚了几十万而且还带领乡亲们发家致富,要我说谁也赶不上我儿子。小宇你等着,妈这两天就已经托你六婶子给你巴拉附近的女孩子了。要是有合适的她会尽快告诉我,到时候你和人家见见面,要是合适了就把事儿定下来。年底前争取把喜事儿给办了。”
周宇已经听傻了,老妈这是咋的了?这相亲的对象还没着落呢就想着年前完婚?这也太迅速了吧?比闪婚还闪婚。
“闺女啊。你这是要干啥?爸知龗道你着急小宇的终身大事,想着早些抱孙子。爸也急呀,但是就是再着急也不能像你这么干吧?今天我在这里把话说明了,小宇的婚事你们最好不要插手,这孩子心气儿高着呢,万一找了一个不如意的不就耽误孩子一辈子了么?小宇爷爷奶奶都不在了,我就是直系亲属里辈份最高的,所以这事儿得听我的,我想就是周太公在这里也会同意我的意见的。”
得,老爷子这一定调王桂兰就不吱声了,把周宇高兴地真想抱着姥爷亲一口。
七月上旬的夜晚,一轮弯弯的新月挂在晴朗的夜空,那皎洁的月光晃得周围的繁星都闭上了眼睛。
月光如流水般洒在山村的每个角落,整个山村在月光的泼洒下如水洗一般,显得异常清新。
村落里静悄悄的,偶尔可以听到几声狗吠,或是山间水塘里传来几声蛙鸣,给这个静谧的山村夜晚点缀地更加淳朴与自然。
第二天一大早梦中的周宇就被一阵破落似的公鸡打鸣声吵醒了,虽说是打鸣声,但是声音那个凄惨呐,就如同要被人宰杀一样,完全和杀年猪时那撕心裂肺的叫声有一拼,你说这一大早的冷不丁听到这么个声音,是个人还能睡着么?话说周宇长这么大也从来没听过这种声音。
周宇的第一感觉就是鸡窝里招来黄大仙(黄鼠狼)了,要不不能发出这么瘆人的声音,但是黄大仙偷鸡不是都在晚上的时候干得么?也没听说过有黄大仙早上出动的啊?难道那些家伙修改了作息时间不成?
这些疑问在脑子里一瞬间过滤了一遍后,周宇二话不说光着身子穿着裤头就跳下了大炕来到屋外,抄起墙边的一把铁锨奔着鸡窝就跑去了。
由于背靠大山,狐狸和黄大仙等不在少数,所以周家村的鸡窝都有门,到了晚上鸡鸭进窝后需要把门关上插死,这样就会有效地防止偷鸡贼的光顾。
周宇快步来到鸡窝前,发现鸡窝的门紧紧的关着,插销也是好好龗的。这时候里面又发出那种凄惨的打鸣声。带着疑惑的心理周宇把鸡窝门打开,顿时鸡鸭鹅一窝蜂地往外挤,那情形仿佛再不出龗去就有生命危险似的。
待到家禽都出了鸡窝后,战斗鸡才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然后异常嚣张地抖了抖羽毛,仰起鸡头“嗷”地又来了一嗓子,赫然是刚才那种瘆人的声音。
周宇这回算是明白了,感情刚才的声音都是这个家伙发出的,但是公鸡的打鸣声不应该时清脆悠扬的么?怎么轮到这家伙就变了样呢?
看到小主人来了,战斗鸡立马来到他身边转着圈地打鸣,那神情快乐地不得了。
战斗鸡是快乐了,可是周宇可就遭了秧,被那种声音很是折磨了一番。
不多时屋门又开了,周定国两口子和王云海穿戴整齐地走了出来。
一看到周定国,本来还在周宇身边装乖宝宝的战斗鸡一高就跳了起来撒丫子跑到了大门口,那双鸡眼紧紧地盯着周定国,看那架龗势仿佛周定国一有风吹草动就准备撒丫子跑路。
周宇蒙圈了,王桂兰咯咯直乐,周定国则是很无奈地撇撇嘴。
“爸妈,这是啥情况?怎么那只大公鸡一看到你们就跑?”
听到儿子的问话,王桂兰又是一阵笑,对着周宇说道:“小宇,你这话说得可不对,这事儿和妈可没啥关系,人家是一看到你爸就跑的,我哪有那么厉害?”
“爸,还不解释解释?”周宇也是感到好笑,和老爸打趣道。
“其实也没啥,这不五月节那天咱家请客么,你妈就让我抓只公鸡杀了准备中午做个小鸡炖蘑菇,我这不就看上这只公鸡了么?对了,那天还是你制止我的不让我杀这只公鸡的。谁知龗道过了些日子后,也就是你在山上住的那几天,这只公鸡隔几天打鸣的声音就会变成这样,我估计它是被吓得患上后遗症了。
而且这只公鸡只要一见到我就没命地跑,看样子它是记上仇了,我就纳闷了,你说一只鸡咋能这么聪明呢?看样子你那天制止我是对的,否则把这么聪明的公鸡杀了我还有些不忍心呢。
你是不知龗道这只家伙头一次这样打鸣的时候把我和你妈吓得啊,那会儿天还没亮呢,我和你妈光着脚拿着家伙就出来了,结果打开鸡窝一看啥事儿没有,只是我们俩都踩了一脚鸡屎而已。”
“哈龗哈哈。”听着老爸说得有意思,周宇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就连平时一贯儒雅的王云海老爷子也忍不住直捋胡须,哈龗哈大龗笑。
正在这时候邻居柳爱军正好挑水从大门口经过,看到周定国一家子都站在院子里说这话,于是乐呵呵地喊道:“二哥二嫂,二狗子回来后可是把你们高兴坏了吧?三天两日的大早上就开始杀鸡,这伙食绝对是杠杠的啊。
我们家里的给你们计算了,估计你家的鸡杀得也差不多了,让你们这两天到我们家抓。话说二狗子这小子现在可是咱大伙儿的宝贝,这孩子脑子转得快,所以说营养可得跟上,咱家别的劲儿使不上,几只鸡倒是没问题的。好了,你们继续杀鸡吧,我还得回家送水去,走啦。”
“哈龗哈哈龗哈。”几人实在是受不了了,一个个全都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哈龗哈大龗笑。就连周定国这个直接关系者也是笑得不行。(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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