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来后刚把弘晖叫来,还没等问呢就听门外奴才通报道:“老爷,林太医来给四福晋诊脉了。”
费扬古说道:“请林太医去偏厅稍等片刻。”
说完又吩咐身边的管家说道:“你去把泰敏叫来。”管家应了一声退下去了。
没一会管家带着一个脸色蜡黄的女仆人走了进来,那女仆请安时都好似随时要晕倒一样。费扬古见了满意的点点头,叫人扶着泰敏去床上躺好,又围上厚厚的床帐,把泰敏的手伸出来用帕子遮好,吩咐她不许吱声这才忙罢!
弘晖在一边挽着澜惠的胳膊,见自家克罗玛法弄出的阵仗不厚道的笑了。费扬古见了摸了摸弘晖的额头,然后就对觉罗氏嘱咐道:“夫人在这看着点,要是林太医问什么夫人回答便是。爷先带惠儿和宝宝去后屋了。”
觉罗氏点头道:“老爷放心吧!一会妾身把林太医打发走后就去寻老爷。”
不一会林太医在奴才的带领下进来了,觉罗氏见到林太医后一脸担忧的紧忙说道:“太医快给小女看看,小女病的好重,老身实在担心。”
林太医心里咯噔一下,不晓得四福晋到底怎么了,平时一向身体很好啊!这如果是什么严重的病的话四爷那不好交代啊!
他来到床边跪在脚踏上就低头诊起脉来,越诊心里越惊惧,四福晋身子竟然亏损这么厉害?这可不好治啊!
觉罗氏在一边见林太医诊完脉在那低头沉思,不由‘焦急’的问道:“太医,小女到底怎么了?您倒是说啊!”
林太医见觉罗氏焦急的样子,不疑有他的斟酌说道:“四福晋是由于以往过于劳累而亏损了身子,这些平时不明显,但由于受了凉所以引发出身上的病根。病来的很凶险啊!”
觉罗氏忙问道:“可有法子医治?”
林太医道:“这病来势汹汹,只能下猛药让四福晋先渡过难关,然后再用温补之药一点点补好身子里的亏损。”
觉罗氏听后说道:“那劳烦太医快去开药吧!别耽搁了。”
林太医应了一声就退下去了。觉罗氏等他退下后安排身边的心腹在这屋看着敏泰,然后自己就向后屋走去。
她来到后屋后把林太医诊脉的经过说了一遍,费扬古听后点点头道:“这事完了夫人就把敏泰调到身边伺候吧!看着点她,免得传出去消息。”
觉罗氏应了下来,然后才问道:“四贝勒到底因为什么和惠儿发火?”
费扬古看了一眼女儿和外孙,沉声说道:“还不是九阿哥,好端端的总盯着我们惠儿瞧,四贝勒心里能没气么?”
觉罗氏听后琢磨了半晌说道:“四贝勒就是心里有气也不该发到惠儿身上,九阿哥惹出的乱子他自应该找九阿哥解决去,找我们惠儿算什么啊!”
费扬古听了这话沉思了一会说道:“惠儿就先在家待一阵吧!不论如何四贝勒这事也有不对的地方,让他着着急请你回去才行。宝宝要进宫读书,晚上也回克罗玛法这住吧!等你额娘回府后你再回去,你额娘不在府里克罗玛法也不放心。对了,平时言行多注意些,别叫人看出你额娘没病的事。”
弘晖自是应下,他刚才已经偷偷看到额娘手腕上的红痕了,自家额娘的体质他也是知道的,弘晖和觉罗氏想的一样,过了一天了还能看到痕迹,可想当初伤成什么样了。自家额娘身上就是受了一点小伤弘晖都是心疼的,所以这次他也坚决的站在额娘这边,先叫阿玛着着急吧!
等林太医把‘澜惠’的身体情况告诉四阿哥后,四阿哥是急得不行,以往劳累过度?身子亏损严重?没想到福晋身体好好地竟然有这么多隐疾,他平时怎么就不按时招太医给福晋看看呢!只是见福晋身体很好就完全忽略了这些,哎!昨个他还做了那样的事,还不晓得福晋受了多大的惊吓呢!
四阿哥想到这些就想去费扬古那瞧瞧福晋,可是看了看已经黑的天色,最终还是吩咐高无庸亲自去送了很多药材,他心里面有些抹不开面子,不晓得要怎么面对福晋了。
第二天一早弘晖就进宫读书去了,四阿哥趁着进宫禀报事情的时候特地去了趟上书房,把弘晖叫出来后就问了澜惠的情况。
只见弘晖苦着一张脸满是担忧的说道:“额娘这次病得很严重,克罗玛法怕儿子过了病气,都没叫儿子见几面,不过儿子见的那一面也吓了一跳,额娘面色实在不好,而且一时昏迷一时清醒的,儿子真的很担心。”
四阿哥听了一颗心沉到谷底,着急的不行,福晋怎么还昏迷了呢?该死的林太医昨个根本没禀报这事。
弘晖不敢露出破绽,也没抬头看自家阿玛的表情,只是继续担忧的说道:“昨个额娘就一天没用膳,晚上看过太医后更是没进几口饭食,整个人完全瘦了一大圈,就这样额娘见到儿子后还不忘问弟弟妹妹的情况,还有阿玛的事情呢!”
四阿哥听了要愧疚死了,他这样对待福晋,福晋却还惦记着他,他当初怎么就能那么做呢!
四阿哥想到这对着弘晖说道:“你进去读书吧!阿玛去看看你额娘。”说完转身就向宫外走去了。
弘晖面上满是担忧的望着四阿哥离去了,其实心里快乐开花了。他紧忙叫表哥身边的奴才回克罗玛法那先通个气,别叫阿玛捷足先登了。
费扬古这接到消息,忙叫觉罗氏去给澜惠化化妆,等一切收拾妥当后觉罗氏扶着脸色蜡黄精神不济眼圈发黑的澜惠躺在了床上,外面罩了一层床帐后才说道:“惠儿,一会你一定要少说话,眼睛也别挣得太大,样子装好了。等四贝勒来后也别表现出太生气的样子,和平时一样就行,适当的关心关心四贝勒的情况,把心里的火先压下来,坏人由阿玛额娘来做,你别惹四贝勒不快知道吗?”
澜惠说道:“额娘,女儿这样做会不会叫爷接回去啊?女儿现在是真不想见着他。”
觉罗氏安抚道:“没事,有阿玛额娘在呢!保准叫你这头‘病好了’再跟四贝勒回府,惠儿放心吧!不凉他四贝勒一阵阿玛额娘怎么能出气呢?”
澜惠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那阿玛额娘岂不是要得罪爷?我们爷心眼可是很小的,别再记恨您二位,那女儿还不如直接跟他回去呢!”
觉罗氏摸着澜惠的头发说道:“傻孩子,阿玛额娘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怕啥?再说只要女儿在四贝勒那能站稳脚,阿玛额娘这就没什么问题。四贝勒很多地方还用得着你阿玛呢!你阿妈是有那个脸面能表达不满的,难道说四贝勒对自家女儿打骂了,你阿妈还要忍气吞声么?惠儿就放心吧!按额娘说的做,不管你阿玛和四贝勒闹成什么样,你这头是要牢牢抓住他的。”
澜惠点头记下了。
不一会四阿哥到了屋外,只听费扬古在门外沉声说道:“还请四贝勒不要太打扰小女养病,看一会就出来吧!”
四阿哥的声音澜惠没听到,只听到开门声后她就忙闭上眼睛,紧接着觉罗氏的声音也响起:“呦!四贝勒还能踏足我们小小的费扬古府呢!老身还以为四贝勒看不上我们家呢!”
四阿哥这时已经望向床上了,可惜床边上蒙着纱帐,他只能隐约见到自家福晋躺在里面,更具体的就看不见了。不过老丈母娘说话了,四阿哥是要应答的,只听他道:“岳母说的哪的话,愧煞我也。”
说完走到澜惠床边,坐在床边的小凳上就想掀开纱帐。觉罗氏在一边看了说道:“四贝勒还是请住手吧!别叫外面的风吹着我们惠儿,我们惠儿的身子可是再经不得一点小病了。”
四阿哥闻言住了手,顺着朦胧的纱帐往里看去,隐约见到福晋消瘦蜡黄的脸,这心里面就一抽一抽的,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低声说道:“岳母,能不能叫我单独和福晋待一会。”
觉罗氏见了往澜惠那看了一眼,然后说道:“行,惠儿这会正睡着,你看一会就出来吧!别打扰惠儿休息。”
四阿哥说道:“我明白。”等觉罗氏退下去后四阿哥小声叫道:“福晋,福晋。”
澜惠这头给自己打打气后慢慢的睁开眼睛,望着四阿哥的鼻子头故作慌忙的起身说道:“爷怎么来了,您快出去,小心妾身过了病气给您。”说完故作体力不支的又倒在床上。
四阿哥见了心疼的不行,琢磨了一宿的那句对不起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真没跟人道过歉,不晓得怎么说才好。
澜惠见四阿哥不出声了,心又提了上来,于是两人就此沉默下来。不一会四阿哥先开口柔声道:“这次的事、呃…是爷冲动了,福晋、那个、多体谅。一定要好好养身子,等病好后爷亲自接福晋回府。”
澜惠诧异了一下,她倒是第一次听四阿哥承认自己做错的地方,虽然对不起这三个字没说出来,但是整句话的意思也到了。澜惠又想起阿玛额娘交代的话,‘虚弱’的开口说道:“怎么能、咳咳、是爷的错呢!都怪妾身、咳咳、不好,没注意、咳咳、爷的心情,爷别这么、咳咳、说了。”
四阿哥听了更加愧疚心疼澜惠,心想着自己那晚也没问问福晋九阿哥的事,就那么对福晋,一定把福晋吓坏了,没见从不生病的福晋都病的这么严重么!哎!我怎么又犯了这个毛病,有什么事焦急起来就不顾后果的,怨不得皇阿玛说我不够稳重,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念念佛经,磨磨性子才好。福晋也是千好万好的,出了这种事还把问题揽到她自己身上,她得多心疼爷啊!
四阿哥脑补完脸上又柔和几分,对着澜惠柔声的劝了好些话,什么好好养身子啊!府里的事不用惦记啊!想吃什么他去给张罗啊!孩子们也不用惦记,岳父岳母会照顾好啊!总之交待个遍后,见自家福晋‘精神不济’又‘昏昏欲睡’了,这才说了一句“爷赶明个再来看你”后走出了房间。
四阿哥出来后对费扬古阴阳怪气的样子也不气了,好好的说了几句后才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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