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真的不去见见凌姑娘么?”月清站在夜墨炎身后,面露迟疑。
“不必了。”男人淡淡开口,望着远方的天际,眼眸深邃。
他担心一旦过去,就再也不会放女人离开了。
第一次对于自己的自制力,他毫无信心。
一旁的月风与月清对视一眼,犹豫了下说道,“帝君,白乐大人并非有意的,他只是太过担心帝君……”
那日他远远看到白乐跟凌姑娘在说话,当时未觉得什么,后来才察觉不对。询问过后,白乐大人也未隐瞒,一五一十将那日两人对话内容说了出来。
白乐心知,宫中的任何事都瞒不过帝君,更何况是有关凌雪薇,所以他并无隐瞒,也做好了被处罚的准备。
“请帝君饶过白乐大人吧……”
“我何时说了要处罚他?”夜墨炎淡淡道。
嗯?
月清月风两人惊讶,帝君的意思是……?
两人惊喜的同时,又对帝君此举十分不解。白乐大人擅作主张,算是触了帝君逆鳞,帝君竟如此轻易饶了他?
“帝君,您为何……”藏不住话的月风还是问出口了。
许久,不见夜墨炎开口,就在月风以为不会听到答案时,夜墨炎说话了,“有一日,他会后悔的。”
嗯?帝君这是什么意思?
蓦地回想那日白乐的话,难不成,帝君是说白乐大人终有一日会后悔这么对待凌姑娘?
帝君……对女主子就这么有信心?
两人欲哭无泪。明明女主子已经走了,怎么还有种又被喂了把狗粮的感觉?
“帝君,属下也相信凌姑娘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月清忙不及拍马屁。
“失望?”夜墨炎淡淡瞥了他一眼,月清一激灵,脸上的笑瞬间僵硬。
“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些?”
月风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难道帝君不在意么?要知道,只有女主子变强,有了更尊贵的身份和背景,才能真正被大臣们接受,成为梵胥的帝后,主子和凌姑娘才能在一起啊!”
夜墨炎淡淡勾唇,目光遥望远方。
月清和月风听不到夜墨炎的回答,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悄悄离开了。
高楼上的男人背影高大挺拔,清绝高贵。遥望远方天际,嘴角微勾。
失望?从未在意过那些,又何来的失望?
他所钟情之人,无论她位列真神,亦或凡如尘土,于他而言,都毫无区别。
他爱者,恋者,倾者,唯她而已。
不过既然她想飞,那他就放手。他愿做那枝桠,随时等待她的归巢。
时间匆匆流逝。
眨眼间,两年转瞬即逝。
万里之外,神秘的苍茫地带。
独立州,是位于三界之外,靠近梵胥琉璃深海的一处三不管地带。
不属于苍陨之境,也不在三界范围内,是独立出来的一个州域。
两年前,这里还是一片混乱的由多个城镇、森林,海域组成的地方。两年内,被一方神秘势力迅速收复,重新改造,划分出十三城,这十三城所在的地域,就称为独立州。
独立州独立州,顾名思义,就是个完全独立的地方,不归任何国家和势力管辖。
其中十三城中,位于正中央的那座城池,是独立城,也是整个独立州的都城和中心地带。
短短两年,独立州从原本的混乱,落后,逐渐发展成如今商贸繁华,人人向往的自由平等之都。
是的,独立州的代表名词,就是平等,自由。
在这里,没有强权贵族,欺凌弱小。也没有皇亲贵族,宗室侯门,有的,只是强者和弱者。
无论你是流寇还是杀人犯,亦或者是逃亡旅人,在这里都能找到属于你的一席之地。
这里不是豪强的天下,而是强者的天下。
只是这里也有一条绝对不可违抗的规定,不可欺凌弱者,妇孺老幼。一旦发现,便会终身驱逐出独立州,永世不得踏入。
当然也有些宵小狂徒想要在城中捣乱,最终都获个被驱逐出城的下场。这关键在于,驻守在城中的独立军。
这支军队隶属于独立城城主府,是一只铁血战队,可以说独立军中的每个人都是以一敌百的高手。他们或者没有强大的修为,但是却是最为凶狠的战士。每个人都经验丰富,是真正从战场上和血腥中拼杀出来的,与寻常的修士截然不同。
而这样一只铁血军队,只效忠一人,那就是独立州的掌权人,独立城的城主,墨微大人。
提到独立州,就不得不提到这位墨微城主了。
传言这位城主是出自梵胥帝国的豪门公子,修为强劲,背景深厚。
也有传言,这位城主容貌绝美,冠绝天下。一把玉竹扇在手,打遍整个独立州高手。
更有传言,此人手段狠辣,雷利风行,行事更是冷酷无情,不留余手。只凭一人,便组建了扬名诸部落的独立州,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军队和地盘。
曾经独立州遭遇十九部落联合攻击,最终在这位墨微公子的带领下,消灭了十九部落上万余人。当时独立城城外尸体遍布,血流成河。
而这位墨微公子也以一把被血染透的玉竹扇而扬名天下,被世人尊为‘血扇公子’。
最终十九部落联合递上了投降状,血扇公子更是以雷霆之势,迅速收复十九部落极其族人,编入独立城中。后来与名下的独立军队融合,成就了今日让世人闻风丧胆的独立军。
可以说,独立州中关于这位墨微城主的传言不尽其数,只是谁都没见过他的真面目。
一是因为这位城主行事极为神秘,轻易不肯露面。
二就是这位城主喜欢到处游历,平日里城中琐事,都交给了两位副城主,狄简和凝隅两位大人。
而这两位,一文一武,共同辅佐城主墨微。
……
此刻,独立城城主府。
凝隅正一脸黑沉地审问面前的少年,“知梦,你老实告诉我,城主究竟去了哪里?为何到现在还不回来?”
面前的少年一张娃娃脸,被面前一脸严肃的男子逼问地快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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