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甜心中难受。
如果不是秦朗只有十五天命了,她决计不会要秦朗的心脏,无论秦朗说什么都不会要。
可是如今……
温甜看向了天空:“秦朗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代替你好好活下去。”
温甜的话让秦朗阴霾的心消散了不少。
他的死,是有意义的。
他可以让一个女孩继续活下去,甚至挽救一个家庭。
以后温甜会和裴少沐在一起,会结婚生子,她会活得很久很久,直到白发苍苍,直到儿女成群才正常的死去。
这样真好。
温甜,我还要和你说一起事情。”秦朗忽然道。
他的语气带着郑重。
“你说。”
秦朗眼眸划过一道愧疚:“关于裴如伟的事情,在很久以后他找到了我,他让我接近你,”
秦朗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一双白皙的小手就捂住了他的嘴。
秦朗一楞。
温甜手上带着一股香甜的气息,宛如蜂蜜一般,让秦朗的脸忽然有些发红。
他将温甜的手拿开,一脸的不自然。
“秦朗,那些事情不说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温甜定定看着秦朗。
“可是,温甜,我骗,”
“秦朗!”温甜扬高了声音:“无论你做了什么,现在已经统统偿还了,你把命把你的心脏都给我了,无论你做过什么,都已经偿还了!“
说到这里温甜的眼眸闪过了些水雾。
秦朗知道,温甜善良。他怕温甜心理负担太重,故意又苦笑道:“温甜你别把我想得那么好,如果不是我没有多久好活了,你觉得我怎么可能会把心脏给你,十五天的生命换来你一生的感激,换
来我妹妹的一大笔嫁妆,这卖卖做得值!简直太值了!”
温甜的心头泛酸。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她如何不难过呢。
“对了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温甜,我帮你报仇了也帮自己报仇了!”说到这里秦朗的眼中闪过了一道快意。
温甜楞了一下。
她疑惑看着秦朗。
秦朗一字一顿:“裴如伟,死了!”
温甜大惊:“他死了,他怎么死的?”
“被我杀了!”
温甜不敢置信地看着秦朗。
别说现在如老头一般的秦朗了,就算是原来年轻力壮的秦朗,未必也是裴如伟的对手,他怎么有能力将裴如伟杀死的。
秦朗看出了温甜的疑惑:“陈悦帮了我,她给裴如伟下了药。”
温甜恍然大悟。
听到裴如伟死了,她心中生出了快意的同时又有些担心。
不管怎么样,裴如伟毕竟是裴少沐的哥哥。
如果到时候裴少沐听到裴如伟死了,又会什么样的反应?
片刻后温甜将心绪压了下来。
不管了,这个时候还想这个做什么。
裴如伟如今的下场,也算是他的报应。
“陈悦,真的挺厉害的。”温甜转移了话题:“她那么年轻,却那么厉害,而且还能够帮人起死回生。”
秦朗赞同温甜的话:“她不仅厉害而且还是个很善良的女孩!”
温甜若有所思看了秦朗一眼。
心中有股遗憾透了出来。
如果秦朗不是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如果秦朗不是只有十五天的生命了,或者秦朗和陈悦也许能成就一段姻缘。
可上天弄人。
……
到了晚上八点钟左右的时候,温庭域和顾念念也来了。
温庭域特地和秦朗致谢。
感谢秦朗救温甜。
秦朗倒是很随意:“这有什么好谢的,反正我没有多久好活的,而且还能赚个一千万,这买卖简直太划算了,不用谢。”
秦朗将如此悲伤的事情却是说得轻描淡写,甚至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顾念念在一旁立即说道:“秦朗,不要说一千万了,一个亿我们都给,以后你妹妹就是我们所有人的妹妹,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好你的妹妹!”
远处陈悦瞧着这一幕。
她心中越发的难受。
她垂在身侧的手也攥得紧紧的,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瞧见秦朗还有说有笑的样子,她难受得同时又生气了。
这个男人,命都马上没了,结果还兴高采烈,他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天底下怎么有他这样的头号大傻瓜!
难怪他要去送命,因为如此的愚蠢,老天也不让他多活对吗!
陈悦深深吸了口气。
“秦朗,你过来一趟,我们要做下手术前的准备工作。”
所有人都不疑有它,唯有秦朗默默叹了口气。
他当然知道,什么前期的准备工作都是假的,陈悦是有话和他说,甚至不是什么好话。
他知道,陈悦对他做的这个决定相当生气。
生气得恨不得,杀了他!
不过也好,等下他的命也要在陈悦的手里终结,也算是消了陈悦的怒气了。
秦朗跟着陈悦走进了房间。
陈悦吸了吸鼻子:“秦朗,现在十点了,还有两个小时了。”
“我知道。”秦朗脸色淡淡。陈悦瞧见秦朗这一脸淡淡的样子就恼怒说道:“你知道个头,还有两个小时你就要送命了,你就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感受不到这个世界了,你还说知道,你知道什么!你这
个全天下头号大傻瓜。”
秦朗苦笑了一声。
他凝视着陈悦:“陈悦,你也知道还有两个小时我就要死了,都这个时候你就不能心平气和和我说话吗,你就不能给我个好脸色看吗?”
秦朗的这句话让陈悦心中一酸。
她再次吸了吸鼻子“秦朗,我再问你一次,后悔吗?”
秦朗的眼眸闪过了一道迷茫:“陈悦,你现在问我这个问题,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后悔不后悔。”
“既然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做!”陈悦扬高了声音。
她还以为秦朗会满脸正义说他根本不后悔,可没有想到男人竟然说他也不知道,既然不知道,为什么还要献出自己的生命!
这不是献血献钱啊!这可是献出自己的生命啊!
“陈悦。”秦朗的声音很低:“你知道吗,我虽然活了二十多年,可一直活得很谨慎很累很累。”他的声音带着些说不出的悲伤,这悲伤让陈悦的呼吸微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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