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笑了,抬起眼帘凝视着她道,“你是想说,他给你的,还有他的爱吗?”
杨沫没回答,只是道,“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如果你真的要毁掉项链的话,那么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当然,我的原谅与否,对你来说可能根本就无关紧要。”
说着完这话,杨沫转身想要离开,然而周晓彦却猛地拉住了杨沫。他的手指,扣着她的手腕,是那么地有力,而他的脸上,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犹豫和不甘。
薄唇抿着成一条直线,他就像在下着某种决心般地,片刻之后,终于缓缓地开启双唇,吐着她绝对没有想到的话——
“如果我说我也可以爱你,甚至比君夙天更加的爱你呢?”
清雅而华丽的声音,如此说着,却像是平地一声雷,震得她满眼的不敢置信。他在说什么?说他可以爱她?杨沫直觉是自己听错了。可是周晓彦的声音,却又再一次地响了起来。
“杨沫,我可以不报复你,可以不去计较14年前你丢下我的事儿,更加可以比任何人都爱你,只要你肯离开君夙天,肯呆在我身边就好。”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戏谑讽刺,而是全全然然的认真,足以让她明白,他不是在和她开玩笑。
她不会明白,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有多紧张,又有多么的不甘。
不甘心自己14年前栽在了这个女人的手上,14年后,却依然挣不脱!就算心中再如何的否定,可是他其实比谁都明白,他是喜欢着这个女人的,喜欢得太久,喜欢到她甚至已经成为了他一直所追逐的一个梦幻泡影,只能在心中不断地想着、念着,却不敢有其他的奢望。
可是,当这个梦幻泡影有一天真的重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变得他可以碰得到摸得着的时候,心中那股沉寂已久的欲/望,就会像火山爆发似的冲上来,不断地盘旋在他的脑海中,渗入着他的四肢百骸。
想要她,想要得到她!
想要她喜欢着他,想要她想当年那样地和他依偎着,关心着他,呵护着他,会一遍遍地喊着他的名字,在他难受的时候,会抚摸着他的脸,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即使,当年她做的那些,也许都只是谎言的一部分,他也想要。
所以,在今天听到了她给他的回答后,他的全身都生疼生疼的,心口处,就像有一把钝刀在不停地磨着,然后一点点地刺进去,每刺一下,疼痛都在不断地叠加着。
只有她,只有她才可以给他这样地痛!就好像把他14年来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痛的感觉,一下子在这短短的两三个月里,统统地还给了他!
甚至是连本带利的!
杨沫一时之间呆怔住了,周晓彦的话她可以听懂,可是当这些话组合在一起的时候,她却突然有着一种心惊胆颤的感觉。
这个男人,是……对她有兴趣,喜欢她吗?又或者是爱……
她有些不敢想象下去,再想下去,只会更加麻烦,“对不起。”她能说的话,也只有这句了。因为她喜欢的人,从来就不是他,因为她不认为,这个世界上除了过世的父亲外,还会再有男人,比君夙天更加地爱她了。
她的回答,让他的心仿佛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俊雅的脸庞上,是一片面无表情。对不起……她所能给他的,永远只有对不起这三个字吗?
“如果我真把项链毁了的话,你是不是就打算永远不去记起当年你是怎么丢下我的事儿了?”他猛地倾下下身,唇贴着她的耳边低问道。
这样地靠近,暧昧却又带着一丝冷意。
杨沫想要避开,但是周晓彦的另一只手,猛然的搂住了她的腰,反而把她整个压进了他的怀中。
“周晓彦,你放开我!”杨沫嚷道,双手抵在他的胸前,用力地想要拉开彼此间的距离。
“杨沫,没人可以命令我,就算是你也不可以。”一低头,他的唇已然压在了她的唇上,狠狠地啃咬着她柔嫩的唇瓣,就像是要把他的那份失落、不甘、欲/望……全部都发泄出来似的。
唇瓣被他咬得发疼,杨沫死死地咬着牙关,头拼命地扭着,想要避开对方的吻,同时抬起了另一只没有被他扣住的手,朝着他脸的方向打了下去……
只是手指还未碰到他脸的时候,已经被他的大手拦截在了半空中。一个反剪,他已经扯着她的手,整个压在了她的脊背处。
这一下,也迫得她的胸/部更加得挺出,柔软的部位,更加贴近着他的胸膛,彼此摩擦着,挤压着……
他的吻,变得更加狂烈,就像要把她整个人都给生吞了似的。
杨沫此刻后悔死了,她不该单纯的以为,只要对周晓彦说了她的答案,那么以周晓彦的高傲,应该不屑对她做什么。
事实证明,这样的一个男人,他在想些什么,你完全是不可以预计的!
女人天生在力量上的弱势,让她这会儿所有的挣扎都显得那么无力,她唯一可以做的,只有死死的咬紧着牙关,同时在心里祈祷着,他可以快一些结束这个吻。
他显然明白她的心思,把她的唇含进了口中,舌尖一遍遍的刷舔着,然后在骤然间,牙齿猛地加重力道咬着她的下唇瓣。
“啊!”她淬不及防,吃痛之下,牙关微微张开,本能地喊出了声儿。
也就这一空挡的时间,他的舌头,窜入了她的口中,翻搅着她口中的蜜/液,强迫着她吞咽着他的唾液。
“唔……放……放开……”杨沫挣扎着,只觉得口腔鼻翼间,全是周晓彦的气息,正当她想要狠一下心,像以前那样狠狠地咬下去时,他的舌头却倏然拉扯卷绕着她的舌尖,拖到他的口中,吸吮着,亵/玩着……
疯狂的吻,强烈而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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