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毅刚下飞机,就收到杜梅的短信,让他回北京了先来公司一趟。
萧毅便先回了公司,看到乌恒古在和一个人站在走廊里说话,便和乌恒古打了招呼,乌恒古目不斜视。
《锦毛鼠飞天猫》春节档上映,收视率破了2%,瞬间乌恒古就红了,微博上天涯上全在讨论他,萧毅心想,乌恒古也终于是熬出头了,曾经被卢舟和黎长征的粉丝天天追着掐,最龗后还是卢舟的命运成就了他,要不是因为卢舟差点摔成了残废,这个时候乌恒古还在演他的小配角。
萧毅以为乌恒古没看到,又笑着朝他打招呼。
萧毅:“乌弟!”
乌恒古斜眼瞥他,一脸这谁的表情,萧毅瞬间就暴躁了,心里怒吼道你拽个毛啊!
“萧毅。”林尧听到他的声音,开门招呼他进来。
萧毅把箱子拖进去,杜梅正在打电话,看到萧毅来了,两三句就说完了。
“卢舟和公司解约,去加拿大疗养了。”杜梅说。
萧毅没想到,自己也有被中场开出的这么一天。他真的是愣在杜梅的面前,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如果生活是一部戏,那么这一场戏,导演的镜头一定全打在萧毅的脸上,配合着杜梅的画外音。
他的表情从震惊到茫然,眼泪唰一下就涌了出来,脑海里反复响着的只有一句话——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下意识的还以为杜梅在和他开玩笑,然而没有,杜梅的声音一时远又一时近,令萧毅觉得整个世龗界彻底把自己给抛弃了。
“卢舟临走的时候说,让你留在公司发展,之前签了你三年,是以私人助理的名义,你跟着他也有一年半了,现在给你涨薪涨到两万,剩下的一年半里,你听公司的安排就行……如果想继续留下来,细节部分咱们再说。”
“他家里的钥匙让我代为保管……”
“……”
办公室里静了下来,萧毅起身推门出龗去,经过不耐烦地和经纪人说话的乌恒古,打开安全通道的门,坐到楼梯上,两手摩擦眼睛,无声地哽咽起来。
过了一会,林尧推门进来,拍拍他的肩,说:“好了,我知龗道你舍不得卢舟,但是不管怎么样,工作要继续做,对不对?”
萧毅哭得全身发抖,他根本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说走就走,一回来已经不见人了。
当天下午,林尧带萧毅离开去搬家。
而在萧毅走后,卢舟从隔壁办公室过来,杜梅正在整理合同。
杜梅说:“我还是希望你留在公司。”
“再说吧。”卢舟沉声道。
杜梅问:“你真的打算去加拿大?”
“不。”卢舟答道,“就在家里呆着,休息放松一下,很多事,需要时间来想想清楚,演了这么多年,一口气冲上来,太累了。”
卢舟要签字,杜梅却道:“等等,我知龗道你想得很清楚了,但是我还有几句话想对你说,卢舟,你最好再考虑一下。”
卢舟稍一停顿,却没有改变主意,唰唰地签了字,说:“我家的钥匙呢?”
杜梅拿出钥匙给他,说:“你不演戏,也可以当制片主任、监制,什么不能做?公司正缺人,你跟了这么多年剧组,演了这么多戏,就算当导演,别的人也不会说你什么。”
“我只想演戏,也只会演戏。”卢舟收起钥匙,靠在转椅上,吁了口气,说,“谢龗谢你,杜总,当初贫困落魄的时候,是你把我捧出来的。”
“你这些年的努力。”杜梅说,“我也看在眼里,你也帮了公司不少忙。”
“是。”卢舟想了想,说,“好聚好散,先这样吧。”
杜梅又说:“心态调整好了,记得随时回来,别忘了咱们不是一拍两散,只是让你休个长期病假。”
卢舟点点头,说:“杜总再龗见,有事还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帮得上忙的我尽量帮,萧毅的事,你也走点心,那孩子不错,有才华。”
“行。”杜梅说。
萧毅搬进了新租的房子,这是个合住房,除了萧毅,还有两个公司签回来的新人,都比萧毅小很多。
萧毅红着眼睛搬行李,被扔在公司仓库里一年多的东西都运过来了,就连卢舟的大型公仔也没有忘记,提前就送到了公司的仓库。
萧毅进来就占了三室一厅里最大的主卧。两个室友一个叫OO另外一个叫XX,萧毅根本没心情去了解他们叫什么,林尧介绍完了以后萧毅直接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萧毅进去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直到最龗后饿得不行了,才脸色发青地过来,OOXX正并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忙招呼萧毅,萧毅敷衍地寒暄几句后,才想起这俩人就是以前被卢舟说瞎了狗眼,聋了狗耳的那个。
“萧老师……”OO说,“在公司准备调岗吗?”
“嗯。”萧毅说,“卢舟去加拿大疗养了,我一年半空窗,公司就重新给我安排了职位。”
萧毅看了一眼电视,电视上正在重播乌恒古和黎长征演的《锦毛鼠飞天猫》,乌恒古很年轻,很帅而且很干净,带着少年郎的直率与痞气,和卢舟那种成熟、久阅江湖的老成之气又有所不同。
另外一个XX又问:“卢老师身体还没好吗。”
萧毅心想你们小道消息肯定没少看,都知龗道他不能拍戏了,还问这个做什么?点了点头,答道:“疗养完回来应该就好了。”
乌恒古与黎长征对戏也演得好,萧毅第一次看到乌恒古和卢舟对戏,就知龗道乌恒古和别的新人不一样,他可以配合前辈们,在一场戏里,台词、情绪,都有传有递,他很配合且会注意别人的反应,不像卢舟,带着整场戏围着他转。卢舟的控制力强,而乌恒古的协调能力也强。
卢舟是电视剧里的主控者,乌恒古则是一场戏的建筑者。
“乌恒古师兄能和影帝对戏。”OO说,“机会太难得了。”
萧毅点了点头,看了会乌恒古,说:“可以换台吗?”
“随意。”两个新人忙道。
萧毅便换了几个台,没找到卢舟的剧,最龗后还是切回来,继续看《锦毛鼠飞天猫》,剧本应该临时请编剧来改过了,原本是卢舟和黎长征平分秋色,现在则是乌恒古配合黎长征。但仍然是双男主模式,萧毅有预感,乌恒古今年二十三,演小生演到三十,至少还能红七年。
杜梅签了他十年,确实很有眼光。
娱乐圈,风水轮流转,你方唱罢我登场。
外卖来了,萧毅吃过外卖,又回到房里,翻卢舟演过的电视剧出来看,找到他拍的第一部电影,结局里,张顺站在船头,缓缓远去,漫天漫地的芦花荡,杳无声息。
卢舟就这么走了,连个电话号码也没留下,萧毅想打电话给他联系,杜梅却没有卢舟的电话号码。
“你红了就能联系上他了。”杜梅说。
萧毅:“……”
杜梅说:“说说你的想法吧,萧毅,你现在的情况让我很头疼……”
萧毅说:“在我剩下的一年半里,我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为公司做力所能及的事,但是我可能……不会续约了。”
林尧说:“卢舟以前也说过,你家里让你回去,是打算再攒点钱,回老家结婚生活,是不是?”
“嗯……”萧毅答道,“不是,我有我的目标,不过不会跳槽到对手公司去什么的,杜总可以放心,到时候,可能也就不做这行了。”
杜梅沉吟不语,林尧突然笑了起来。
萧毅没有告诉他们,自己想干完活,把合约上的时限给做完了以后去加拿大找卢舟,只要想找一个人,总是可以找到的,也许到了那个时候,卢舟已经不再是许多人的男神了,却仍然是他的男神。
找到卢舟以后,萧毅会告诉他,自己是怎么想的,就像从前追他的女朋友一样,接着就……听天命吧。
“笑……笑什么?”萧毅有点奇怪地看着林尧。
林尧说:“我还记得你第一次来公司那天。”
“嗯。”杜梅说,“变了很多,起初想让卢舟带带你,我觉得你们可以互相学习,现在果然改变了你。”
“是吗?”萧毅也意识到了,一年半前,当他从那个小小的出租屋里挪出来的时候,几乎不知龗道自己要做什么,未来也一片云雾。
这也许就是爱龗情的力龗量吧,让人找到动力,然后随着爱龗情的幻灭与失败,一切都为之消失,回去当**丝,然后再去追寻一个虚无缥缈的爱龗情对象,再幻灭再失败……
萧毅心想,学生时代里,我曾经也是很多人的男神。
萧毅想了想,说:“需要我当经纪人带新人吗?还是搞点创作什么的……”
杜梅想了想,说:“经纪人……”
杜梅显然有点举棋不定,林尧说:“萧毅,你愿意帮公司一个忙,去参加选秀吗?你参加过选秀活动的,以前我听卢舟说过,你还过了海选,在地区赛里被淘汰的。”
“帮公司?”萧毅说。
“上星期我和《**丝声音》节目组负责人吃了顿饭。”林尧说,“这一季,编导想直接跳过海选,进行混合赛,我们和聚华、群星都有合作关系,现在公司也逐渐上正轨了,想推推几个新人。”
“要我带他们去选秀是吗?”萧毅说。
杜梅说:“算了,林尧。”
林尧却说:“让你去参加选秀。”
萧毅说:“可是我不想混娱乐圈了……”
林尧说:“到半决赛的时候,让节目组安排你和咱们公司的人对决,到时候看看……你再退赛。”
萧毅说:“可以啊。”
萧毅朝杜梅说:“当然可以,只是我不知龗道能不能进半决赛。”
杜梅说:“真的可以吗?”
“当然。”萧毅说,“以前《最佳男生》我也被问过,要进决赛就要签十年的合同,和交五十万赞助费……”
杜梅误会了萧毅的意思,说:“这个不用你出,公司会打点。”
“行。”萧毅答道。
林尧说:“但是如果退赛了,你就一定要听公司的安排,不能再混娱乐圈,也不能再签别的公司了,偶尔唱唱歌是没问题,不能参加公开的商演,如果要参加商演也行,要先签回来公司。”
“没问题。”萧毅说。
萧毅本来就不太想争这些,跟了卢舟这么久,他更渐渐地觉得混娱乐圈没多大意思,什么东西归根到底,都是钱。卖唱片是为了钱,出席活动是为了钱,什么都是钱,明星的一切个人元素,都会被换算成收视率、票房等身价。
于是林尧着手去安排,杜梅则让萧毅回去休息,调整状态,过几天来和新人见个面,同个公司的,到时候一起去参赛。
萧毅回到家,抱着卢舟的公仔,摸了摸它的头,并在它的嘴上小心地亲了亲,拉起它的手,发现戒指没了。
萧毅找了半天,怀疑是掉了,也可能是卢舟抱过来的时候没注意到戒指,虽然很贵,但只好算了。
“舟哥……”萧毅翻了个身,两脚夹着公仔的大长腿,让它压在自己身上,自言自语地说,“你为龗什么连招呼也不打就走了呢?是怕我缠着你吗?”
与此同时,卢舟在家里打了个喷嚏。
电话响,卢舟接了,说:“最近不想出龗去。”
“外头说你不会演戏了。”郑小聪说,“不会是真的吧。”
卢舟说:“别再提这事了,烦。”
郑小聪说:“上次那事,我让人查出来了,你知龗道你怎么会摔下来的不。”
卢舟道:“说。”
“别人要搞的是黎妹妹。”郑小聪说,“你猜猜谁想搞他?”
卢舟没说话,郑小聪又说:“你们公司那个乌恒古的经纪人,以前是辉乐公司的,黎长征以前就从辉乐跳槽出来,和辉乐彻底翻脸。”
“妈的。”卢舟说,“是乌恒古那小子干的?”
“不清楚谁。”郑小聪说,“我猜乌恒古没那么大胆子,反而他经纪人有可能,一箭双雕,既搞残了黎长征,又能让乌恒古替展昭。黎长征的公司找不到人替,他们连新人也没签,而且他们那边拉到的投资少,全靠黎妹妹撑着,黎长征一摔,再联系好以前辉乐的人找李晔说说,乌恒古说不定能上位,坑了黎长征,造福全剧组。”
“这狗娘养的可是把老子坑惨了!”卢舟说,“事业爱龗情,一晚上全没了!”
郑小聪又说:“我让人给你介绍,换家公司吧,我看杜梅那人也不咋地,你都三十多了,还成天让你接什么青春偶像剧。”
“再说吧。”卢舟说,“杜梅和我妈认识的,这么多年了,又是长辈,她还是很照顾我的,有利有弊,没有她,我也不可能被捧起来。”
郑小聪又问:“你家那只小兔子跟着你走了么?”
卢舟:“没有,我让杜梅安排他发展去了,让他自己去撞撞吧。”
“出来玩?”郑小聪说。
卢舟:“过几天,最近没心情。”
卢舟把电话挂了,在家里安静地坐着,仿佛萧毅还会从楼上下来,问舟哥你吃水果吗,或者刷淘宝吗,或者搞怪地在地板上滚来滚去,像条虫子一样地蠕动到沙发上,再大声唱几句歌。
卢舟笑了笑,摇摇头,叹了口气,拿起手机,翻了翻微信,朋友圈里已经知龗道他和杜梅解约的事了,纷纷发消息来安慰他,问他有没有下一步计龗划,卢舟也没回,靠在面朝落地窗的沙发上,望向窗外,落地窗犹如一面大屏幕,唱片机里放着麦当娜放肆的嗓音,窗外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
卢舟想了想,又接了个电话。
“**丝声音你有票么?”卢舟问。
“唔。”
“我划一百万过去给你,到时候再看情况吧。”
“门票你个头啊!赞助费!”
“就这么说定了,初赛不去,看他表现吧,决赛再去看看,别告诉他。”
萧毅坐在公司里,听着环绕音响在播的歌,最龗后决定了一首歌。
“您好,萧老师。”新人进来了,朝萧毅点头。
林尧介绍道:“萧毅,这是胡金宝。”
萧毅:“……”
林尧:“金宝,这是萧毅。金宝的艺名叫景律,萧毅,来,你们认识一下。”
萧毅心想尼玛这画风也转变得太快了,林尧你真不是故意逗我玩吗。
景律很年轻,看样子大学还没读完,萧毅和他握了手,脑海里全是捧着个大元宝笑嘻嘻的财神模样,问:“毕业了吗?”
“没有呢。”景律说,“我退学了。”
萧毅点了点头,便没有再问下去,林尧又朝景律说:“萧毅负责带你完成初赛和地区决赛,进半决赛以后,公司会给你指派新的经纪人接手。好好努力。”
景律就像所有的新人一样,小心翼翼且十分惶恐,对着林尧的时候称林总,林尧走了,萧毅说:“和我不用太客气。”
“好……好龗的。”景律说。
萧毅给他倒茶,问:“歌选了吗?”
景律没有选,萧毅便放歌,跟他一起选歌,萧毅自己的已经决定了,景律却迟迟决定不下来。
“以前你觉得。”萧毅说,“你最喜欢的歌,或者唱得最好龗的歌。”
景律有点迟疑,没有回答萧毅,萧毅又道:“这么说吧,现在歌唱选秀都喜欢炫技。飚高音,玩气声,一个比一个追求个性。如果你唱得好,可以试试,如果不行的话,就以感情打动人。”
“我明白了。”景律选了一首歌,萧毅便去找来乐谱,和景律约好,每天早上七点开始,在公司里练歌。
期间萧毅又去杜梅那里领了日程表,四月份就要开始比赛了,萧毅跟了卢舟一年多,对这些事已经驾轻就熟,知龗道如何安排。陪景律练歌的时候,自己也顺便练歌,感觉太久没唱了,已经有点力不从心。
“咱们可以组个骆驼和兔子传奇什么的。”萧毅笑着朝景律说,景律有点烦躁,每次当不想唱、觉得累的时候,萧毅就这么鼓励他。
三月底,萧毅和景律去节目组开会,节目组就在北京,基本上谁能通过,谁会被淘汰,都是内定好了的,陪练的选手心里也清楚,不过是露个脸。
“说说你们俩,谁先来?”编导说。
萧毅朝编导、导演与节目策划、节目主任打招呼,这些人萧毅心里大概都清楚做什么的,说:“杜总让我来参赛的,顺便,来,景律,跟老师们打个招呼。”
“老师们好。”景律忙道。
众人都笑了起来,萧毅知龗道和他们打交道,只要不显得太傲,虽然自己人微言轻,但大部分时候还是不会被刁难。
“说说你的故事吧。”编导说,“要提前录一段,在你出场前播出来,你再上台,你应该知龗道节目流程了。”
“嗯。”萧毅想了想,说,“我是音乐学院毕业,编曲系,出社会以后,在新浪当了一段时间的视频与MV后期,后来经朋友介绍,签了华兴,担任卢舟老师的私人助理一年半……”
导演还没看过萧毅的个人资料,听到的时候被吓了一条,说:“你是卢舟的助理?”
“是的。”萧毅说。
“这么大的腕儿。”节目主任笑道,“前几天和宁亚晴的经纪人还在说你呢。”
萧毅马上道:“陪太子读书……这次主要是陪景律来的,杜总也说了。”
“嗯。”编导说,“要怎么录这个宣传视频……倒是比较麻烦,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萧毅说:“按照自我简介上来不可以吗?”
没有人说话,萧毅想了想,说:“是因为舟哥的问题吗?”
“是的。”编导说,“你们杜总特地打了招呼,最好不要提到他。”
萧毅说:“好吧,那……就把舟哥的部分去掉,直接说我在公司工作,就可以了。”
“这是一档平凡人的声音的工作。”导演说,“整个节目的风格,就是需要一种……”
“普普通通的人。”萧毅说,“生活的歌,在大城市里充满了困扰的声音。”
“对!”编导笑道,“你也理解的,而且你到时候上台,表现出来的东西,不能和其他人的重复,比如说爱唱歌啊,无论如何也要追求梦想啊,这些话别的选手也说过了。”
萧毅说:“那就,希望唱歌,但是甘于平凡,比起站在前台,更希望当一个合格的幕后吧。”
“那观众就要问了,既然是这样,你来参赛做什么呢?”导演说。
众人都笑了起来。
萧毅自嘲地笑笑,看了眼景律,景律有点感动,萧毅却拍拍他的肩,朝导演说:“我来参赛,是为了站在摄像机前,说几句话,完成我的心愿,就当做是给我的爱人表白吧。”
“可以。”导演说,“到时候就按照这个环节,给你的导师们安排。”
编导说:“这个一点话,你可得事先沟通好,不能说得太离谱,可以问一下告白对象是谁吗?”
萧毅笑着说,“不会胡说八道的,也不会明说是告诉谁,再说了,节目录播,太过分的话,直接剪掉不就好啦,来,景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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