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检查下来的情况来看,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宝宝出生后,可能体质会弱一点。”夏琪道,虽然她很庆幸宝宝能够保住,但是却又会觉得对不起宝宝,如果她没有大意,让自己发生意外,那么宝宝就会健健康康的出生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可能一出生,在身体健康方面,就会落在起跑线后。
君海心闻言,宽慰道,“等孩子出生后,好好地给孩子调理下身子,体质会慢慢好起来的。”她也是一个即将要当母亲的人,可以说现在在君家,她是最了解夏琪心情的人。
那是一个母亲对于自己孩子的疼爱和愧疚。就如她自己,想要更好龗的疼爱着肚子里的孩子,却也会因为没办法将来长久的陪伴孩子而愧疚。
“嗯。”夏琪点了点头,现在,也只有尽量往好龗的地方去想了。
“最近谨言情况怎么样了?”君海心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这个侄子。如今,谨辰已经找到了他的命依,谨修是三兄弟中最为正常的一个,只有谨言,虽然自闭症的情况,还有些不稳定。
“他很好。”夏琪道,“他现在的情况已经越来越好了,也经常会主动地说些话了,甚至前几天,还因为孩子取名字的事情,还和爷爷吵起来了呢。”
虽然说是吵,但是对于君谨言来说,却是很难得的,因为从小到大,他和家里人根本就没吵过架,或者该说,君谨言除了和夏琪吵过架之外,就没和其他人吵架。通常,他会完全漠视别人,压根把对方当做不存在的人似的。
也因此,当君老爷子在给夏琪肚子里的孩子取名字时,遭遇到君谨言的否决,进而脸红脖子粗的争执起来的时候,君家所有的人都诧异着。
当然,脸红脖子粗的是君老爷子,君谨言虽然表情还是比较淡然的,但是确实口气比以往激动,甚至在君老爷子拍着桌子大声质问,那些名字哪里不好龗的时候,君谨言也会站起身子,一一的把他觉得不好龗的地方,一口气说出来。
当他一口气说这大段大段的话时,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住了,毕竟,他们绝对是第一次,看到他除了公事之外,还能说这么大段话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的情感在一点点的外露着,在丰富着,这是谁都能看见的事实。以至于君老爷子在发现这这个事实后,也不生气了,脸上尽是乐呵呵的笑。
这也是第一次,君老爷子在和人吵架后,还一脸高兴的样子,甚至事后巴不得再和这个小孙子多吵几次,于是乎,君老爷子继续去想着小孩子的名字,以便到时候可以再和小孙子吵一架,而夏琪则看得一阵无语,却也心中高兴。
谨言,已经变得越来越像正常人,她相信,将来孩子出生后,他一定会更加的正常。
在听了夏琪的描述后,君海心心中一阵宽慰,“谨言能够遇到你,真好。”
“我是能够遇到谨言,才是幸运。”夏琪回道,看向了君海心的肚子,有些欲言又止的道,“姑姑,等孩子出生之后,你还是不打算接受白逐云吗?”
君海心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对夏琪道,“你知龗道吗?在君家,有一种人,这辈子只可能爱上他们的命依,除了命依之外,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命依……当这个词儿从君海心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夏琪怔了怔。对于命依这词,她自然不会陌生了,最初知龗道这个词儿的时候,是在她无意中看到君谨辰痛苦发狂的样子时,从君谨辰的那自言自语的话音中所听到的。
然后谨言告诉着她,命依代表着君家人对最爱的那个人的统称。
小絮也说过她自己是君谨辰的命依。
而现在,姑姑说这话的意思是——夏琪的脑海中闪过了疑惑,然后问道,“那……白逐云不能变成姑姑的命依吗?虽然他曾经对我和谨言做过很不好龗的事情,但是……谨言和我都决定了,不再恨他。”白逐云害过谨言,却也变相的救过她一命。而且她和谨言都不希望看到将来姑姑的孩子,从小就没有父亲。
夏琪自己就是从小没有父亲的人,自然明白那种滋味。
君海心蓦地一笑,笑容却有些飘忽,“不是说,什么人都可以变成命依的,命依是不会变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君家的人只要一眼,就可以认出自己的命依。”
夏琪想到了小絮和君谨辰相遇的情景,那时候的君谨辰,也是一眼就认出了小絮是他的命依吗?
命依,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吗?还是……
看出夏琪还有更多的话想问,君海心道,“等以后,你就会慢慢的全明白过来的。”
虽然还有许多疑惑,但是既然君海心这样说了,夏琪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
“对了,沈家最近有来找过你吗?”君海心岔开话题道。
夏琪点了下头,“沈业定来找过我几次,不过我没见他。”对于沈业定,她从来没有喊过对方“父亲”,因为在她心目中,她的父亲,从来就不是沈业定。而关于沈家的事儿,她也是无意中看了新闻才知龗道,沈业定的中央宣传部副部长职务被罢免,而至于原因,新闻上并没有怎么说,因此也只是一些人在下面评论猜测而已。还有人说,现在只是罢免,可能过写日子,纪检委之类的,就会插手对其进行调查了,罢免不过只是个开端而已。
而夏琪,看到这些新闻后,心中只感觉到一种讽刺。当初,沈业定是为了官运前途,而抛弃了母亲和她,可是现在,他的官运前途,却也到此为止了。以着这样的方式来进行着落幕,恐怕是沈业定没有想到的吧。
不知龗道母亲知龗道了这些后,会有什么样的想法。只是夏琪平时打电话的时候,并没有和母亲提起沈业定的事儿,因为这个男人对于她和母亲来说,只是陌生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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