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上,也的确是夏琪沉不住,先去找了叶南卿。毕竟,她这几天天天都在担心着,叶南卿会不会想法一个变化,然后就把这些照片发了出龗去。
现在的主动权,是掌握在叶南卿的手中的,而夏琪只能被动地去接受。
在茶楼里找到了叶南卿,夏琪不由得深呼吸了一下,组织着脑海里的说辞。
而叶南卿却反而看起来很是闲适,并不着急着想听什么答案,而是一边冲泡着茶,一边笑看着夏琪道,“先坐会儿吧,茶马上就好了,这是今年新上的秋茶,你正好尝个鲜。”
夏琪这会儿完全没有想要喝茶的yu望,但是既然叶南卿这么说了,她也只好坐下了。
夏琪想想,自己和这间茶缘居似乎还真的挺有缘的,就算是分手后,她也有几次,是在这里找到叶南卿的。
叶南卿泡茶的姿势很标准,也很唯美优雅,即使她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但是每一次看的时候,却依然还是会觉得视线被那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所吸引住。
茶冲泡好后,叶南卿递了其中的一杯给夏琪,夏琪接过,却并没有喝,而是放在了面前,抬头看着对方,“你可以换个条件吗?”
叶南卿扬扬眉,“换个条件?你指什么?给我钱吗?又或者是你打算亲自帮我挑个女人?”
夏琪咬咬唇道,“四海集团的股份!”
叶南卿眸子微微眯了眯,等着她的下文。
夏琪这才继续道,“就我所知,谨言买进了不少四海集团的股份,如果他在继续不断增持的话,也许四海集团就会易主。如果你可以把照片还有底片全部给我,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提照片的事情,那么我可以去劝说谨言,把四海集团的股份转给你。”
其实在说这话的时候,夏琪自己心中也没有什么把握,谨言真的会让出四海集团的股份,可是这却是她思来想去,唯一可以打动叶南卿的东西。
除此之外,她是在想不出,叶南卿还会对什么东西感兴趣。
然而叶南卿的表情却依旧是淡淡的,似乎并没有因为夏琪的这个提议,而有什么心动,“这就是你的条件吗?”他道。
“对。”她点了点头,手指不由得抓了抓裙摆,心中是满满的紧张。
“那么你知龗道君谨言手中的股份,能带给他多少利益吗?如果君氏真的吃下了四海集团,足以让君氏的规模,更上一个台阶。”
“我知龗道。”
虽然她对商业并不是太了解,但是这种基本的,却还是明白的。
叶南卿轻啜了一口茶,缓缓道,“夏琪,你开出来的条件的确是很诱人,如果是个正常人的话,恐怕都会选择要股份吧。可是——”顿了顿,他眼眸轻抬,视线直直地望着她,“我偏偏是个不正常的人,所以,我不会选择要股份。”
她的心猛地一沉,果然,怕什么,就来什么!
“可是四海集团不是你父亲留下来给你的产业吗?难道你真的想让四海集团易主?”她不解地问道。
他轻笑着,放了手中的茶杯,“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很想让四海易主。四海是我父亲一辈子努力所创造出来的,我父亲重视四海,可是却不代表着传到了我的手中,我也一定会重视四海。”
夏琪怔怔地看着叶南卿,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这会儿的叶南卿,脸上依旧是平时常有地浅笑盈盈,可是他身上却充斥着一种毁灭的气息,就好像要把一切都给毁了似的。
刹那间,她的脑海中闪过了那个大雨天里,他在别墅外淋着雨,对她说着他是私生子的秘密时,他的身上,也同样地充斥着这种气息。
只是那时候,这种毁灭的气息,远没有现在这样的强烈。
“就算四海集团现在就毁在了我的面前,对我来说也不过如此,或者,我还该感谢帮我毁了四海的人。”他的笑容越发的浓郁。
毁了四海,是他做了多久的梦呢?从他知龗道了四海集团,是让他成为私生子,让母亲死亡的一切源头时,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总有一天,他会毁了四海,还为母亲祭奠。
“你……恨四海集团?”她呐呐地问道。
“是啊,恨得厉害。”他微笑地回答着,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看,你提出来的条件,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吸引力。而我我提出的条件,而答不答应,全在于你。”
所以最龗后的结果,还是要婚期延迟一年?“叶南卿,就算婚期真的延迟了,一年的时间,我依然会和谨言在一起,也依然不会爱上你,这样的机会没有任何的作用。这不是公平不公平的问题,而是我的心到底爱的是谁。”
人的心,是没办法控制的,她爱谨言,所以她没有办法去给叶南卿一个所谓的公平的机会,就算他可以靠近她,就算他可以每天都见到她,她依然不可能会爱上。
“夏琪,这是我的事儿,你只要回答我,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就可以了。”叶南卿就像是根本不曾在意她刚才的话似的。
她紧紧地抿着唇,好半晌才道,“我回去,会和谨言提下婚礼延期的事情。”
“那再好不过了,希望10天后,可以看到新闻上有提起你和君谨言婚礼延期的事儿。”他的手指轻轻地转动着左手上的戒指,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一个习惯了。
夏琪瞥了叶南卿一眼,没再说什么,直接站起身子。叶南卿起身,跟着夏琪走了出龗去,一直走到了茶缘居的门口。
“我送你。”他道。
“不用,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她拒绝道,抬起手,就准备要招路边的的士。
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重复着一遍刚才的话,“我送你!”
她挣扎了一下,完全没办法把手从他的手掌中挣脱出来。
“夏琪,你知龗道的,当我打算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就算是不择手段,也会去做到的。”他倾下身子,在她耳边低低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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