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嬷嬷也瞥了鸾妃一眼。
以前还觉得这位鸾妃能笼络得住皇上,是个聪明的,毕竟着实得宠了一阵子,谁知道这脑袋可不怎么聪明呢,也不怪皇上宠了一阵子就索然无味了。
“鸾妃娘娘先回去休息吧。”盛嬷嬷如此一想,也就道。
鸾妃就只能委委屈屈行了个礼,然后回去了。
盛嬷嬷这才说道:“太后大可不必听鸾妃鹦鹉学舌,可不要气到凤体。”
嫚太后恼道:“鸾妃虽然是来挑事,但她说的不也全是实话吗,未央宫那个寡妇难道没住进盘龙殿?盘龙殿又是什么地方,皇帝他这是不是在告诉哀家,让哀家以后都得避着那个寡妇些!”
自从回了这后宫,被她记在心上并且厌恶的,楚月要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但是在这以她为尊,便是皇后这个中宫之主到了她面前都要做出一副敬重的样子来,不敢违逆她的意思。
可这个寡妇又是什么来路,就如此这般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可听说了,在皇帝让她入住盘龙殿之前,皇帝过去她未央宫都是要睡书房的!
看看,这皇帝当的有多窝囊啊?任由一个女人都骑到他头上作威作福了,皇帝当成这样,那还不如换人来当!
嫚太后如此冷哼想着,说道:“外边可传进来什么消息?肚子可以看得出是儿子女儿了吗?”
“目前还没,还得过上一两个月。”盛嬷嬷只能说道。
嫚太后道:“好好看着。”
说完这个还是有些意难平,但她是什么态度看法楚月真不在意,别说不知道,知道了也当不知道。
她可从来都没有兴趣让人打了一张脸还把另外一张脸也送上去叫人打的习惯。
跟她不对付,那就不要来往就是,但对方要是敢来找茬,那她可半点不惧。
眼下楚月就在盘龙殿呢。
昨天晚上那条渣龙简直叫她想要打人,一直到天亮时分这才罢休的。
他说他想死在她身上,楚月听了真是想给他一刀成全他的,却也是不得不承认,真的是跟梦里一般无二的。
到底孩子都生两个了,有些事情也就看得开了,就那么应付着吧。
“阿耀伤势如何。”眼看着四下没其他人了,楚月便也低声道。
“娘娘放心,他都有在准时吃药,娘娘的房间也是奴婢几个在管,其他人都不得靠近。”喜鹊低声道。
“那就好。”楚月这才放心。
“娘娘,他说想见见娘娘。”喜鹊又迟疑道。
“让他好好养伤,等我去凤氏了再让他去找我就行。”楚月也就道。
现在她也不知道该过去跟阿耀说些什么。
她没回宫,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时候,她是真考验过阿耀,也是真有两分干脆跟阿耀好好过日子算了的心思的。
但是如今她做不到了。
旁的都不说,她要是走了她的两个孩子怎么办?女儿是公主还好点,又被凤夫人带在身边,以后怎么也不会如何。
可自己儿子呢?原本自己就是第一宠妃,后宫里头皇后她们因为她没有儿子才不忌惮,但若是发现她有儿子呢?
恐怕会群起而攻之了。
再有她女儿入嫁凤氏,到时候也是自己儿子的强大助力,所以后宫的人会不弄死她儿子吗?
虽然素未谋面,但是她没经过他允许就把他生下来了,该她负起的责任那是必须要负起的,要不然岂不是连畜生都不如?
畜生都知道要保护自己的幼崽呢。
所以对阿耀她也是没办法承诺什么了,这时候就彼此冷静一下吧,让阿耀也好好想想。
秦恒办完政务回来了。
大概是这厮昨天晚上真的是吃饱了,所以眉飞色舞,楚月看他的样子竟然半点没有亏,反而好像被补了一样。
这叫楚月忍不住想,这厮不会有什么采阴补阳的邪术吧?
要不然怎么她成了这样,他这头牛却还是这么的生龙活虎,要知道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秦恒还带了一只鹦鹉回来的,笑道:“月儿,你看,这是央央她外祖父送进来的,给你把玩的。”
楚月看了一眼说道:“我那未央宫都快成鸟笼了,我爹时不时的,就给我送一只进来,上次送的那一只还被人哄骗说是什么西域品种,白花了许多银子。”
“这都是老人家的心意,收着赏玩便是。”秦恒坐下来,说道。
楚月看了看他,道:“我再住几日就回未央宫,不会久住,省得你难做人。”
“你想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我没有难做人,你住在这里我也很高兴!”秦恒认真看着她道。
楚月要不是亲眼看到他对‘月娘’都能起兴致,真是要叫他哄了去了,如今听听就行。
这根老黄瓜虽然是公用的,实在是叫她不喜,但……将就着用吧。
“皇上给我揉揉腿,快断了。”楚月便道。
秦恒面带微笑给她揉腿,道:“是我不好,叫爱妃受委屈了。”
“再过不久臣妾就要去凤氏,皇上如今年纪也不轻了,后宫里可以常去,但还是要保重龙体一些。”楚月表示关心地说道。
“我不去后宫,我就等你回来就行。”秦恒摇头道。
楚月心里就呵呵了,你个缺了女人就会死的种马跟我说这种话?老娘会信了你的邪。
面上淡笑:“那臣妾就留在宫里多陪陪皇上。”
“好,晚些再过去。”秦恒便握上她的手,说道。
楚月发现这条渣龙真喜欢听她说好听话,稍微哄一哄就能行,不过楚月还是对他没什么好感。
就是一个不得不应付一下的工具人。
要不是这一次阿耀进宫来打得她措手不及,她哪里会过来盘龙殿住。
但如今未央宫里有阿耀在,她也只能把所有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了,便是一直到现在,宫里头还在继续严加搜查呢。
秦娇妤这天进宫来就直接过来盘龙殿这边,没去未央宫。
一过来就看到楚月在使唤人种花了,揶揄道:“你可真有本事,恒儿那样的性子在你这都成昏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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