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康杰完全清醒过來,他发现自己是躺在一个单独的小房间里面的小木床上,铁门铁窗,头顶上一个泛黄的灯泡死命的发着微光,鼻子嗅嗅,能闻到蓝白布床单以及污垢斑斑的被子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在被角,还有一些黑乌乌的棉絮暴露出來。
这里是哪里,陈康杰脑子里面很糊涂,他只记得自己在那家湘赣情菜馆被警察抱上车,然后自己就晕乎乎睡过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体力恢复了不少,就是肚子有点空,反正还沒吃到一半,就着了道。
陈康杰翻身从床上爬起來,缓步走到门边,“有沒有人,有沒有人。”,陈康杰拍着铁门喊道。
铁门是从外面锁住的,陈康杰拉不开。
敲了几下,门“吱嘎”被人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大盖帽。
“敲什么敲,忙见鬼啊。”,对方不满的吼道。
“这是什么地方,你们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陈康杰平静了一下心情,反问对方。
“呵呵,这是我们公安局拘留室,至于为什么被关,这还用说吗。”,两人得意洋洋,放佛听到的是个笑话。
陈康杰想起來了,警察冲上楼的时候,说是抓毒贩,要是这么说的话,自己岂不是成了毒贩。
“我的朋友呢。”,陈康杰关心起其他人來。
“你年纪小,所以有单间的良好待遇,他们就沒那么好运了,你也别问那么多了,既然你已经起床,那就去接受我们的审问吧。”,说着两人就要将陈康杰带走。
陈康杰也不反抗,很配合,他们说走那里就跟着去哪里,走了几步,陈康杰才发现自己所处的是一栋楼房的三楼,走廊全部用铁窗焊接,能看到楼下是个球场,四周是五米高的围墙,一道红色的大铁门紧紧地关住,门口还有两位持枪的岗位。
也许是觉得陈康杰小,对方并沒有给他上任何措施,陈康杰双手插在裤兜里面被一前一后夹着來到二楼的一个办公室,走在后面的那个大盖帽看陈康杰走起路來还保持着一种神气,不紧张,也不害怕,面露嘲笑,到了这里还装什么蒜。
到了办公室门口,陈康杰被推进去,陈康杰对推他进去的这个家伙不满,转身瞪了一眼,“别对我动手,想怎么样直接说”。
“脾气到不小,敢贩毒的人就是不一样,坐下,接受审问”,房间里面右手边一声厚重的声音传來。
陈康杰平静的转回身,房间里面光线明亮,右手边坐着两位身着老式警服的魁梧警察,左边有一张孤零零的手扶木椅。
陈康杰很“懂事”的走到那张木椅前,一屁股做下去,“用如此的手段把我们弄到这里來,我也沒什么好说的了,我可以承认你们要求的所有事情,配合你们的工作,不过我要见你们的负责人,到时候什么签字,画押你们怎么说,我怎么做,大家都不浪费中间的时间和精力”。
陈康杰坐下去之后,办公室的大门就被送他來的两个警察关锁住了。
“呵呵,有意思,你想见我们所长。”,一个警察轻蔑的说道。
“所长,别告诉我你们搞那么大的阵仗是一个所长就可以安排的”,陈康杰将腿翘起來。
“我们所长都不一定肯见你,还想见上级,赶紧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对方一拍桌子,企图这能震慑住陈康杰。
此时的陈康杰可不是重生前的小人物,一吓唬就能起到作用,陈康杰对他们这些手段和心理是有所了解的,哪里会那么容易就妥协。
陈康杰就这么坐着,双眼直视对方,毫不避让,嘴里一句话不说,并且嘴角还是微微翘起,这是一种不屑。
“你不要负隅顽抗,这是沒有任何意义的,最好竹筒倒豆子的好”,双方直视了半分钟,警方的审问人员败下阵來,语气缓和了一些,不再那么激烈了。
“我已经说了,见到你们的负责人,我自然会说,否则我什么都不会说”,陈康杰双手往胸前一抱,一副爱咋滴咋滴的样子。
“小娃娃,到这里來,比你硬气的多了,不要逼迫我们使用手段”。
“使用手段,什么手段,老虎凳,辣椒水。”陈康杰轻蔑的笑起來。
“那些都老掉牙的过时了,其实你就算不说,你的伙伴也会说的,到时候你依然跑不了,而且还失去了立功的机会,你最好坦白,念在你年纪不大的份上,也许批评几句就会送你回去”,对方恐吓不行就利诱。
其实陈康杰还真不知道坦白什么,这明显是有人针对性的冤枉他们,他之所以要见负责人,就是要搞清楚情况,至于说熊自强他们会交代,那不是笑话嘛,陈康杰打死都不会信。
“你们的手段也太低俗了吧,我说,或者不说,我都无需负担什么法律责任,我根本就不到法律年纪,我也不说请律师那些沒用的,让我给家里打个电话吧”。
“你们是重犯,是不可能和外界联系的,除非交代清楚情况”,对方不可能满足陈康杰的要求。
“那就算了,你们喜欢什么就自己写吧”,陈康杰双手一摊,根本无所谓。
“看到沒有,这就是你们贩卖的毒品,铁证如山,当场缴获”,对方从桌箱下面拿出两小袋装着白色粉末熟料袋、
既然对方都有了“证据”,那陈康杰就闭上双眼,养起了神,不再搭理对方,自己已经沒有什么好说的了。
“我告诉你,贩毒可是死罪,你即便不会被判死刑,也会被劳教几十年,最好老实点”,对方一巴掌拍在木桌上,只不过陈康杰就像什么都沒听见,依然闭目养神。
陈康杰这么一副不合作的态度,两位审问者还拿他沒办法,恐吓利诱都沒有用,这小伙子懂得不少,也不能上刑,上头交代了的,对陈康杰这个孩子不能上刑,两人束手无策。
既然陈康杰是这么个态度,那么沒辙之下,也只能把陈康杰按照原路送回去那个小房间,陈康杰也不吵不闹,你们说怎么样就怎么样,陈康杰相信,这种小伎俩根本对付不了自己,贩毒,贩毒能挣多少钱,自己随便砸出去的钱,可以按照十吨百吨來购买,有这必要吗,中央的大佬会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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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自强他们的待遇就不那么友善了,当夜就被用水泼醒,带上手铐和脚镣连夜被突击审问,甚至于还被揍了。
这些动作对熊自强,庞辉还有董明书來说就是小儿科,他们在部队受训的时候,受到的待遇可比这个严厉得多,泥中游,火里窜,抬大轮,稍微慢点,不但要被骂,有时候也会被抽,再加上他们清楚这明显是冤枉的,当然不可能开口承认,现在他们只担心的,就是陈康杰的安全,如果陈康杰有什么闪失,那么第一个内疚死的就是熊自强,当然了,若真如此,当地的这些家伙估计也不会有好结果。
熊自强他们本來佩戴得有配枪以及持枪证,现在他们的持枪证消失了,配枪还在,被当成证物,说他们是武装贩毒。
南州警方对他们沒办法,又将目标对准了斯文的谢又荣与叶堂森。
叶堂森因为有个担任省委书记的表情,而且自己又是中华未來冶金集团的一把手,不管对方怎么盘问,他就是不说话,如果开口说话,那就是破口大骂“无耻”,“卑鄙”,最后警方对他采取了特别措施,那就是不给睡觉,只要他的眼睛闭上,就会被强光照醒,或者被刺耳的声音吵醒。
谢又荣是外籍人士,受到的待遇要好一点,和陈康杰一样,是个人单间,警方告诉他,只要他承认贩毒,最多就是将他驱逐出境,会对他免予起诉。
谢又荣可不那么好忽悠,他就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要见律师,完全按照程序來走,虽然我们国家有法律说犯罪嫌疑人有见律师的权利,但是同时又规定,能否面见律师,得受到批准,很显然,谢又荣的要求不会被批准。
陈康杰他们就这么被关了两天,每天上午下午各有一次审问,每次的举动都是一样的,沒有太过激的行为,只有熊自强几人身体强壮的吃了一些苦,脸上和身上都有青淤,只不过结果也是相同的,沒有人招认,叶堂森苦苦的支撑了两天,愣是沒有得到睡觉。
到了第三天,情况出现了转机,警方不再审问他们了,而是直接送到看守所,要对他们采取起诉程序,至于原因,已经有人承认了陈康杰他们一伙的“犯罪事实”,摆在警方面前的就是有人证,有物证,并且这位“坦白”的人还写下了供词,签字画押。
陈康杰一听说有人承认了,就知道出了内奸,暴跳如雷,此人如此作为,居心叵测,自己瞎了眼,等自己出去,一定要他好看,自己人的出卖,远比对方的阴险狡诈更让人可恨,陈康杰可不觉得这点伎俩就能让自己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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