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人穿着一袭红色唐装,脸色红润,满面春风。
看到他,周围很多人都打起了招呼。
“常会长!”
“常老板来了!”
“常会长好久不见!”
对于周围的招呼声,常泽安均笑着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很快,常泽安来到了场中央,看了看陈当归,又将目光投向了南淮歌。
“南大导演啊。”
常泽安微微一笑,道:“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般计较呢?”
“他可不是小孩子。”
南淮歌叹了口气,道:“他现在才开了一家小娱乐公司,气焰就这么嚣张,不仅打了我儿子一顿,还揍过孔少杰。这样的人,在咱们娱乐圈必然会成为祸害。我让他磕头道歉,也只是想要杀一杀他的锐气,没想到这小子更嚣张了。常会长,你说我一个前辈,难道还不能教训教训晚辈了?”
“我先了解一下情况。”
常泽安摆了摆手,然后将目光投向了陈当归。
“小伙子,现在是法治社会,打人是不对的。这样吧,下跪磕头的事儿就算了,双方都给我个面子,你去给他们鞠躬道个歉就行了,成吗?”
常泽安在业内算得上是顶级巨佬了,这句话一出,连南淮歌都要给他面子。
不管南淮歌再想羞辱陈当归,这个下跪磕头都必须免掉。
业内敢驳常泽安面子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而且在人们看来,既然陈当归只是道个歉就能解决眼前的麻烦,也没什么损失,应该不会拒绝才对。
可让人意外的是,陈当归竟再次摇了摇头,而且掷地有声地道:“我拒绝向他们道歉。”
呼!
此言一出,场间气氛立马变得火热起来。
“这小子……真是年轻气盛,过于嚣张啊。”
“常泽安亲自出面,算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了,说不得他还得欠常会长一个人情呢……可他居然不领情?”
“这下他不仅得罪了南淮歌,还当众挥了常会长的面子,以后在圈内是彻底混不下去了。”
“真是初生牛犊不知畏啊。”
常舒心和徐神秘也倏地一怔,没想到陈当归这么固执。
原本徐神秘见陈当归硬刚南淮歌,还觉得陈当归是一个有底气的人。
但现在陈当归居然连常泽安的面子都不给,徐神秘也开始怀疑,陈当归到底是真有底气,还是过于莽撞。
常舒心皱着眉,道:“陈当归,这里是常家!你是常家的客人,难道连我爸的面子都不给?”
可以说,常舒心这话是在给陈当归一个斡旋的机会。
但这一次,陈当归依旧不领情。
他依旧冷冰冰地道:“我拒绝向南淮歌父子道歉。”
这一下,连常泽安的面色也变得有些不太好看了。
常泽安沉声道:“年轻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当归淡淡地道:“常会长愿意给我这个小辈一个面子,说明常会长宅心仁厚,这是您的品德,小子佩服。但我之所以揍南林凯,是因为他要强女干两个女孩,我若不揍他天理难容!子不教父之过,南淮歌不仅不想想自己这个当父亲的有没有失职,居然还利用业内的关系压我,真当我怕他们不成?说句各位不爱听的话,区区一个南淮歌,我还没放在眼里!”
哗!
陈当归此言一出,场间登时哗声大起!
谁也没想到,陈当归揍南林凯,竟是因为这样一个天怒人怨的原因!
如果南林凯真要强两个女孩,那别说陈当归揍他一顿了,就算是废掉他也不会受到社会谴责。
更重要的是,陈当归最后那句话,实在说得尤为霸气!
堂堂南大导演,在陈当归口中只是一个“区区”!
区区一个南淮歌,他还没放在眼里!
这是何等样的豪气?
而随着陈当归爆出此等信息,南林凯和南淮歌面色通通一变。
南淮歌猛地看向南林凯,双目如电。
他只知道陈当归打过南林凯,虽然也知道南林凯这小子做事有些过分,但没想到他这次竟然这么过分!
南淮歌没有调查清楚具体情况就羞辱陈当归,不仅仅是为儿子报仇,还为了巴结百里家族。
但如果他早知道南林凯是因为这个原因被打,那么爱惜名声的南淮歌,怎么可能帮南林凯出面针对陈当归?
“爸……爸,你别信这小子,他在胡说八道!”
虽然事实如此,但南林凯怎么敢承认?
他要是承认,那以后在圈内就再也混不下去了。
只是知子莫若父,看南林凯那慌乱的表情,南淮歌就知道陈当归所言八九不离十。
南淮歌眼中掠过一抹恼意,当真是恨铁不成钢。
但作为南林凯的父亲,南淮歌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南林凯成为整个娱乐圈的笑柄?
南淮歌狠狠地瞪了南林凯一眼,然后森冷地看向陈当归,怒斥道:“小子,你真是居心叵测啊!你想要占领舆论道德制高点,所以血口喷人,污蔑我儿子!本来看在常会长的面子上,我还想放过你,现在,咱们之间彻底没完了!”
“行啊。”
陈当归讥讽道:“既然你们父子一般黑,那我也没有什么好留情的了。两位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要是不敢接,我陈当归从此退出娱乐圈!”
见陈当归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霸气模样,常舒心身边那几个漂亮女人眼睛更加明亮了。
徐神秘对陈当归也没来由地生出了一股信心。
常舒心和常泽安对视了一眼,都微微眯起眼睛。
南林凯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也了解一些。
而且看陈当归一副昂首慷慨的样子,倒也不像是在说谎。
看样子,倒真是南林凯理亏了,所以陈当归才那么理直气壮。
“爷爷,你怎么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忽然响起一道焦急的惊呼声!
刹那间,所有你的目光都像声音的源头望了过去。
只见人群中忽然出现一阵骚乱,一个少女蹲在地上,正焦急地看着她面前的老人。
一位穿着燕尾服的老人,此刻正躺在地上,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肉眼可见的皮肤上全都是红色的大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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