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夏晚歌褪下了那套普通制式的OL装,换上了一套得体而优雅的服饰。
毕竟是办公室里备用的服饰,谈不上多么时尚,但却因为夏晚歌的美貌而熠熠生辉,完美耀眼。
白小七和陈当归相处得久了,对陈当归也产生了一种独特的仰慕。
对于自己的外貌,白小七一直是有信心的。
再加上这些日子以来,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气质上的变化,能清楚地感受到周边人们对自己的态度变化,甚至连追求者都比以前翻了好几倍,她甚至明白了为什么电视上会有那么多秘书和老总勾搭到一起的桥段。
也许并不总是老总好色,有时候朝夕相处下来,一个成功男人的魅力,真的很容易让漂亮秘书折服。
但此刻看到夏晚歌着妆后的妆容,连白小七都不得不为之惊叹。
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陈哥啊。
“嫂子,你可真漂亮。”
白小七由衷地感慨道。
“是么?”
夏晚歌腼腆一笑,而后道:“走吧,咱们去比尔大酒店吧。”
“嗯嗯。”
白小七应了一声,回过神来,忙在前面带路。
而见白小七态度奇异,夏晚歌心头也好奇至极。
陈当归让她这个点儿去比尔大酒店,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和陈当归今天在大厅里许下的那个一日约定有关?
……
下午,三点二十。
陈当归开着那辆宝马X7,从东海集团出发,向比尔大酒店赶去。
距离新闻发布会开始还有四十分钟,而两地之间的车程顶多二十分钟,所以陈当归徐徐行驶,不急不缓。
来到比尔大酒店的时候,刚好下午三点四十一。
还剩下最后十九分钟,比尔大酒店外已经停满了贴着新闻公司标语的车辆。
因为比尔大酒店的员工已经在洪流浪近乎洗脑的培训下,强行将陈当归这张脸刻在了脑子里,所以看到陈当归到来,众人纷纷行礼,尽管他手中没拿请柬,却也没人敢拦他,前台美女更是立马拿起对讲机将此事汇报给了洪流浪。
“只要看到陈当归,立马通知负责人”,这是比尔大酒店包括东海茶楼员工心头的标语。
尽管他们也曾在新闻中了解过,陈当归只是夏氏集团的一个废物赘婿,但负责人既然如此重视,他们也只能跟着重视起来。
“喂!你讲不讲道理啊!”
进入比尔大酒店后,陈当归正要走楼梯前往二楼,因为新闻发布会就在酒店二楼的一个大号会议厅举行,但就在他想要上楼的时候,一道恼火的声音从楼梯口响起。
陈当归挑眉望去,只见楼道口站着三个人,两女一男。
两个女人全都穿着正式女士西装,只是一个满脸冷笑、趾高气昂,另外一个则眉宇间透着几分稚嫩,娇俏可爱的小脸儿上写满了不服气。
至于那个男人,则带着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肩膀上扛着一台笨重的摄像机。
看他们的打扮,显然是某家报社或者某家自媒体公司的,受邀来比尔大酒店参加这场新闻发布会。
只是在看清那生气少女的面容时,陈当归的眉梢忽然挑了起来。
因为这少女,他居然认识。
在夏家后人里,并不是所有人都将夏家的破灭归咎于夏晚歌。
夏晚歌有一个堂叔,叫夏东林,和夏晚歌的父亲就比较交好。
只不过夏东林和夏晚歌的父亲一样,命运多舛,中年时就不幸病逝。
夏东林的妻子带着女儿夏乐乐转嫁给了一位油厂副厂长。
因为夏东林和夏晚歌一家之前就比较交好,所以夏晚歌和夏乐乐之间的关系也还算不错。
只是自从夏乐乐的母亲改嫁之后,属于夏东林的股份就被老太太收了回来。
所以,夏乐乐一家很少和夏家有交集,自然也就很少和夏晚歌一家有交集了。
不过夏晚歌结婚的时候,夏乐乐和她母亲来道贺,所以陈当归认识夏乐乐。
而且夏家灭亡之后,夏乐乐还曾在夏家的社交软件群里面帮夏晚歌说过两句话,只不过刚说两句就被刘春英给踢出了群聊。
所以,在夏晚歌的这些亲戚里,甚至连夏婷婷,他都没什么好感,但唯独对夏乐乐母女的感官不错。
在这儿见到夏乐乐,倒是让陈当归有些意外。
“夏乐乐,你不过就是个实习生,甚至都还没有转正,居然敢冲着我大吼大叫?”
此刻,楼梯口,随着夏乐乐当众吵闹出声,那穿着白色女士西装的高挑女人立马冷喝出声。
夏乐乐颇有些恼火地道:“王芬荣,来参加这场新闻发布会的机会,是副总给我的,他是希望我凭借这个机会转正。你就算是我组长又怎么样,也不能抢我的活儿吧?”
此言一出,王芬荣眼中立马充满了怨气。
在夏乐乐来公司之前,她和副总之间一直有绯闻流出,眼看她就要将副总拿下了,可谁知来了个更漂亮的小姑娘,副总每天都把心思放在了夏乐乐的身上,这让王芬荣有种到嘴的鸭子飞了的感觉。
现在夏乐乐还没有转正,如果等她转正了,还不得骑到自己这个组长的脖子上?
王芬荣掐起腰肢,冷笑道:“我警告你,夏乐乐,我才是咱们东海报社的社花,副总喜欢的人也只能是我!如果你识趣一些,就赶紧从东海报社离职,否则的话,下次我就不仅仅是抢你活儿那么简单了!请柬现在在我手里,会议厅你恐怕是进不去了!”
听到这话,夏乐乐立马焦虑恼怒起来。
只是她一个实习生,怎么和已经当上组长的王芬荣斗?
甚至王芬荣一句话,就让公司派给她的摄像师,站到了王芬荣那一边。
这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转正的机会,如果就这么错过了,夏乐乐只怕今晚都睡不好觉了。
而且在东海报社得罪王芬荣,以后穿小鞋的机会恐怕也会不断出现。
这让刚入社会不久的夏乐乐有些愤怒,又有些无助。
之前总听妈妈和后爸说社会是多么的残酷,直到现在自己亲身经历社会上的不平,才明白成年人的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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