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风水轮流转。
几分钟前,夏长龙还叫嚣着让那三个保安把陈当归等人扔出去,几分钟后,那三个凶神恶煞的保安便将矛头掉转向了夏长龙等人。
夏长龙瞪大眼睛,慌了神,道:“李老板,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的会员卡怎么会是假的呢?”
李海冷笑道:“我是东海茶楼的老板,我难道会赶走我的客人吗?我说是假的,就是假的!”
听到这话,夏长龙身边的朋友们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是啊,人家是老板,还能赶走自己的客人?”
“难道夏长龙这张卡真是假的?”
“他奶奶虽然疼他,但他上面还有一个总经理呢,老太太真会把卡过户给他?”
“想不到,夏长龙竟然是这样的人!”
朋友们的议论声让夏长龙羞怒不已。
“连你们也认为我这张卡是假的?”
夏长龙怒视一众好友,道:“我可是夏氏集团的副总,我还有一辆劳斯莱斯库里南!光那辆车就价值七百万了,再加上我的一些资产,就算我自己办张卡都不难!”
陈当归闻言,登时冷笑起来,道:“呦,你还真把那辆车当成自己的了?不过是抽奖抽中来了一年使用权罢了,还好意思拿出来显摆炫耀?”
“你放屁!”
夏长龙被陈当归当众拆穿,顿时恼羞成怒,呵斥道:“你有什么证据说那辆车不是我的?你说我抽奖抽的,你倒是把证据拿出来啊?”
陈当归咧嘴一笑,道:“签了转让合同就是硬气。不过你当心着点儿,现在这社会,人心不古,你开这么好的车,说不定就会有几个眼红的人给它砸了,到时候车行的人让你赔钱,看你怎么办。”
此言一出,夏长龙登时眼皮一跳,扭头向外面看去,待见到那辆库里南完好无损,这才松了一口气。
夏长龙冷哼一声,道:“既然这里不欢迎我,老板也污蔑我,那好啊,我回去把那份会员卡过户合同取过来,看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陈当归,夏晚歌,你们也不要太得意,今天的事情不算完!”
说着,夏长龙大手一挥,转身离去。
夏长龙那一伙儿朋友,也紧随着离开了。
等到夏长龙走后,李海与姜经理立马将注意力重心转移到了陈当归等人身上。
“您诸位这边请,我来给您介绍包厢。”
姜经理脸上再也没有半点嚣张气焰,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恭谨与谄媚。
蔡芬芬轻哼着,得意地领着朋友们上了楼。
来到楼上后,蔡芬芬很快就选了一个靠近窗户、采光好、装修雅致的包厢。
李海吩咐姜经理一直在门外候着,等候包厢贵客们的吩咐,又向陈当归恭敬地寒暄几句,这才离开。
而等到李海恭敬弯腰离去,众人也已在包厢坐定,夏晚歌才终于皱起眉头,向陈当归问起了缘由。
“陈当归,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蔡芬芬与阿姨们也纷纷看向了陈当归。
众所皆知,陈当归只是夏家的一个废物女婿,这两年更是让夏晚歌遭尽白眼、受尽欺负。
这样的人,居然能领着她们进东海茶楼喝茶。
原来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不是吹牛,而是真的。
而且,他们比夏长龙那些朋友更了解夏长龙在老太太心中的地位。
要说老太太将卡过户给夏长龙,那是完全有可能的。
而且,东海茶楼的系统怎么会出错?
很显然,夏长龙那张卡是真的,只不过因为陈当归与李海的关系,李海故意偏向陈当归,帮着陈当归羞辱了夏长龙一番!
见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陈当归忍不住挠了挠头,笑道:“一定要说吗?”
夏晚歌道:“说!”
“那好吧。”
陈当归想了想,道:“东海茶楼与三桌客都隶属于东海集团,东海茶楼的老板李海与三桌客的老板孔长青关系自然很好。而且听孔长青说,他们俩是拜把子兄弟。我救过孔长青的命,也许是因为这个,李海对我格外感激吧。”
“原来是这样……”
听到陈当归的解释,蔡芬芬顿时释然了。
“哼,我就说呢。”
蔡芬芬哼了一声,道:“区区一个废物,怎么可能认识李海这种级别的大老板?原来还是因为几年前你走了狗屎运救了孔长青那件事啊。”
听到陈当归说完,蔡芬芬着实松了口气。
如果陈当归真和李海关系不浅的话,那么她想让夏晚歌嫁给曹敬棋一事,恐怕就困难重重了。
如今得知李海不过是卖给孔长青一个面子,蔡芬芬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正如她昨天所想,孔长青与陈当归是两个世界的人,顶多请陈当归吃几次饭,大不了给他个几十万感谢费,又不是他老子,还能管他的婚姻大事?
曹敬棋与夏晚歌的婚姻,还是可以顺利进行的嘛。
“来人,上茶上茶!”
蔡芬芬懒得再理会陈当归这个废物,招呼姐妹们坐到牌桌前摸牌,并让门外候着的姜经理进来倒茶。
唯有夏晚歌依旧在看陈当归,心头略有疑惑。
陈当归的解释,并非不可能。
可如果真是这样……李海的态度则有些奇怪。
昨天孔长青表现得就过于夸张热情,但毕竟陈当归救了他的命,也能说得通。
可李海与孔长青只是兄弟关系。
就算他因为孔长青的事情感激陈当归,陈当归救的又不是他的命,至于让这位屹立于北海市上流圈子的大人物,对陈当归这么卑躬屈膝吗?
无论孔长青还是李海,在陈当归面前就像个奴才一样。
这未免太不合情理了。
夏晚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脑海中似乎有灵光一闪而过,但又总也抓不住。
见夏晚歌一直在看自己,陈当归有些忍俊不禁,道:“看我干吗?我脸上长花儿了?”
夏晚歌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总觉得你这几天怪怪的。不仅你怪怪的,发生在你我身上的所有事情都怪怪的!”
不由得,夏晚歌又想到了那个帮了她好几次的神秘“陈先生”。
本来她觉得那位“陈先生”当然不可能是陈当归。
可这几天发生在陈当归身上的怪事儿太多,这让她不得不将陈当归与那个神秘的“陈先生”联想到一块。
“嗨。”
夏晚歌忍不住摇了摇头,低声呢喃道:“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如果陈当归真那么有钱,那么有实力,这两年怎么会处处受人欺负?还忍心看我也遭人白眼?”
想起这两年的经历,夏晚歌的心又冷了三分。
“走吧!到上班的时候了。”
“好嘞。”
陈当归应了一声,笑道:“咱们现在出去,应该还能赶上看一出好戏。”
“看一出好戏?”
夏晚歌一怔,道:“什么好戏?”
陈当归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忙清了清嗓子,解释笑道:“额,没什么,没什么。”
夏晚歌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儿,道:“神经质。”
说完,夏晚歌拎起包向东海茶楼外走去。
陈当归也立马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二人离开东海茶楼,先去白峰茶馆门前开车。
只是二人才刚推门出了东海茶楼,就听到夏长龙的震怒的咆哮声从不远处的白峰茶馆门前传来。
“天杀的,哪个混蛋砸了老子的车?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想活了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