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进来,情况已经很明显了。徐清和曾雨柔被十几个人围在中间,显然是受害人了。
地下室这里,宇哥他们就是想跑都没办法跑,只能放下手里的武器,集体抱头蹲地。
就算宇哥他们抱头蹲地,警察肯定也是要首先排查一下现场的。
“好哇,这里居然还是一个赌博窝点!”
宇哥他们脸色立马变得更加难看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数罪并罚的话,他真要牢底坐穿了。
徐清他们是受害人,而且徐清还有通话记录证明是自己报的警,而曾雨柔也有短信记录证明是她让徐清报的警。
曾雨柔如实相告之前的情况,而因为曾雨柔梨花带雨的样子,那几个男警察终于也没有为难徐清他们。
到局子里做完笔录之后,留下具体的联系方式,徐清还是带着曾雨柔打车回公寓去了。
等到坐在的车上,徐清也是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之后看到曾雨柔仍旧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徐清顿了顿,却主动握住了曾雨柔的手。
过了一会儿之后,曾雨柔终于是逐渐缓了过来。
对着徐清憔悴的笑了笑,曾雨柔却忍不住又有些走神。
回到公寓,徐清把曾雨柔送回房间。曾雨柔躺在床上,却有些怯弱的喊住了准备离开房间的徐清。
“徐清。”顿了顿之后,曾雨柔却又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了。
徐清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经历了之前那样的事情,曾雨柔心里肯定很是难受。此时有些无助,确实是很正常的。
徐清,没有说话,就这样坐在了曾雨柔的身边。左手轻轻放在了床边,等到曾雨柔闭上眼之后,徐清犹豫了一会儿,却还是用右手拿出了手机。
之前的时候,其实挺惊险的。可是徐清这人,就有这么一种没心没肺的毛病。
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也用不着为了已经过去的事情,再有什么纠结。
也没等多久,徐清就感觉到左手被人轻轻握住。稍微一侧头,就看到曾雨柔此时已经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一脸不好意思。
这一天的这些事情,确实是让曾雨柔心力交瘁。没过多久,小姑娘居然打起了轻微的鼾声。
徐清笑了笑,等确认小姑娘已经睡熟,这才暂时离开房间。
曾雨柔到佳豪会所的时候,还没到中午。就是此时,也还没到下午例会的时候。
要是飞奔过去,倒也不至于错过。可是徐清却觉得,曾雨柔现在的这个情况,他还是暂时不要走得太远了。
拿出电话,徐清和杜菲菲请了半天事假,也没说到底发生了什么,省得杜菲菲也担心。
回房间把笔记本电脑拿到了曾雨柔房间这里,徐清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到了傍晚的时候,睡了四个多小时的曾雨柔才逐渐醒了过来。
这四个小时,她睡得其实并不踏实。几次因为梦里的情况,而惊醒过来。
只是每次一看到不远处带着耳机正在忙碌的徐清,曾雨柔又忍不住安心下来。
其实算下来,她和徐清,还算不上是特别熟。但是经历了今天的事情,她看到徐清、想到徐清的时候,却总会下意识的有一种安全感。
晚上睡醒,曾雨柔都睡得有点头疼了。
坐在床上,看着徐清,目光却有些走神。
徐清忙活了一会儿,回头想看看曾雨柔确认曾雨柔的状态。
正好就看到曾雨柔这样一个失魂落魄的样子。
徐清还以为曾雨柔还在为上午的事情纠结,摘下耳机询问曾雨柔:“醒了?现在没事儿了吧?”
曾雨柔点了点头:“你下午没去上班么?”
“反正是写稿子,在公寓和在电台,没什么区别。”
“今天的事情,谢谢了。”曾雨柔现在才反应过来,因为之前的混乱,到现在,她还没有向徐清道谢。
“没事儿的,”徐清笑了笑,正要说话,却听到小姑娘那里突然传来了“咕噜”的一声。
徐清下午还随便吃了点零食,曾雨柔却是从上午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吃过。
小姑娘突然很是尴尬,徐清笑了笑,随便的询问曾雨柔:“饿了吧?晚上想吃点什么?”
没等曾雨柔回话,徐清又跟了一句:“要不出去吃点。”
曾雨柔微微摇了摇头。
徐清也没有坚持:“那就叫外卖吧。”这一次,曾雨柔看了看徐清之后,终于是没有拒绝。
徐清打通了外卖电话,已经晚上八点多,算不上什么高峰期了。很快,外卖就送了过来。
徐清把四个小菜放在盘里,摆在了茶几上。
两人就这样坐在沙发上,开始吃饭。
徐清没有询问什么,可是等了一会儿之后,曾雨柔却主动和徐清倾述了起来。
“之前那个王鹏,是我大学时的同学,高中正好也在一个学校。
因为两家家里算是世交,也算是知根知底。大学毕业后,家里人介绍,我们就处在了一起。
但是交往之后也没多久,我才从他的几个同学那里知道他以前有赌瘾问题。
他一再承诺早就戒了,我才逐渐相信了他。
前几个月的时候,他说是需要投资佳豪会所。在他带着我在佳豪会所转了一圈之后,我觉得佳豪会所确实是正规生意,就借给了他一笔钱。
而他家里的两位老人支持他的事业,更是把一辈子的积蓄差不多全拿了出来。
今天上午的时候,他又来借钱,我也没有怀疑他,就又借给他一些。
他说是佳豪会所有点事儿,就提前离开了,却把公文包忘在了咖啡厅。
给他打电话又打不通,我就直接打车到了佳豪会所。这才发现,佳豪会所的地下室,居然开设赌局。
我跟着别人一起下了地下室,当场抓了个现行。一质问他,才知道他已经把王叔老两口一辈子的积蓄都给输了。
之后,我还没来得及离开,就发生了他把我抵押给对方的事情。”
说到这里,曾雨柔忍不住又是啜泣了起来。徐清把纸巾递了过去,可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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