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似乎是怕极了,就算是苏梨儿这么说,也还是呜呜咽咽着后退,不敢让苏梨儿碰。
苏梨儿犹豫片刻,便就没再上前了,站在原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女人伸手扯下嘴里的布条,颇为害怕地往后退了几步,紧张地看着苏梨儿,嘴里嘶哑的嗓音开始在地窖中回荡:“别……别过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了……”
苏梨儿微微蹙着眉头,觉得和对方交流起来似乎有些艰难,她思考片刻才又重新开口问道,“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可以帮你离开这里。”
女人惶恐地抬头,脸上的表情惊惧万分,连带着身体也缩成一团,说出来的话疯疯癫癫的:“不是我的孩子,我没有关系,别碰我……”
什么孩子?
苏梨儿正想追问,却隐约听见了什么人的声音,她一咬牙,知道现在不能耽搁了。她最后朝着女人看了一眼,转身就走。
结果好巧不巧,她刚从地窖里出来,关好门,就听见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在干什么!”
她身子一僵,不等反应,身子便猛地被人一拽!
殷肃端的脸出现在了苏梨儿的头顶,声音带着磅礴的怒意,神色阴沉,眼中甚至带着几分杀意,“你刚刚进去了?看见什么了?”
苏梨儿抿唇,面上不动声色,甚至还往里面看一眼,道:“没进去。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殷董家里是藏了什么人么?我听见有人尖叫了两声,所以才过来看看。”
第一声尖叫殷若尘也听见了,自然能为她证明。
苏梨儿的目光毫不畏惧地对上殷肃端,“虽说这是殷董的家事我不应该管,可女人的惨叫未免太吓人了些。若是换了外人来,怕是会觉得殷董家里能出什么人命案子。”
殷肃端微微眯着眼睛打量她,并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话,就只是微微皱眉问道,“这么晚了,不知苏小姐特意来殷家做什么?可是有什么要事?”
“我也想问问殷导,为什么这么晚叫我过来。”苏梨儿蹙眉,显然是对他的态度有些不悦,冷声道,“我并非不请自来,殷董大可以放心。”
“原来是若尘请你来的,那他人呢?”殷肃端的面色缓了缓,但显然还是没有相信苏梨儿的意思,他四下打量一番,却没看见殷若尘的身影,便冷声道,“总不会把你请过来,他倒出去溜达了?”
“你说笑呢。殷导说给我拿些新茶。”苏梨儿没扯谎,看着十分坦然,对着殷肃端微微勾起唇笑着道,“刚才殷导还说,是城北茶园下来的新茶。我说了喜欢,殷导就割爱给我些。”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目光警惕地看着地窖道:“可殷导没走多久,我就听见这边有人的惨叫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所以这才过来看看——殷董这么担心,难不成里面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么?”
苏梨儿说话的时候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殷肃端。
殷肃端现在也叫不准苏梨儿到底有没有看见里面的东西,半晌微微蹙眉,“你听见了女人的尖叫?那大概就是之前犯错的佣人吧,手脚不干净,所以关在里面关几天。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就只是一些家事而已。”
苏梨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听见了两声,一声比一声凄惨。就算是佣人犯错了,也不该被关在这种地方吧?如果真的闹出人命就不好了。当然,这毕竟是殷董的家事,我就不多说了。”
苏梨儿的态度落落大方,反而让殷肃端更加疑惑,他微微眯起眸子看着苏梨儿看了良久,才开口道:“你说的有道理,我明日就把放出来,送到警局去。不过苏小姐还是不要在这种地方待太久比较好,这毕竟不是什么应该在的地方。”
苏梨儿眼底情绪浮动,沉淀下来。
殷肃端再次打量她一眼,声音发冷,“今天苏小姐过来的时候,秦城阳没说什么吗?”
打探起来秦城阳了?
苏梨儿叫不准他是想问什么,便斟酌着道:“秦城阳受伤了,最近休息的比较早。而且,我和他的关系,也不至于让我事事对他通报。殷董担心的太多了。”
“原来如此。”殷肃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背过去的手却对着保镖打了个手势,随后笑吟吟地转了回来“也就是说,秦城阳并不知道苏小姐来了殷家?苏小姐,恐怕到时候秦城阳会觉得吃味啊。”
苏梨儿看着他身后的保镖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便有些紧张,皱了皱眉,往后一退,面上仍旧笑着:“他有什么好吃醋的,我已经和清娆说过了,回去的时候让清娆过来接我。我又不是一直和殷导在一起,他不会太介意的。”
殷肃端面色一沉,手微微一动,身后的保镖就顿住了脚步。
“清娆?哦,是苏小姐那个很厉害的经纪人吧。”殷肃端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苏梨儿,像是一个合格的长辈一般,“看来你们的感情真好啊。也是,这么晚回去还是要和人说一声才好,不然突然失踪了,都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找。”
“我在殷家这么安全的地方,还会突然失踪吗?”苏梨儿挑眉,“只不过是晚上要去清娆家里住一晚而已。”
殷肃端微微眯起眸子,“……苏小姐不回秦家,是和秦城阳吵架了吗?”
“那倒不是,只是偶尔总有想去朋友家里住一晚的时候。”苏梨儿一边笑着和殷肃端应答,一边警惕地打量着身后保镖的动作,“不过殷董今天回来的还真早啊,我听人说,最近殷董都是每天忙到没空回家的。”
从秦东田的事情上很容易就能查到殷肃端的头上,最近他正为了这些事情烦心,而且,现在秦商集团对殷氏的攻击性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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