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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产品能提高机器运行效率？能提高多少？”贾磊紧张的问。
“%左右！”斯坦福工程师说。
“%这个发明可太了不起了，申请专利了吗？”贾磊忙问。
“还没有，这是第一个样品！”斯坦福工程师说。
“你马上准备专利申请资料，法尔你去协助他到专利局去申请专利，不仅要申请德国和欧盟成员国的专利，全世界所有的国家的专利都要申请。速度越快越好！”贾磊立刻说。
“这个专利很重要，如果我们生产这种的新产品还会亏损吗？”贾磊问。
“不会！至少在专利保护期内我们厂不会亏本了，因为有新专利我们可以提高产品的价格。”老厂长波多尔斯基。
“可是就算有新专利恐怕价格也不能提高3倍吧？如果售价低于300马克我还是没有利润。”贾磊说。
“300马克？可欧盟成员国的同类产品最贵也就120马克，哪怕我们的专利很厉害也顶多买到200马克，再贵的话还不如用普通的轴承呢。”莫克经理说，再怎么说他也是一家轴承厂的经理，这种行业信息他还是知道的。
“我知道。虽然轴承生产会亏钱但是我们可以收大笔的专利费，我算了一下把专利被拿过来补贴轴承厂就能收支平衡不用破产了。”老厂长波多尔斯基说。
“你开什么玩笑，如果这样还不如大家都不干活回家白领工资的好，这样一来还能减少亏损！只要亏损减少了靠专利轴承厂年底还能盈利呢！你觉得谁会这么傻？”莫克经理不屑的说。
“不行！怎么能不干活白拿工资呢？这样不行。”老厂长波多尔斯基说。
“新老板听说你是个好人，你应该会支持我们的吧。”老厂长波多尔斯基问贾磊。
“我是好人不假但是我不一定支持你，抛开莫克经理的个人品德问题和我的喜恶！从客观上说莫克经理说的有道理。”贾磊想了想说。
事实上就是这样，生产就亏本不生产白拿钱反倒能降低亏损增加利润。
“有谁会不让干活白发工资呢？恐怕真到了那时候你们就会裁员或者关闭工厂了吧？”老厂长波多尔斯基问。
“事实的确是这样，我们和托管局的合同里规定如果企业无法拯救面临严重亏损，我就有权关闭企业，只要发给员工一笔遣散费就行。”贾磊说。
这种事没什么好隐瞒的，托管局的合同基本上都大同小异只要仔细打听一下就能知道这种基本条款。
“那我们怎么办？”老厂长波多尔斯基问。
“现在有两个选择。1是我把工厂关了你们每人能拿到三个月工资的遣散费，2是你们想办法把成本降下来，只要你们生产的产品不再亏损能够盈利我就留下这家工厂。”贾磊说。
“不亏损？降低成本？这可能吗？”老厂长波多尔斯基怀疑的问。
“这我不管，反正只有这两个选择！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你们在4月30号之前你们还没有想到办法我就把工厂关了。”贾磊毫不留情的说。
“我……我们试试吧。”老厂长波多尔斯基说。
“也就是说你选2了？”贾磊问。
“是……”老厂长波多尔斯基艰难的说。
“要有办法我们也不会混成现在这幅样子了，我还是让我手下的人回家呆着吧！这样子至少能帮新老板减少亏损。”莫克经理说，贾磊觉得他说的这句话特别顺耳。
无论好工人坏工人，能帮老板赚钱——不，能帮老板止损的就是好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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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贾磊还没来得及清点完轴承厂的实际资产时，一件大事发生了——贾磊不得不熄灭了关闭ZC轴承厂的念头，硬着头皮把这家亏到姥姥家的破厂子继续经营下去。
“你说什么？托管局的Rohedder局长在家被枪杀了？不可能！”贾磊瞪大了眼睛看着皮特说。
“是的，老板！我刚得汉斯秘书的消息。”皮特口干舌燥的说。
“你别骗我了，我知道今天是4月1日愚人节！从今天早上到现在你们已经骗了我好几次了！”贾磊笑着说。
刚听到这个消息时贾磊真的吓了一跳，可他回头看到日历才想起今天是愚人节。
“老板我这次没有开玩笑！”皮特一脸严肃的说。
“不……不可能吧，上个星期一我们才刚见过面。”贾磊说。
“这么大的事明天就会见报纸了！我不可能骗人，这次是汉斯秘书特意打电话来告诉我，我才提前知道消息的！”皮特脸色发白的说。
“为什么有人要杀Rohedder局长？”贾磊问。
“托管局这一年多得罪了太多的人，有两百多万人被迫下岗，几千家企业被贱卖关门！Rohedder局长更是有无数人恨不得他马上去死。”皮特说。
“就为这……就要杀人吗？”贾磊问。
“是的！好多人没了工作连饭都吃不起，只能去领政府的救济金……好多人连养老金都没有了！这样的仇恨太深、太浓了！”皮特说。
“你说的对！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贾磊深吸了一口气说。
“老板现在的问题我们该怎么办？”皮特白着脸问。
“我们？Rohedder局长的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贾磊不解的问。
“他们都说枪杀Rohedder局长的是那些被解雇、被卖掉一辈子心血的工人干的……”皮特说。
“有证据吗？难到已经抓到犯人了吗？”贾磊问。
“没有！可这种事不是明摆着的吗，现在我们应该担心自己的安全了。”皮特白着脸说。
“你的意思是说ZC轴承厂的工人……？”贾磊说到这脸立刻白了，他终于明白皮特在怕什么了。
“是的，老板！ZC轴承厂还有两千两百多工人，两个农场的工人和他们的家属加起来也有3000人！但是按我们原来的计划这五千人在企业破产后都要断绝经济来源，这么多人里万一有一个疯子拿枪来杀人怎么办？”皮特问。
“事情大条了！老天爷这是要让我去死吗？”贾磊奔溃的说。
“也许这件事是假的呢？也许这只是汉斯秘书和你开了一个愚人节的玩笑呢？”贾磊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说。
“我也希望是这样！”皮特划着十字架祈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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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现实无情的打破了贾磊的幻想，1991年4月2日，德国所有的报纸社会版都刊登了同样一条消息。
1991年4月1日国有财产托管局局长Detlevkarstenzei（警方）认为是红色旅所为，但凶手至今没有被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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