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是心满意足。
后来的两年时间里。
她不断的表达着自己对那个素未谋面之人的不喜。
并且要求他们跟着一起。
只是两年之后,他们还是提出想要将那个人接回来。
这次她没有再闹了。
因为他们说了,接姐姐回来只是为了换取钱,换钱给她买好看的衣服,漂亮的首饰。
她心里是兴奋的。
只是她并不想和那个人接触。
爸妈依着她,让她暂时住在了舅舅家里。
于是她只见了那人一面便离开了。
站的有点远,只依稀看见那人有点模糊的面容。
似乎挺好看的,她心里一边酸溜溜的想,一边骂着。
再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她一句话就让爸妈再也不要她了……
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
住进舅舅家的日子,她每天每天给爸妈打电话。
变着法子的撒娇,表示着对那个姐姐的不满。
一个月后她回来了,那个人彻底不见了,而家里拥有了一笔滔天的财富。
从此他们的生活彻底富裕了起来。
她并不觉得自己错了,甚至十分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一切。
—
“我没有错,我没有做错任何事……”闫宝儿再次重复了一遍。
似乎在自我催眠,也似乎想试图说服半久。
然而半久并没有回应她的话。
当年的一切她仔仔细细查过了,查得清清楚楚。
最开始是孟枥一时性起,于是想办法从医院偷走了几个月大的婴儿。
抱着一种好玩的心态,将之养大。
没有半分真正的感情在里面。
他只是想尝试一下将一个人一点点捧上去,让她一点点依赖,再也离不开自己的样子。
然后在她最依赖最离不开自己的时候,骤然放手,然后看着她跌落,摔得满身伤痕,却在站起来后的第一时间想着找他的样子。
这是他的恶趣味。
后来是闫家纯粹想用她换取利益。
—
半久用最平静的话语一一复述了他们的所作所为。
像是一台没有任何感情的录音机般。
这些人开始强行解释了。
用一大堆话语想要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想活下去吗?”半久问。
得到的答案在意料之中。
他们都不想死,他们都想好好活着……
“看到那些东西了吗?”半久目光看一下房间的一个角落。
那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好几个瓶罐。
不知脑海里补充了什么恐怖的画面,几人的脸色越发苍白了。
“男的喝黑色,女的喝白色,只要那些东西全部消失,门会自动打开。”
她话语微微顿了一下。
“除了喝下去这一点没有第二个办法。”
话音落下,不给他们询问的时间,半久整个人直接消失在了房间里。
而一直绑着他们的绳子突然松了下来,自己掉在了地上。
他们可以站起来了。
但是这一刻没有人站起来。
他们目光死死地盯着角落里桌面上的东西,眼里心里是说不出来的害怕……
最开始他们没有一个动手。
一个个都在想办法,怎么让那些东西消失。
然而不管他们怎么做那些东西,就是毫无破损。
即便打开瓶口里面的东西也不会洒到地面。
那里面的东西像个魔一样,只认准人的嘴巴……
—
最后没有一个人从里面活着出来了。
饥饿了一天之后,他们明白只能活两个,而这一两个还是一男一女。
为了活下去,亲情就此淡薄,原本的疼爱宠溺,如今皆变成了想要弄死对方。
最先倒下的是闫宝儿,再然后闫父和孟枥打斗在了一起。
孟枥拼尽全力杀了闫父,也因此耗损了大半的体力。
闫母在这个时候给了他致命的一击,他靠着最后残留的体力,拉着闫母同归于尽了。
当然这些是后面的了。
—
半久此时已经走出了别墅。
抬头看是刺目至极的阳光,这样的阳光让她不喜。
脑海里浮现了许许多多的画面……
闫铃不爱说话,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沉默着。
他们有过很多很多次合作,每一次合作都很完美。
所有力所能及的事情,她都会去做,从来不声张……
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想了……
半久推开了别墅区的大门。
正好撞见一个打算敲门的少年。
少年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衬衫,突然看到她愣了一下。
紧接着脸上浮现了局促紧张的笑容。
“你好,认识一下,我叫北止,也是你的邻居。”
半久默了一下,“你好。”
他握住了她的手。
“那个……”少年挠了挠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
“我现在可以申请追你吗?”他问,“用我所有所有的时间……”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