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宫主。”侍女立刻回答。
“那宫主属下这就去准备了。”
宫主打算参加武林盟主比赛一事,届时定然少不了一大堆麻烦。
尤其是那些认定了自家女儿就是宫主所害的门派。
想到这侍女眉头蹙起。
明明宫主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背上那么大的黑锅呢?
—
武林盟主的比赛在十日后进行。
差不多五六日后,门主府周边便会聚集各大帮派的人。
虽说在这几日是不允许私下打架的,但也不是不可以借着比试的名义检测对方的实力。
半久在五六日后便打算出发。
这几日里百生数次想来找她,但都被拦在了门外。
因此不得不放弃了。
六日后半久正打算出发,忽然有侍女进来通报。
“宫主门外来了一人,那人说是您的师兄。”侍女恭敬的说道。
“师兄?”半久反问。
她可以无比确定,殷蔌的记忆里并没有任何师兄。
剧情里也没有说魔教教主有一个师兄。
难不成是剧情崩坏了吗?
“让他进来吧。”半久说。
“是,宫主。”
那侍女退出了宫殿,百生此刻也呆在宫殿里,他看着侍女离去的背影,忍不住蹙眉。
“宫主,外面来的该不会是一个骗子吧?”
不用想,那个师兄一定是一名男子了,如今他正在想办法获得这魔教教主的信任。
万一那名突然冒出来的男子破坏了他的计划怎么办?
“这些不是你能管的。”半久微微垂下眼眸,声音说不出来的清冷好听。
百生一下子噎住了,心里不免生出了一股怨气来。
“是……”
侍女很快进来了,她身后跟着一名红衣男子。
男子拎剑进来,首先入目的是他那完美极了的脸蛋,肤如凝玉,眼尾自然上扬的桃花眼,以及那黝黑极了的瞳仁,无一不是完美到极点的。
然而当男子微微侧头露出了另外半张脸。
这份完美一下子被折断了。
只见男子另一边脸上有着一条硕大狰狞的伤口。
像是被人用利器所致,伤口直接从额头以一个圆润的弧线到达下巴,皮肉有些翻飞,单是看一眼便觉得无比骇人。
“怎么,小师妹这是被吓到了?”男子玩味的声音响起。
他似乎丝毫不在乎自己脸上的伤口,甚至故意将那半张脸露在了半久面前。
半久看着沉默了几秒,“你这伤口是如何来的?”
“还能怎么来的?当然是别人弄上去的呀,不然我自己没事划上去的。”
男子嗤笑一声,随便找个地方坐了下来,顺便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但只喝了一口,便嫌弃蹙眉放下了。
“不过那人比我惨多了,他呀,坟头草都不止两米了。”
似乎是说到了什么兴事上面,他的情绪显得很是高昂了。
半久不语。
这人直接翘起了二郎腿。
“魔教教主殷蔌是吧?”
“来叫一声大师兄。”
半久抬眼,瞥了他一眼。
这人就嬉笑着看着他,左边那完好的脸蛋让人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心生倾慕。
可目光看向另一边,那因笑容更显狰狞的伤口,便能让所有人断了所有的心思。
“有何证据?”
在她这句话说完之后有一物从男子身上扔了出来。
直接扔到了半久面前的桌面上。
半久垂眸便看见了上面几个字。
褚秣。
这样的令牌殷蔌也有一个,一样的纹路一样的材料,不过上面写着的是殷蔌二字。
“这下可以确定了吧?”
“如果不是那老东西死了还要专门书信嘱托我,我才懒得过来呢。”
他说着摇晃着翘起来的腿。
“不过来都来了,按照那老东西的话,我得在你身边待满半年,嗯……”
“这半年里我可以答应你三件事情,当然我也有权拒绝。”
他说着,笑容越发灿烂了。
左边和右边的脸给人视觉上带来了极大的冲突。
百生只觉得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索性直接转开了头,不再去看。
侍女一直低垂着头的。
在这偌大的宫殿里,唯有半久面不改色的看着他。
“好。”半久直接答应了。
“那给我安排一个地方吧,我跟你说,师兄我挑剔的很,一般的宫殿可是看不上的。”
他嬉笑着,让人听不清他这是正经话,还是开玩笑的。
半久并未理他,而是直接吩咐侍女去做了。
等吩咐完,侍女离开之后。
她目光再次看向褚秣时,他正一手撑着下巴,目光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她,不加任何掩饰。
“我打算去武林盟主那边。”半久说。
“那走呀。”褚秣直接说。
百生坐在一旁目睹了全程。
他看着这人仅凭一块令牌,就获得了这般待遇,心里只觉得有些不甘心。
即便他知道,这人可能真的是这魔教教主的师兄。
—
要准备走,自然要收拾一些东西。
百生害怕被发现,要准备的就更多了。
于是他立刻和半久提了离开,然后自己去准备了。
在这人走后,褚秣就看着他的背影。
“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嘀咕了这么一句,唇角勾起,这么弧度带着满满的嘲弄。
同样因为他这一举止,他脸上的伤疤更显狰狞了。
没有听见半主的回复,他目光忍不住看了过来。
很难得的多嘴说了一句。
“小师妹,以后可得小心了。”
他话一开口不自觉带着玩味。
“虽说师兄我现在会保护你,但没有人能保护你一辈子,人嘛,总得靠自己。”
半久看了他一眼。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褚秣只笑笑不语。
—
在准备好一切之后便要出发了。
半久的一切由她身边的四大侍女准备。
褚秣是一大堆人里面唯一一个什么都不用做的。
等半久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那另外半张脸上覆着面具。
那面具像是奇形怪状的纹路,正好将他的伤口遮住,也挡住了半边脸。
如今只有另外一边完好的脸蛋露在外面,远远看着,只觉君子如玉,如玉如琢。
褚秣靠在马车上,见她来了,便开口嬉笑道。
“怎么,是不是觉得师兄我特别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