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唤臣妾来是……”他话语试探的开口。
目光转头看向付娄的时候满脸义愤填膺。
“殿下可是听信了那些流言吗?”
他回头跪在了地上,满心屈辱,可脸上却是哭哭丧丧的解释。
“臣妾原以为殿下是相信臣妾的,没想到殿下到底也在怀疑臣妾……”
“可臣妾真的是被冤枉的,殿下,臣妾是受害者呀,当时这人一身男装进了宫,臣妾便真把她当成了男儿,并与之成为了好友,哪曾想,哪曾想她竟是……”
洪弗坤似乎是说不下去了,满眼厌恶的看着付娄。
付娄正不可置信于他的话,看着这双满是厌恶的眼睛,她忽然就神色癫狂了。
“你骗人,你在骗人,你是在骗人!”
“明明最开始蓄意接近的人是你,是你在最开始的时候故意对我好,是你有目的性的收买了我……”
她看着疯癫,可话语却是条理清晰,一字一句说出了他们在一起的所有经过。
其中也包括他们发生的关系。
洪弗坤在听她说完一切之后,脸上没有任何畏惧之色。
“你说我们发生了关系,可本宫的守宫砂还在!”
他转而看向了半久。
“殿下若不信大可检验一番。”
半久目光看向蓉总管,蓉总管立刻心领神会。
她走到了洪弗坤面前。
洪弗坤全然不怕,甚至十分主动地撩起了长袖。
他手腕上的那点红红的守宫砂格外显眼。
“怎么会!”付娄失声叫了出来。
然而蓉总管平静的看着那所谓的守宫砂。
她忽然从身上取下一方手帕在那守宫砂上狠狠的擦了几下。
那守宫砂就这样被擦掉了。
而蓉总管举着手上带着红色的洁白手帕对着女帝说。
“这守宫砂是假的,世雅君早已没有了清白之身。”
“怎么会!”这次失声叫出来的是洪弗坤。
蓉总管并没有理会他,她拿着手帕往半久那边去了。
在她身后洪弗坤死死的看着自己那干净的手腕,满眼的不可置信。
他试过了,手帕不可能会擦掉守宫砂,怎么可能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擦掉了呢?
“说吧,你的解释。”半久清冷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若是寻常手帕,自然不可能擦掉洪弗坤弄上去的守宫砂。
可那手帕是她交给蓉总管的。
“殿下,臣妾,臣妾真的没有和她发生任何关系……”
洪弗坤颤颤的解释,守宫砂没了,他最大的底气没了……
与他相反的是付娄,她仰天大笑着,异常疯癫。
半久微抬手,四周站着的宫人立刻过来,将付娄带了出去。
看着洪弗坤满脸慌乱的想要解释,半久再次开口。
“解释的话不必说,朕也不想听,先来说说另一件事情吧。”
在半久这句话说完之后,蓉总管捧着一叠册子,到了洪弗坤面前。
洪弗坤拿起册子,一一翻看过去。
首先看到的是一名字,名字后面是官职,官职后面是时间地点。
时间地点有好几条,但都写得清清楚楚的。
洪弗坤手指颤抖着翻了页,另一页也是如此,像是在详细的记录着什么。
若是寻常人见了,必然觉得莫名其妙。
可洪弗坤看了只觉得五雷轰顶,这上面的名字,时间,地点每一条他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这一刻他已经不敢抬头了。
在这个时代,任何一个正常的女子知道这些定然雷霆大怒,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吧……
他越想越害怕了。
“想活下去,还是想死……”
他猛然抬头,声音急切道说。
“殿下,这些,这些文字并不能作为证据。”
“可你忘了,朕是天子。”
这一句话让洪弗坤骤然清醒。
是了,这里是古代,而他面对着的还是拥有无上权力的天子……
她想要他的命,只需要一句话……
—
这一天外人只知道女帝招了不少人进宫。
绝大部分是有官职在身的,国师也在这其中。
这么大的动静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难不成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吗?
被召进宫的人也是这么想的。
他们起初有些忐忑,害怕是因为洪弗坤的事情,可看到除了他们自己以外,还有一大堆人跟着进宫,他们就顿时不怕了。
肯定是女帝召他们商量重事吧。
然而等他们进了宫之后,却有宫人对他们说按照身份的高低进入。
他们心里纳闷,但还是依言照做了。
第一个进去的是国师,然后是茹王,莫丞相,再以此类推。
每一个进去一盏茶的时间,再让下一个进去,人一点点的往里面走,他们却没有看见出来的。
—
新科状元是排着队进来的,她进来之后便看到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的洪弗坤。
她眼里顿时浮现了心疼之色,但是在看到女帝的时候,立刻收了起来。
女帝坐在龙案后面,神色看着清冷,看不出什么,可想想她在朝堂之上做的一系列事情,新科状元心里半点都不敢想其他了。
她就这样老老实实的站着。
“殿下召臣来可有何事?”
半久目光看向了洪弗坤。
“说吧。”
一回生二回熟。
在女帝这番话说完之后,洪弗坤张口便是一大段话。
“殿下这人也与臣妾发生了关系,我们第一次是在……第二次是在……第三次是在……第……殿下,她私下里骂过您……殿下,她想……”
总之噼里啪啦的用最精短的话语概括了全部重要内容。
新科状元都懵了。
待反应过来之后,她腿软的跪在地上。
还未等她开口求饶解释说一大堆话。
女帝便招手。
蓉总管立刻走了过去。
“马状元随奴来吧。”
新科状元是颤颤巍巍的起身,然后跟着人走了,她并未被带到其他地方去,而是带到了偏殿。
一进去她看到了一溜烟坐着的人。
为首的是国师,然后是茹王,莫丞相,这些人按照身份一溜烟的坐着很整齐。
都是刚刚依次进来的人。
这种人脸上各种颜色都有,总之很难看很难看,像是怒火,但又完全不是。
“马状元坐这里。”
蓉总管指了他们最后面的那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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