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说完脸颊嫣红,羞涩的低下了头。
“我这些天没空。”半久说。
“那,那好吧……”于若若一张脸更红了,是涨的。
此番她是鼓起勇气来开口的,将她女儿家的面子放到了尘埃里。
最后还是落得个失败的下场。
于若若最后是眼眶红红的直接跑了。
她的丫鬟急急跟在身后。
跟了好一会儿才将人追上。
她瞧着自家小姐站在那墙角,一言不发。
心里担心不已。
却见于若若猛然转身。
对着她娇声道,“叫一辆黄包车,我要去瑜蓉铺。”
“啊?”小丫鬟张大了嘴。
众所周知,瑜蓉铺旁边是那大舞厅。
“小,小姐我们又要去吗?”
“闭嘴,废话那么多干嘛?我让你去做,你去做就行了!”于若若厉声道,只是那耳尖微微泛了红。
小丫鬟知道自家小姐什么性格。
看着色厉内荏,脾气极差,但对于她这个从小陪到大的丫鬟还是极好的,甚至处处会为她考虑。
所以此刻她倒也丝毫不担心。
看着自家小姐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
小丫鬟咽下那句,你不是说那是最后一次吗?你不是向来看不起那种地方吗?
默默跑去叫黄包车了。
—
另一边顾嘉嘉是和贾民洹坐一辆轿车的。
一路上她都在心神不宁,和系统交流着。
她与R国人合作,为的是自己的计划。
为此她不惜花费积分。
R国人想要安插人在梨园,但是在层层挑选之下,根本就没有办法安插进去。
这还是她花费的积分才成功的。
她原先想着,R国人控制住了燕绡,她也在假装一起被抓。
然后使用积分兑换一系列药。
和燕绡发生实质性关系,并让燕绡误以为这是那些R国人折磨她的一种法子,而她也是一个受害者。
至于R国人那边,她会配合燕绡,将之斩草除根的,死人可是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
这样也就不会引起任何怀疑了。
她的计划自认为很好。
不曾想,在最开始就被燕绡的那一手操作给打断了。
下一步她该怎么做呢?
贾民洹看着顾嘉嘉,他捏紧了双手,手里是一包有些硌手的东西。
这一刻他想了很多。
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
—
裴嗔和半久回了大帅府。
“阿绡有一件事情,我想与你商谈一番。”裴嗔目光看着半久,黝黑的眼眸里似乎还藏着其他东西。
“好。”
两人去了半久的书房。
进了书房后,裴嗔首先将房门关上并锁紧。
半久目光清冷地看着,并未说什么。
她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锁好房门后,裴嗔回头目光看了过来。
“阿绡,可还记得今日唱戏时的那个小生?”他问。
那个小生就是青岫了。
半久微微点头,“记得,有什么事吗?”
裴嗔面上缓缓露出笑容,他一步步走近,目光直直看着半久。
仿佛某种兽类盯紧了自己的猎物。
而半久似乎毫无察觉。
“阿绡,他喜欢你呢,你喜欢他吗?”
“不喜欢。”半久说,无论是她还是原主燕绡都不喜欢。
“那……那个于若若呢?”裴嗔已经走到半久面前了。
他低垂着头,一双黝黑的眼眸直直对着半久清冷的目光。
大抵是再过几天就要离开了,也可能是今天一系列事情冲垮了他的理智。
现在的裴嗔已经钻入了一个死胡同里。
他异常执拗的想要一个最后的答案。
“我听不少人说,于若若喜欢阿绡,于家将会和大帅府结为亲家,阿绡,告诉我,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不喜欢。”半久语气微顿,然后接着道,“也不会。”
得到这样的答案,这一次裴嗔却没有满意,他弯下了腰。
精致的面容一点点靠近半久。
“那阿绡觉得我如何?”
他故意压低了声音,尾音缓缓拉长,声音低磁,又极为撩人。
偏生唇角是最无辜的笑容。
“阿绡考虑考虑我吗?很划算的哦~”
这句话说完后,他还大着胆子在半久侧脸上落下一吻。
轻飘飘的,仿佛羽毛擦过。
也仿佛清风吹过池水,浮现些许涟漪后,转瞬消逝。
“好啊。”半久说。
她目光对上裴嗔幽黑的眼眸,为了方便这个动作,她微歪着脑袋,唇角似乎还嗪着丝丝缕缕的笑。
这一刻裴嗔的呼吸都滞住了。
因为半久的话,也因为她此刻的这番模样。
她答应他了,很不真实的感觉。
但这个机会他不想错过,不管是不是真的。
“那阿绡,我们这是在一起了对吧?”他问,眼眸干净带着求知欲,唇角的笑容也极为乖软。
“你觉得呢?”半久反问。
“我不管,阿绡答应我了,那就必须得负责。”
哪怕是用尽一切手段,他就从来没有打算放手。
到底是害怕她逃避以及后悔,裴嗔的身体再度弯下,将面前之人彻底抱入怀里。
菲薄的唇轻轻的落在了她的耳尖上。
“阿绡,我这种人一旦招惹了,那就真的怎么甩都甩不掉了,所以你可要做好准备呀。”他笑着说,一双眼眸黝黑的仿佛两个无底洞。
这条路有多难走他知道,他可以不在乎世俗的目光,可以接受画本子上那些震裂他三观的画面……
但唯独无法忍受她的逃避,以及她后悔了。
“一旦决定了的事情,我便不会后悔,也不会改变主意。”半久说。
在还没有进入深渊之前,她没有想过谈恋爱。
在深渊里,连活着都成了一种奢望和一种折磨,她脑海里就完全没有谈恋爱这三个字。
可是,一旦决定了,那必然是经过她各种深思熟虑以后了。
“那便好。”裴嗔终于满意的笑了,他的双手紧紧抱着怀里的人,眼里的满足透出了几分病态了。
……
草丛里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没一会儿从里面站起来一个人,是衣衫有些凌乱的贾民洹。
贾民洹低头将自己身上凌乱的衣服整理好,然后目光冷冷的看向地上的顾嘉嘉。
和他的情况截然不同,顾嘉嘉躺在那,身上啥都没有的,杂草在她身上划出了细细的血痕,但这些都远远不及他给她的伤痕。
“又不是第一次,怎么?还在这装什么贞洁烈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