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的她没有任何是非分配能力。
只知道余久可能会抢了他她的爸爸。
妈妈已经不在了,她不想让爸爸被抢走。
当看到又一次以前只给她买糕点的爸爸,也给余久买了糕点后。
她彻底害怕了。
那天她又哭又闹的,是爸爸抱着她出去哄了好久才停歇了。
第二天醒来,她想跟爸爸说,不送走也行的,只要爸爸最爱她就行了,但是爸爸抢先告诉她,余久已经被送回去了。
她愣住了,那句想说的话没有说出口。
她想那送回去就送回去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开始想念余久了。
几个月后她拉住了爸爸的手。
“爸爸,你去把余久带回来好不好?”
爸爸很疼她,笑着答应了,只是去的时候才发现那家孤儿院被封锁了,余久没有被接回来。
那时她难过了好几天。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心里的愧疚慢慢滋生并越来越深。
后来她才知道孤儿院的孩子都是被遗弃的,他们已经在开始被抛弃了,而她让余久承受了第二次被抛弃。
那该是有多绝望呀。
她后悔了,越来越后悔了。
如果再来一次,她想当那个可怜人的好朋友,想做她心里那束温暖的光。
可是时间如何能回到从前呢?
她后悔了却也无济于事。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她是真的不需要了,如果最开始她可能还会有点恨何沫沫。
因为曾触碰到了点点光芒,她做尽一切努力,以为那点光可以留下,但现实给了她一个巴掌。
只是现在不会恨了。
大抵是因为云酌吧。
这般想着,昭久看到了云酌走进了教室前门。
“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已经选择忘记了。”她说。
何沫沫失落的点头。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现在不会打扰你的。”
余久已经有了新家庭了,并且改名为慕昭久了。
她不应该来破坏她的新生活。
“昭昭。”云酌远远看见何沫沫在昭久面前,顿时警惕了。
他几步走了过来。
“你有什么事吗?”云酌看着何沫沫,语气并不算友好。
“没什么,我就是来问学习委员几个问题。”何沫沫解释了一句,在云酌防备的目光中,她走了。
“昭昭,你是不是喜欢她呀。”云酌的语气有点酸。
“没有。”
“那就好。”云酌松了口气。
他相信昭昭。
—
后来何沫沫果然没有来找她了。
只是班里选举班干部和三好学生之类的时候,何沫沫总会投她的票。
这些没有人知道,哪怕是昭久。
很快到了初二初二,学校里开始流行了一股早恋风。
十四五岁年级,正值青春期的男男女女们开始怀春了。
昭久不知道别的学校初二的人谈恋爱是怎么样,但她看着他们班,有两三个已经有了男朋友或女朋友了。
他们看着彼此时,脸颊红红的,连牵个手都是小心翼翼,满眼羞赧。
这样的爱情让班里不少同学起哄。
起哄的下场就是那几对新出炉的情侣被抓了。
昭久看着他们被罚站在讲台上,然后请家长写检讨。
一番操作下来,没有一对走到了最后,甚至在请完家长后,变成了陌生人,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的那种。
不知为何昭久看到了云酌的害怕。
看着满眼紧张的云酌,昭久有些疑惑。
“你在担心害怕什么?”
“昭昭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被欺负的。”云酌保证的说
昭久只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她不知道,当天晚上云酌回到家,就将他那写了好几天,四千字的情书撕个粉碎。
因为被抓的那几对情侣,他们写的情书被家长被老师发现了,结局很惨。
看着相框里两人的合影。
十四岁的小少年红的脸颊和耳尖,似怕人发现,他还小心翼翼四下看了一眼,然后低下了头。
黝黑的眼眸里盛满了羞赧和紧张。
其实他也想和昭昭在一起的。
可是现在好像是不行的,他有些害怕他和昭昭被发现后,和那些人一样变成了陌生人。
而且昭昭答应妈妈要监督他。
小少年抿唇,那等高中再表白吧。
这般想着他整个耳尖红到了脖梗。
小少年咬着下唇,笑容有点傻傻的,羞赧极了。
—
初二下学期,昭久收到了第一封情书。
昭久是在晚自习回女寝的路上被人拦住的。
对方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双手插在兜里,流里流气的模样。
“慕昭久,做我女人呗,以后我保护你。”
说完他直接塞给昭久粉红色信封。
“我不早恋。”昭久将信封递向了他,面上无惊讶慌乱。
“你……老子给你写情书,那是你的福气,别不知好歹。”少年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表白被拒,顿时有点恼怒了。
“这样的福气我不需要。”昭久再次拒绝。
她的初中给自己设定了一个目标,那就是学习,努力学习。
“你!”少年气急了。
然而昭久将信封放在他手里,转身就走了。
少年气的一句脏话脱口而出。
昭久听力不错,隐隐听到少年气急败坏的声音。
“要不是看在你是初二年级第一的份上,你以为老子会喜欢你?那么冷冰冰的人,看着就无趣!”
昭久抿唇,唇角勾出一抹嘲弄的笑来。
—
接下来几天,少年又来找了昭久一次。
在学校食堂里。
跟往常一样,云酌去打饭,昭久占座位。
林丰就是在这个时候找来的。
“怎么样?这几天够你考虑的吧?”林丰坐在昭久对面,抖着二郎腿,流里流气的。
“我还是那个答案。”昭久抿唇,眼眸微冷了下来。
“慕昭久,你确定吗?得罪我可是会让你后悔的。”林丰的语气是不可一世的嚣张。
“这就是我的答案。”
“你谁呀?这我位子。”
肩膀被人按住了,林丰回头撞进了一双泛着冰霜的眸子。
云酌将饭菜放在桌子上,一手摁在了林丰的肩膀,手指微微发白,显然是用了力气。
“嘶……”林丰只觉得胳膊疼极了,似乎要废了似的。
他连忙挥开了云酌的手,站起来用手揉着肩膀。
“神经病呀,看到我在跟小学妹告白吗?给老子滚一边去。”
林丰语气恶狠狠的。
他认自己是君子,不能跟女人对骂,于是将怒火发泄到了云酌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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