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妙感冒了,那段时间经常咳嗽,小鼻子红彤彤的,眼里泛着水光,唇色微白,可怜又可爱。
余浅带着余久去向管理阿姨要了几包药。
要是一包包颗粒状的,短短的说明书上写着一天一包,八十度开始冲泡。
褐色的药水看起来很难喝,味道也是说不出的苦。
每次余妙喝药时都是慢吞吞的,喝完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喝了一大碗的水,才稍稍好一点。
余妙感冒快要好的时候,院长开始挑人了。
和当初余浅经历的那场挑选一样。
院长挑选了十五名女孩子,余久和余妙也被选中了。
不同的是这次院长还挑选了十五名男孩子。
在三十名孩子里最显眼的是余宏,一个七八岁,容貌精致,像小王子一样的男孩子。
大概是异性相吸吧,幼儿园里大半的女孩子都喜欢和他玩。
也常常有女孩子将自己的肉主动分给他,或者是帮他打扫卫生。
他接受了所有人的帮忙和赠送,跟所有人都玩得很好。
院长发给选中的人发了四个糖。
依旧和上次一样,是粉红色包装的草莓糖。
余久和余妙各塞给余浅一颗糖。
余浅拿着没有立刻吃。
余妙撕开一包,立刻塞进了嘴里。
“姐姐久久,糖真好吃。”
看着她笑眯眯的眼,余浅叮嘱到。
“别都吃光了,留一颗中午咽药。”
“嗯,我不会都吃完的,我会留两颗。”
余妙说着看到余浅手里还没有动的糖。
“姐姐,你怎么不吃呀?”
“我不喜欢吃糖。”余浅说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这包糖。
—
孤儿院里来了一位陌生的女人。
女人穿着一身职业装,抹着淡妆。
院长嘱咐他们这三十个人,让他们好好跟着这个女人。
三十个人按男女排成了两列,跟在了女人身后离开了。
“久久,我把药给带上了。”余妙是站在余久身后的,她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药说。
院长说这要喝一个星期,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于是她特意带上了。
“你先放口袋里口袋,等到了再拿出来泡着喝。”余久回头轻声道。
“好。”余妙听话将药放回了口袋里。
三十个人坐上了双层大巴车,车上位子刚好够。
余妙和余久坐在了一起。
余妙是靠着车窗坐着,一路上她看着车外的风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约莫一个小时后到达了目的地。
这是一个小型庄园。
女人笑着跟大家说,这里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地,只是中间吃饭的地方。
饭菜都是事先准备好了,看起来便是精致好看的。
女人让大家上桌吃后,所有人都坐在了桌子桌子边开始吃饭了。
有狼吞虎咽的,也有细嚼慢咽的。
余妙吃完饭后拿出了药来。
两人走到开水处,用一次性的塑料杯子泡药。
泡完药后余妙掏了掏口袋,眉头顿时出蹙起。
“久久,我的糖不见了,是不是掉在半见了呀?”
“你确定带来了吗?”余久问。
余妙点头,“我带来了的。”
“那应该是掉了吧。”
余久低头从自己口袋里面掏出了三颗糖。
“都给你,你别难过了。”
余妙没有收,“久久,这是你的糖,我不能要。”
“没事,我不喜欢吃糖。”余久将糖直接塞给了余妙。
“糖很好吃的呀,为什么你和姐姐都不喜欢吃呢?”余妙有些疑惑。
“久久,你真的不喜欢吃吗?”
“不喜欢。”
“那好吧。”
余妙说完拆开一颗糖,拿来咽药了。
余久目光看了一下女人,见女人在那里跟其他人闲聊。
她对着余妙道,“我先去上个厕所,你在这等我。”
“好。”余妙嘴里有糖,声音含糊不清。
—
余久去找厕所了,当她上完厕所后就发现人已经不在了。
小型庄园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妙妙,妙妙……”然而无人理会。
她翻遍了,整个庄园都没有看见第二个人。
她不敢出去,在庄园里一遍一遍的寻找着。
直到天彻底黑了,她才看见了一个人。
是接他们过来的那个女人。
“你是谁?你怎么在这?”女人看见余久,顿时厉声道。
“我是孤儿院里的孩子,大姐姐,为什么他们不见了?”
女人这才收起脸上严肃的表情,她走过来摸了摸余久的小脑袋。
“他们都走了,你来晚了。”
“没有等我吗?”余久垂眸,声音轻轻的。
为什么余妙没有等她呢?
“走吧,我送你回幼儿园吧。”
女人将余久再次送回了孤儿院。
余浅看见余久回来时有些惊讶。
“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其他人呢?”
“我被漏下了,我就去上个厕所,他们就走了。”余久说。
余浅想问什么,却听院长说。
“没事,还是有机会的,下次注意点,不能再这么马虎了。”
“嗯,下次不会了。”余久说。
余久的回来,让那些原本羡慕嫉妒的孩子们纷纷有了嘲笑的对象。
那些人一个个在暗地里嘲笑着余久是有多么的不幸。
不过没有人敢在明面上说,因为他们得保持自己的形象,保持一个懂事乖巧的形象。
—
余妙他们是在半个月后回来的。
余妙没有被选上,被选上的是余宏。
在孩子们羡慕嫉妒的目光下,余宏坐着小轿车离开了。
“久久,你为什么没有去呀?”
“我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你们已经走了。”余久道。
“可是大姐姐说,你已经坐上另一辆车了呀。”余妙蹙着小眉头。
“我没有,应该是她记错了吧。”
“那好吧,”余妙用肉嘟嘟的小手挠了挠头。
“久久,还好你没去,那里真的是太辛苦了,要做好多好多事呢,每天可累了。”
“你手怎么受伤了?”余浅看到了余妙,手腕上的青痕。
“应该是做事情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余妙看一下自己的伤口有点惊讶。
“不过伤口不疼,我都没有发现呢。”
“你在那里也是要不停的搬东西吗?”余浅问道。
“对呀,每天都有任务,一定要搬好一百块才行。”
“那你们知道时间吗?”余浅问。
“那里没有时间,没有钟表,也没有阳光,只有灯光,我都不知道什么是白天,什么是黑夜呢?”余妙挠了挠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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