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忻语等人交给了慕清栩。
看着一屋子的人,他首先处置了玉怜,将玉怜卖给了人牙子,人牙子离开了皇都,如无意外,玉怜这一生都入不了皇都了。
慕清栩知道玉怜在上一世并无参与那些事,但是他终归是凤忻语的人,就怕他会想办法替凤忻语报仇,慕清栩赌不起任何一个会让半久受伤的可能。
剩下的几个人了,上一世挑断了他手筋脚筋的云随风,他也上人将其脚筋手筋挑断了。
然后将几人扔进了小倌馆里。
曾经高高在上的凤忻语沦为了最下等的丫鬟。
而云随风崔与墨和夜以沐成了最下等的男女支。
这些都是他们上一世的法子,这一世,他不过是借用了罢了。
嘈杂混乱的小倌馆里,一名衣衫褴褛简陋的女子低垂着头走着,她的手上拎着装满水的木桶,木桶很重,她步子有些踉跄,好几次险些跌倒,水溢出了不少。
“速度快点,磨磨唧唧的,还想不想吃晚饭了。“
身后一只脚踹来,女子直接被踹倒在地。
木桶的沉闷声伴随着她脚上链子的清脆声。
水倒了,打屎了她灰扑扑的衣裳,衣袖撩起,露出了新伤旧伤交叠的手腕。
女子眸子木然空洞,扶着墙麻木儿站了起来。
只是当目光看到了围观的人时,那空洞和木然破碎了。
夜以沐就这样看在她的不远处,神情漠然的看着他。
此刻的夜以沐再也没了曾经的大咧迷糊。他褪下了曾经的华服,穿着露骨至极的清凉衣衫,看着女子的目光里含着深深的恨意。
那般刻骨,让女子身子颤了颤。
看着这般模样的凤忻语,夜以沐眼里恨意不减反增。
他永远不会忘记,他本是大家族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因她的设计做了侍,如今更是一无所有跌落了污泥里。
如今看着半久凤忻语过得比她还要惨,成了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恍惚间,夜以沐想起了曾经,曾经母亲来劝过他,问他愿不愿意离开,离开皇都,母亲会为他寻一户不错人家嫁为正夫。
母亲说,除了身份没了,他将会多了自由,有母亲在无人敢欺辱约束他。
母亲说了很多很多……
只是……
他拒绝了……
只因那人抱着他,轻笑着说了一句,以沐真可爱呢!
只因这一句话,在她和母亲间,他选了她。
只是……
现在他后悔了……
真的……真的后悔了……
这时远处传来了呼唤声,骂骂咧咧的,如魔音般让夜以沐身子颤栗起来了。
顾不得凤忻语,夜以沐连忙朝那走去。
有些简陋的房间里,夜以沐一眼看到了坐在椅子上肥头大耳的女子。
女子的面前,一名身子消瘦无比的男子正以一种屈辱的方式跪着。
女子眼里浑浊一片,一只手粗鲁的抓着眼前男子的头发,另一只拿着带着斑斑血迹的鞭子。
夜以沐站定了脚步,目光看向了床上。
在简陋的床上,躺着一具人体,是云随风,此刻的云随风全身上下无一丝完好,各种伤口,如死人般躺着。
砰!
地上的男子被一脚踹倒,露出了崔与墨那张脸蛋。
夜以沐已经无暇去看了,因为女子一把抓住了他……
半久这个位面活到了七十岁,一生除了慕清栩,后宫在无第二人。不是没有大臣请旨让她选君,但是无一例外被驳回了。
她这一生无子嗣,皇位继承人是从宗祠里抱来的孩子。
当半久断气后,慕清栩好不犹豫饮毒自尽,追随而去了,因此成了一段千古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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