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一点多。
方萍家卧室的战况终于停了下来,床板不再嘎吱嘎吱地响了,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的味道。
“结束了?”方萍上气不接下气道。
董学斌嗯了一声,也满头是汗,“好了。”
方萍呼了口气,但仍然坐在董学斌身上半天没动,显然是累得够呛,腰和腿有点不听使唤了,“松手!”
“咳咳,嗯。”董学斌才想起来,松开她的头发。
方萍就这么跪在他身上坐着,一点一点缓着体力。
董学斌是平躺在她下面的,这个姿势他上次没跟老方试过,所以后来一直这么折腾着,当然了,也是一直揪着她头发的,只不过这个姿势的话就是从侧面揪住了,祸害她的时候手也在往她身后拉她头发,以至于这么久下来方萍一直都是被董学斌强行控制着不得不仰着脑袋的,董学斌这个体力就不用说了,也年轻,但老方这个岁数的人显然就有点吃力了,倒是真难为她了。
董学斌喘了片刻就恢复了,心疼道:“您没事儿吧?”
方萍没理他,过了不久,才试着动了动大腿,抬抬身子,勉强才从董学斌身上爬下来,然后一头就倒在了床上,再也懒得动一下,身上皱巴巴的浴衣都卷成了那个样子还没有把身子的很多关键部位都遮住,方萍也没工夫管。
董学斌赶紧过去搂了搂她,趴在她头发上问道:“真没事儿?累了?那你别动了,歇歇吧,我给你擦。”
方萍没吭声,抬手揉了揉脖子,表情看上去很吃痛。
董学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纸巾。刚搬过来嘛,好多东西也都没买或者没往明面儿上放呢,他也没穿衣服,只好光着下了床去卫生间拿来了一卷手纸,先给自己擦擦,然后去给方萍擦,嗯,最后把床上的好多痕迹也使劲拿纸蹭了蹭,不过很多液体都已经印进单子和被子里了。
收拾好了。
董学斌挨着老方躺下。点了支烟美滋滋地抽起来,舒坦啊,今儿个又是过了一次瘾,尤其是揪着老方头发折腾她老方还一声不敢吭的样子,特别让董学斌舒畅。一直都被老方压着都被她数落和批评,董学斌早受够了,每次跟她上-床的时候才能让他有一种翻身做主人的感觉,可惜的就是方萍岁数大了,体力不行,身体小毛病也挺多的,颈椎啊。腰啊,所以董学斌也不敢太折腾她,看看表,从开始到结束也就四十多分钟。不然方萍要是真体力跟得上,董学斌还想再跟她胡-搞一会儿呢,老方别看平时是目中无人的一冷冰冰的主儿,但跟被窝里却再也不是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格了。相反,床上的老方特别的听话温和。
“睡觉吗?”董学斌帮她缕缕头发。
方萍板着脸却似乎很不习惯。缓过一些体力的她拿手厌恶地扒拉开了董学斌的手,“弄里面了?”
被窝里的时候,董学斌占主动,这下一完事儿进入平常状态,方萍就又恢复了性,董学斌也不敢跟这个状态的方萍造次了。
董学斌不好意思道:“嗯,忘了。”
方萍冷冷道:“你怎么不忘了吃饭!”
“那什么,您生理期什么时候?”董学斌咳嗽道。
方萍道:“快了,但不清楚。”
岁数大了,有时候可能不准,不清楚也是正常。
董学斌汗道:“那没准是危险期?呃,赖我赖我,那你家里有药吗?在哪儿呢?我给你拿来?”
方萍看着他,“你觉得我能有吗?”
“也是,那我买一趟去,去去就回。”董学斌也挺着急,知道这是大事儿,谁怀孕方萍也不能怀孕啊,不然董学斌真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外面有卖这个的地方吗?最近的一家跟哪儿?”
“我今天才搬来,你说呢?”方萍说话总是那么硬。
“那我去看看吧,你睡着,再休息休息。”董学斌抓起自己的内裤穿上,然后开始穿外衣。
铃铃铃。
一个手机响了。
只见方萍从枕头下面摸了摸,拿出来一看,眼中的神色微微柔和了起来,扫了董学斌一眼。
董学斌自然明白,不动了,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方萍才接起电话,“喂,小玲,想姑姑了?”
那头是她侄女方水玲甜甜的嗓音,“嗯,想您啦,嘻嘻,小姑,您忙着呢还是在家呢?今天加班吗?”
方萍翻了翻身,“姑姑跟家睡午觉呢,没上班。”
俩人又聊了几句,方水玲忽然道:“对了,您地址是哪里?我给您买了身衣服,想给您寄过去。”
方萍道:“我衣服多着呢,不用。”
“哎呀,都买啦,您快说,快递都要来了。”方萍撒娇。
方萍表情略微无奈,不过眼神里还是露出了欣慰和温暖,“好吧好吧,告诉你我新地址吧,今天刚搬家的……”姑侄俩聊了一会儿,方萍才放下电话,转即,温柔的表情一扫而空,又换上了冷邦邦的脸,看向董学斌道:“去啊,穿个衣服还这么慢!”
“我这不是等你打电话呢么。”董学斌无语,也不说了,穿好衣服鞋子就拿上了自己的钱包,“手机我不带了,这就回来。”
“门钥匙拿着!”方萍随手一扔甩给他,显然是不想一会儿再下床给他开门了。
董学斌接了钥匙,就下楼出了小区,左右徘徊了一圈也没看到有什么卖这个的店,只好开上了自己的车子,往市中心的方向走,他也不认识这边的路,只能瞎碰运气了,路上也遇见了几个小卖部和小超市,但里面有卖避-孕-套的,却没有卖避-孕-药的,他只能再往前找。
五分钟……
十分钟……
终于找到了一家。
董学斌又一次戴着墨镜下车了,进了店,里面是个中年妇女在看店,“大姐,有避-孕-药吗?”
“事前事后的?”中年妇女问道。
董学斌推推墨镜,“反正就是那种紧急的。”
“哦。”中年妇女便拿了一盒给他。
董学斌仔细看了看说明,就是这个了,于是掏钱结账。
看着董学斌出去,中年妇女微微摇头,心说大阴天的你戴什么墨镜啊,还偷偷摸摸的,不就是买个药么,有什么的。可她不知道,对董学斌来说还真有什么,虽然省城的人肯定不认识他,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肯定要小心一些,这就是做贼心虚。
……
又花了二十多分钟。
董学斌走错了两次路,这才回了方萍的小区,车停下,董学斌提着小塑料袋上楼,还跟老方说去去就回呢,这都快一小时了,也不知道老方等没等急了,唉,少不了又是一顿臭骂啊,哥们儿容易么。
五楼到了。
董学斌拿出钥匙就开门,反手一关后便对这屋里大声道:“方姐,药买回来了,我先做热水吧。”
咦?
怎么地上多了双鞋子?
还是女孩儿的鞋子?挺气的?
正要做开水的董学斌愣了一下,紧接着就看到了方萍卧室里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老方,另一个竟然方水玲。
“小玲?你怎么来了?”董学斌一愕,下意思就心虚极了。
方水玲也愣了一下,道:“董哥?您怎么也在呢?姑姑怎么没跟我说啊?我是才到的,下了飞机我就给姑姑打电话问了地址想给她一个惊喜的。”看着董学斌手里的钥匙,她目光疑惑,“您早来了?”
“啊,嗯。”董学斌也不知道怎么说。
方水玲又问道:“对了,您刚才说药买回来了?什么药啊?”
董学斌更虚了,满头大汗道:“那什么,你姑姑感冒了,头疼,不太舒服,所以我过来看看她,刚出去买的药。”
方水玲恍然大悟,“这样啊。”旋即也不疑有他,小姑娘虽然都快拿到博士学位了,但还是很单纯的,就挽住姑姑的手道:“姑姑,你看然哥姐夫对您多好,您别老对人家有偏见,不好的。”
方萍没言声,瞟了董学斌一眼。
董学斌心说总算糊弄过去了,于是就把水一做,插上电热水壶的插销。
可就在这时,方水玲忽然道:“您就是这样,有什么事都不跟我说,怎么感冒了?我说我看您怎么这么虚弱呢,那可不行,您赶紧回屋躺着吧。”说完,方萍毫无征兆地将桌上塑料袋里的药拿在了手里。
方萍脸色微变,“小玲!”
董学斌也吓坏了,差点骂出声。
“我给您拆开,您别管了。”方水玲自告奋勇的很,嘴上说着,手上已经在扒药盒了,脑袋也马上要看一看盒子上的字,毕竟要知道吃几片药的。
还是董学斌更快,身子一闪手一动,药盒已经被他抢过来了,“小玲,你刚来,赶紧也坐坐喝口水,我来就成了。”
方水玲不干,又上去拿,“照顾我姑姑是应该的,我不累的董哥。”
董学斌哪儿能给她啊,什么屁的感冒药啊,根就是给你姑姑避-孕的,这个让你看到还不坏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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