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会满足他的任何要求吗?
程澈心里气,面上却笑意浅浅,“抱歉,不接待客人。”
说完,她转身离开。
陆时延不恼,点了一支烟,在后面静静跟着她。
苏惟已经被同学送回家了。程澈很内疚,又打电话确认他无碍才放心。
苏惟问她没事吧,程澈谎称遇到了抢劫的学生,只是损失了一些钱财,人平安无事。
苏惟怀疑:“怎么感觉打我那人给我一种熟悉的压迫感?让我梦回高中时代。”
程澈下意识瞥了一眼身后的陆时延,“打你一拳还给你打回春了?”
苏惟心有余悸:“真的,那个身影可真像陆时延啊…”他发觉自己说漏了嘴,“澈澈,我不是故意提他的啊!你别触景生情。”
当年她逃离似的来到伦敦,苏惟多多少少知道是和陆时延有关。她离开后来陆时延变得阴沉可怖,苏惟看见他恨不得绕半个学校的路。
程澈被他说得有些不自在,找了借口挂了电话。
程澈住在附近的一所公寓里。程芸桦怕她在外租房不方便,今年年初给她买了房子。房间不大,一个人住正好。
她进了公寓楼,走进电梯,陆时延也跟着进去。程澈心想,跟着我也没用。我不让你进门,你还能硬闯?
他能。
程澈目瞪口呆看着强行撑开门竟还能一脸正经的陆时延,死死把门往外推,“你出去!”
陆时延有气无力地说:“澈澈,我在外面等了你一整天,好像发烧了。”
程澈看他脸色确实不太好,伸出手试探了一下他的额头。陆时延趁机进屋,反手关上了门,瞬间变了一张脸。
“我就说你太没自我保护意识了。”陆时延遗憾地摇头,“不过信我还是可以的。”
程澈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丢下外套一言不发就去了卧室。
大腿内侧湿漉漉的,提醒她今晚的荒唐。她要立刻洗澡,洗掉这些痕迹。
棘手的是,家里没有紧急避孕药,药店已经关门,只能等到明天再去买了。
陆时延坐在客厅,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流声,闻着空气里程澈的味道,心安无比。
他没开灯,整间屋子都黑漆漆,唯有浴室那角透露着暖黄的灯光。
她也的确是这间屋里唯一的光。
陆时延静静坐着,觉得平安夜,真是平安又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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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租车上码字,在高铁上码字,在卫生间码字
兔美咆哮:珠!那个又大又圆的珠!
僵持
程澈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陆时延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只有五天周的假期,从学校出来就去了机场——急着飞来伦敦找程澈,一刻也舍不得浪费。算来已经接近一天一夜没睡了。
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陆时延久违的睡意侵袭蔓延。他染上了失眠的毛病,只能靠药物满足基本睡眠需求,此刻竟也能睡得如此安稳。
程澈打开灯,静静走到他身边。
陆时延依旧没醒。
程澈看到他眼下发黑,唇周的胡茬是淡淡的青色,皮囊依旧那么好看,只是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散发着颓意。
本不想管他,但还是架不住心软。她搬来被子,轻轻盖在陆时延身上。陆时延听到响动,猛然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程澈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卸了妆,白白净净的脸庞还挂着新鲜水珠,眼眸清澈,唇红齿白。半干的头发散下来披在身后,衬着一张小脸娇可爱,和当年高中生的样子相差无几。
陆时延想,其实她现在也没多大。
“我刚刚睡着了?”他眯着眼睛打量她,手背搭在眼上,挡住头顶刺目的光源。
“是。”程澈不声不响远离他,“家里只有一张床,你睡沙发吧。不愿意的话你就睡床,我睡沙发也行。”
陆时延闭起眼睛,很久才开口:“程澈。”
程澈“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陆时延声音低哑,“我明晚就要走了。”
“哦。”程澈说,“那一路顺风。”
陆时延起身,猛地伸手将她拉入怀中,勒得她喘不上气。
“能对我笑笑吗。”
他不奢求别的。
程澈被迫贴在他胸口,弯起唇角,“笑完了,能放开我吗?”
陆时延好像根本没听见她的话。他拥着她,缓缓地说:“本想高考完就来找你,但碰巧那时候走不开。”
程澈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混合着刚刚的烟草气息,平静开口:“你该不会想找我和好吧?”
“不是。”陆时延胸口发出闷闷的声音,“想找你道歉。当年,对不起。”
程澈挣扎着想从他身上起来,被陆时延按住。她气到猛捶他肩膀,“有你这样道歉的吗?把人按住不让起来?”
陆时延终于笑了。他不怕她生气,只怕她已经释怀,对着他再也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怨恨。
“瞒着你是我的错。”他声音疲倦却带着笑,在程澈耳中是讽刺之意。“但我喜欢你是真的,这点从头至尾没骗过你。”
程澈听着他的心跳声,只觉得一腔怒火攻上心头。
他还是这样,总是稳操胜券的口吻,连道歉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
“陆时延,我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程澈正色道,“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陆时延没言语,手伸进程澈的衣领内摸索。
程澈护住胸口,警觉地问他:“干什么?”
陆时延牵出她的项链,举到她面前,冷笑,“不喜欢我,还把戒指戴在身上?”
程澈如同被人兜头浇下一盆冷水,从里到外冻了个透。她狠狠扯下项链上的戒指,扔到垃圾桶里,随即对他绽放一个灿烂的笑,“不重要的东西,没必要专门取下来。”
“程澈。”陆时延忍住心里的痛楚,盯着她,眼神阴晴不定,“我真是小看你了。”
两人陷入僵持。陆时延本是要道歉,却被她激起怒意。程澈想起身,被他用力箍住,甚至有些痛。
她隔着衣物咬了他一口,陆时延吃痛,“你属狗的么。”
他用手捏住她下巴,强迫她抬头和他接吻。
脸上一片冰冷濡湿,程澈哭了。陆时延意识到自己又做了让她伤心的事,还没待他松开手,程澈“啪”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不重,却足以使他冷静。
这一巴掌来得突然,两人都愣住了。
陆时延无力地说:“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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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来啦!
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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