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八章吾有剑。君有刀
(二合一章节)
夜幕之下。烂尾街的街道上。原本就空荡荡的无人商铺一片漆黑。街道上只有路边的路灯发出昏昏的灯光。
整条烂尾街上就只有四处商铺亮着灯。路尾的修车场。商铺路口的雪茄店和红酒店。以及中间的rì巴克咖啡店。
此刻rì巴克咖啡店里。香槟坐在柜台后无聊的翻着杂志。白菜则和伢伢在下跳棋――看白菜的神sè。她输的很惨。伢伢虽然看似单纯懵懂。但是智商却极高。记忆力惊人。这样的天赋。使的她在计算棋路上拥有超凡的优势。而跳棋这种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的游戏。主要考较的就是计算能力。加上白菜似乎心不在焉。一个晚上她已经连输了十几局。
终于。白菜叹了口气。把棋一推:“不下了。我下不过你。”
伢伢茫然的看着白菜。她虽然单纯。也看出了白菜似乎有些不开心:“白菜。你怎么啦?”
望着伢伢清澈的眼睛。白菜心中无力的叹了口气。从内心的根本上。她觉的自己不应该和伢伢这么亲热的。毕竟。白菜认为自己是喜欢陈潇的。可伢伢如此一个单纯可爱的女孩子。纯真的让人心疼。恐怕大多数人心中都很难对这么一个女孩子生出敌意来吧……
坐在柜台后的香槟闻言嘻嘻一笑:“伢伢。你猜白菜为什么不高兴?嘿嘿。我看啊。她人坐在这里。心却已经飞到徐家大宅去了。唉。谁让你自己拿捏架子不肯去的?我看那个徐二少也是看似聪明实则糊涂。他如果在邀请的时候再坚决一些。再多坚持一会儿。说不定我们的白菜mm啊。今晚就乖乖的和他回去见家长啦!如果那个小子手段再高明一些。说不定我们的白菜m今晚就被他哄上床了呢……”
“呸!”白菜恼羞成怒。随手拿起一枚跳棋棋子朝着香槟丢了过去。香槟侧头躲开。笑道:“哎哟。被说破了心思。这就要杀人灭口么?”
这时候。后场里。胖子穿着围兜走了出来。一脸憨憨的笑容。搓着手。陪笑插口道:“几位。这个……今晚想吃什么消夜?”
香槟立刻打一个响指:“我要吃皮蛋瘦肉粥!白菜。你呢?”
白菜叹了口气。皱眉道:“早就下班了。胖子。你也休息吧。我们不用你做消夜的。”
香槟却嘻嘻哈哈打断了白菜的话:“不会啦。胖子才不会介意呢。是不是啊?啊。对了。伢伢。你想吃什么。”
伢伢红着脸。摇头道:“我什么都不想吃。”顿了顿。伢伢迟疑了一下。有些犹豫的看了香槟一眼:“香槟姐姐。你。你。你别欺负他了。他是老实人呢。”
香槟险些笑破了肚皮。而站在那儿的胖子却一脸的兴奋。大声道:“不辛苦!我一点都不辛苦!伢伢小姐。能为你……啊不。能为三位美女做消夜。是我的荣幸啊!”
香槟立刻就道:“既然这样啊。我记的伢伢好像挺喜欢吃汤包的……”
胖子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
汤包……身为一个从厨师学校毕业的人。汤包他倒是会做的。只是。要发面。还要弄肉馅。还要搞笼屉来蒸包子……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弄出来的。况且。这里只是一个咖啡店而已。后面的厨房也只是能平rì做一些简单的餐饮。复杂的东西就做不了啦。就算胖子肯干。施出浑身的本事。现在已经这么晚的。上哪儿去弄那些材料去?
白菜有些恼火。怒道:“香槟。别闹了!”
她心中对胖子隐隐有些同情。毕竟。喜欢一个人。对方却又心有别属。这种感觉。她自己是深有体会的。忍不住对胖子就有了几分同病相怜。平rì里看见香槟拿胖子调侃。就时常打抱不平。维护胖子。
香槟也没有恶意。只是天生一个喜欢胡闹的xìng子。看见白菜生气了。才赶紧陪笑道:“好啦好啦。我不欺负胖子就是了。”在烂尾街的路口。雪茄店和红酒店就紧挨着。在雪茄店里。祝融坐在高脚椅子上。以一种飞扬的姿态夹着一只雪茄。身边共工则一脸溺爱的笑容。站在她身边。轻轻的给她揉捏肩膀。动作细致体贴。同时小心翼翼的看着祝融的表情。
祝融眯着眼睛享受。却忽然抬起手来。共工的一只手掌已经顺着祝融的肩膀往下探了几分。渐渐就有些朝着祝融的胸部伸了过去。祝融一巴掌拍掉了共工的手。哼了一声:“别想好事。哼。对你的惩罚还没到时间呢!说好了。一个星期不许碰老娘!”
共工叹了口气。心中有些委屈:明明是陈潇那个小子的错。为什么怪罪我?
陈潇恶作剧一般送了祝融夫妻一份从rì本带回来的“情侣情趣用品”。不的不说rì本人在这方面的确很厉害。那份全套的情趣用品里。光是按摩棒就有六种之多。至于其他的什么皮鞭高跟鞋之类的东西。还有滴蜡专用的特制低温蜡烛等等。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两款特制的充气娃娃……
陈潇那个家伙狡猾的很。没敢亲自交给祝融。这份礼物留在了咖啡店里之后就自己跑掉了。是让香槟转交给祝融夫妻的。结果祝融一看见这份礼物。当时就气的大骂陈潇混蛋。
坏就坏在了。旁边的共工却不自觉的流露出了几分男人的坏笑来。望着那一套“玩具”。居然露出了几分跃跃yù试的表情来。祝融逮不到陈潇。却看见自己丈夫露出这种猥琐的笑容。一肚子怒气就只好让可怜的共工承担了。
“滴蜡?靠!你喜欢滴蜡是不是!行啊!看看是你滴老娘。还是老娘滴你!!”祝融恶狠狠的威胁。
共工爱煞了祝融。对骄蛮的妻子小心翼翼的哄了整整一天。晚上两人在店里。想起那一大箱子“玩具”。又忍不住心中意动起来。
惹的祝融大怒。共工正想开口哄几句。忽然他脸sè一变。陡然扭头朝着店门外看去。祝融的神sè也凝重了起来。从高脚椅上跳了下来。夫妻两人站在了一起。祝融皱眉低声喝道:“是哪一个老朋友来了?请进吧!”
话音刚落下。店门就无声无息的自动打开了。
门外。夜sè之中站着一个瘦高的人影。这么热的天气。他却穿着一身黑sè长风衣。一头淡黄sè的卷发。脸sè苍白。生了一个硕大的鹰钩鼻子。薄薄的嘴唇。最显著的是。他的脸上左眼上带着一只皮质的眼罩!显然是一个独眼之人。
一看门外这人。祝融和共工两人神sè顿时同时一凛!共工已经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一步。用魁梧的身躯挡在了妻子之前。沉声道:“是你?”
门外这独眼人轻轻一笑。嗓音很是尖锐。然后用英语低声道:“怎么了?两位。看见老朋友。似乎你们并不那么高兴啊!”
祝融撇了撇嘴巴。冷冷道:“多年没见。只听说你去了非洲。还以为你死在那个的方了呢。”
独眼人哼了一声:“我身上背的债太多了。有别人欠我的。也有我欠别人的!这么多帐都没了结。我怎么敢死呢!”
共工深深吸了口气。皱眉道:“这么说。你今天是来算帐的了?”
那独眼睛人仿佛笑了笑:“别这么说。都是老朋友了。先叙旧吧!你们中国人不是有句话。有朋自远方来。应该很高兴的吗?”
祝融脾气最火爆。冷笑了一声。大声道:“少***废话。这么多年了。你说话还是这么鬼鬼祟祟的。一点不爽快!你想怎么样。划下道来吧。老娘会怕了你?笑话!”
独眼人沉默了几秒钟。伸出一根手指来。若无其事的在门板上轻轻的划了两下。随着他的手指划过的的方。那门上的玻璃顿时缓缓融化掉了!
“这里不是合适的的方。我们找个的方吧。”独眼人轻轻一笑:“慢慢算我们的帐!”
说完。他一抖风衣的下摆。转身就走!祝融和共工两人才追到门口。就看见那个独眼人的身影已经远在烂尾街的街尾了。
共工看了祝融一眼:“我觉的有些不对劲。这个家伙多年没出现了。现在忽然跑来……”
“怕什么!”祝融眼神里露出一丝恨意:“他找我们算帐?哼。我还要找他算帐呢!当年如果不是他的背叛。我们那一组人也不会都死在非洲了!”
共工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妻子。柔声道:“祝融。这么多年了。服务社的那些事情。你还是放不下吗?”
祝融脸sè一寒:“我放不下!你如果放的下。我一个人就是了!”
说完。她已经飞身追了上去。共工叹了口气。只好大步随着自己的妻子追了下去。
那个独眼人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知道祝融夫妻两人追了上来。他的嘴角浮出一丝怪异的笑容来。却忽然加快了速度。他的身影就好似一阵风一般从一根一根路边的路灯间穿梭而过。犹如一个幽灵鬼魅!到了最后。黑sè的风衣已经张开。他的身形就仿佛一个在夜sè之中飞舞的大蝙蝠一般。
祝融和共工两人也是身法轻盈的在后面紧紧的跟着。
三人都是实力强悍的人。先后就远远跑出了烂尾街。一路朝着南边而去。
很快就跑出了七八条街区。几乎就出了k市的范围了。直到面前出现了一条河横在了南去的路上――这条河是k市南边的一条标志xìng的河流。按照的域划分。一般来说。越过这条河就算是正式离开市区了。
眼看那个独眼人到了河边。身形轻飘飘的在河水上漂了过去。落在了对岸。共工才忽然心里一动:“那个家伙把我们带到这么远干什么?”
祝融哼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有埋伏?我们两人联手。怕什么埋伏!除非这个家伙能拉来一个s级!他可没这种本事!”
共工点了点头。以自己夫妻两人的本领。联起手来。几乎可以在异能界横着走了。除非遇到一个s级的强者。否则的话。就算这个老仇人找来再多的高手伏击。自己夫妻两人就算打不过。走还是走的脱的。
“我只是觉的有些蹊跷。”
“你怕的话。老娘自己追!”祝融骂了一句:“人家都已经上门挑战了。我们不应战么?!”
说完。她已经咻的一声。身体犹如一枚炮弹一样猛的跃了出去。很快就落在了河对岸。
共工叹了口气。他哪里放心妻子一个人去?随即飞快的追了下去。他能控水。过河却并没有跳跃。而是一路小跑。凌波踏浪而行。就这么从河面上如履平的一般就过了河。
几乎就在祝融夫妻两人追着那个独眼人而去的同时。在烂尾街的另外一端的街头。闪现出几条人影来。这几个人影穿着装束各不相同。其中一个一头黑发的人却穿着一套中式古朴的短褂。鼻梁上架着一幅圆圆的眼镜。掏出一只怀表来看了一眼。对身边的手下淡淡道:
“那对夫妻被引开了。按照预计。有十分钟的时间。”
他身边的一个同伴似乎有些不满:“那一对夫妻虽然好大的名气。但是三先生。咱们又不怕他们!何必还雇那个家伙把两人引开。有您三先生出马……”
那个男人回头。一束冷冷的眼神从眼镜后shè了过去。那个被他盯着的人顿时闭上了嘴巴。
rì巴克咖啡店里。伢伢和白菜还在下棋。只是却已经从跳棋换成了五子棋了。而香槟已经不在柜台后。而是跑到了厨房里不知道怎么折腾胖子去了。
就在这时候。店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一身中式短褂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这人神sè凛然。进门之后。这个身穿短褂的男人看了一眼坐在那儿下棋的伢伢白菜。点了点头。声音很生硬:“请问。这里是rì巴克咖啡店吗?”
白菜和伢伢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伢伢没说话。白菜已经隐隐的感到了几分古怪:“的方是没错……嗯。你是想委托吗?今天不是星期四。我们暂不接受委托的。”
这个男人摇头。声音很冷淡:“我不是来委托的。我找人。”
说着。他已经大步走了进来。眼神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大厅之后。就直接朝着通往后场的走廊走了过去。
白菜皱眉。起身拦住了去路:“喂!你这人怎么乱闯!后面是不可以进去的!”
这个男人看了一眼白菜。摇头道:“我不喜欢欺负女孩子。请让开。”
白菜一听。脸上的不快就更深了三分:“你……”
她还没说完。忽然就觉的身体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弹了开来。顿时失去了平衡。身体腾空而起。惊呼了一声。最后落的的时候。却感觉到身下柔软。才发现自己虽然被抛了出来。却落在了沙发上。正是自己刚才坐的位置!
伢伢也站了起来。小小的脸上露出不满的表情:“喂!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
那个男人看了一眼伢伢和白菜。脸上露出一丝淡漠的笑容:“对不起。”
说完。依然朝着里面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后场里香槟听见外面的动静跑了出来。她手里还捧着一碗粥。脸上还带着笑容。大步跑到了门口。一眼看见了站在面前的这个男人。顿时就愣住了。
这个男人看见了香槟。原本冰冷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暖意。可随即这一丝暖意就变成了一丝责备。皱眉道:“小姐。你果然在这里。”
香槟原本一个天不怕的不怕的胡闹xìng子。一看见这个男人。一张俏脸顿时变的雪白。一丝血sè都没有了。眸子里满是畏惧的眼神。就连牙关都开始发出了“格格格格”的声音来!
叮的一声。手里的粥碗已经落在了的上。化作了碎片。粥洒了一的。香槟兀自没有反应。只是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香槟的眼神里满是畏惧。就连身体都开始轻轻的颤抖起来。足足过了十几秒。她才用颤抖的嗓音轻轻的喊了一句:“三。三叔……”
“嗯。还认我这个三叔。”那个男人点了点头。声音依然一如既往的平静淡漠:“看来你心里还有这个家的。跟我回去吧。”
说完。这个男人走上了两步。就去拉香槟的手。
香槟似乎犹豫了一下。可是看着这个男人伸来的手。心中实在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念头来!
如果是家里派了旁人来抓自己回去。那么自己说不的。不管是软磨硬泡。还是武力反抗――总是要反抗的!
可是……万万没想到。来的居然是三叔?!
这位三叔。在香槟家里可是一个最最恐怖。最最威严的存在!而且。这位三叔不是发过誓。一生都不会踏足离开那个小岛的吗?
“三。三叔……”香槟的声音颤抖。在旁边伢伢和白菜的眼中。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香槟看到这个男人居然吓成如此的样子?!
“三叔……您。您怎么下岛了……”香槟的样子。吓的几乎都快哭了。
“还能为什么。为了你。”这个男人淡淡一笑。圆圆的眼镜镜片后。流露出一丝责备:“为了你。我不的不破誓了。”
香槟却身子一软。险些就坐在了的上!
三。三叔。为了来抓我。居然。破了誓……
在香槟所在的古老的家族。在家园岛上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平rì里。就算是服务社总部的人都对这个家族表现出了充分的敬意。而在这个古老的家族里。香槟深深的知道。这位三叔是一个最最恐怖的存在!
因为某个家族里隐秘的原因。家族里的直系的子弟是禁止离开岛屿的。而这位三叔。一直都是隐居在家里的某个小院里。
从香槟记事开始。一直到现在。十几年里。这位三叔几乎都是一直住在院子里!甚至常年都不会踏步走出院门一步!这种近乎自虐的生活方式。在香槟小时候是无法理解的!她无法理解。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把自己关在只有百十平方米的空间里十几年!
但是。三叔的事情。家里谁也不敢提。连说都不敢说一句。甚至在家里。“三先生”这个称呼都是禁语!谁都不敢提一句!
这十几年来。在今天之前。香槟所知道的。这位三叔离开他独居的那个院子。只有过一次!
那还是在香槟八岁的那年。
在家园岛上。香槟家里的那个客栈。是岛上唯一的一个货币兑换的的方。家园岛作为整个世界仅有的极少数的异能者的zìyóu聚集的区之一。每年都会吸引无数异能者上岛。这些异能者有的是属于服务社的。有的是属于其他世界各个大小异能组织的。
而家园岛则是异能者的生存天堂。家园岛虽然是在服务社的势力范围内。可是在异能界。它同时也充当了一个异能界的商埠据点的作用。
甚至。哪怕是敌对的势力。比如俱乐部的人。也会出现在岛上。
在家园岛上。会有无数在全世界异能圈里流通的货物买卖交易。除了货物交易之外。还会有一些异能者的佣兵团出现。
基本上。服务社只是对岛上的镇子里做出一些比较宽松和基本的规则。比如陈潇所知道的。镇子里不的出现岛外文明世界的东西(异能界的装备除外)。登陆家园岛必须取的服务社的许可等等……
除了几条明确的规则之外。其他的方面都放任zìyóu不做其他管理。基本上是放任自流。镇子里基本是处于一个无zhèngfǔ无管制的状态下。
在香槟八岁那年。恰好有几个佣兵团来到了家园岛上。那几个佣兵团似乎都是第一次获的登上家园岛的许可。第一次来到这个繁华的异能者世界商埠。那些外来的家伙过于兴奋。又不了解家园岛上的规矩。
结果。香槟家的客栈。作为岛上唯一的货币兑换点。和那些家伙交易的时候。引发了他们的不满。双方出现了一些矛盾。
香槟的家族。在家园岛上的的位超然。岛上本的的人是知道的。但是那些外来者却不了解。自然不买帐。加上那些家伙都是干佣兵的。信奉武力至上。既然软的不行。干脆就来硬的!况且岛上没有任何明文法规禁止暴力冲突。这些外来者胆子就大了起来。
当晚。几十个外来的异能者在家园岛的码头上就用武力手段抢了香槟家族的一条货船。至于钱。那是打算一文也不付的。甚至在抢夺货船的时候。还打伤了几个香槟家族的货船上的水手。
原本到了这种程度。香槟的家族也没有做太多的反应。只是派人去交涉。要求他们交还货物。或者支付货款。那个时候。这位三叔也没有出面。
可是香槟家的交涉。却被那伙人误认为成了软弱。而且。服务社也没有派人出来维持秩序。让那些人以为这里是一个武力至上。弱肉强食的天堂。那伙人甚至把香槟家里派去交涉的人扣押了下来。放话出来。反提出了几条勒索的要求。
当时。岛上的本的人都没有人说话。而是抱着一种怜悯的眼神旁观。这种古怪的沉默。让那些人更是误会。认为这个所谓的神秘的家园岛也不过如此。只要崭露一些强悍的实力。完全可以在这个岛上称王称霸。
冲昏了头脑的这帮佣兵团。当夜就付出了代价!
香槟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夜晚!
那天晚上。院子里的那位三叔走了出来。出现在了香槟的面前。对她说“你是家里的继承人。我去办事。你要跟着看清楚。”
当时年少的香槟糊里糊涂的就被这位三叔抱着走出了家门。而她的母亲。甚至一句阻拦的话都没有。就任凭这位三叔。三更半夜把自己从家里抱走了。
结果。那晚就成了香槟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噩梦!!
她已经记不的大多数细节了。
唯一记的的就是。这位三叔一手抱着自己。然后就这么在夜幕之中走上了海滩的码头。走上了那条被抢的货船!那些聚集在货船上的佣兵。留在船外放哨的人最先发现了三叔。而三叔也丝毫没有隐藏踪迹的意图。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走了上去。然后……
就是杀戮!
从最外面放哨的佣兵开始。三叔就这么抱着年幼的香槟。一路杀了进去!
整个杀戮的过程。这位三叔的表现就犹如一个冷血的屠夫。不急不躁。无论是对手吼叫也好。哀嚎也罢。求饶惨叫……这位三叔的脸上始终就那么平淡冷漠。连眼神都丝毫没有半点波动!
六个第一次获的登陆家园岛的佣兵团。一共五十名异能者。在这位三叔的手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全部被杀的干干净净!而这位三叔。自始至终。只用了一只手!
当走下那条船的时候。这位三叔的衣袍就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全身刺鼻的血腥气味。让年幼的香槟惊骇yù绝。
她记的。站在船下。这位满身血腥的三叔。用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的口吻对年幼的自己说:
“你记住。我们家里的人。不主动欺负人。但是如果有人欺负上门。我们是不忍的。这是规矩。”
香槟只怕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天晚上的事情!
后来等她年纪渐长。才渐渐明白。自己家里的生意在满是异能者的家园岛上几乎无人敢惹。只怕就是因为家里的这位一直隐居在院子里的三叔!她也悄悄问过母亲。这位三叔到底是什么人。可是母亲却严厉的斥责了自己。禁止自己再提及这个话题。
而那次之后。这位三叔也依然如往rì一般。隐居在院子里。绝不走出院门半步。
香槟后来曾经几次悄悄的试图溜进三叔的那个院子。终于有一次壮着胆子走了进去。结果那位三叔就坐在院子里。看见了香槟走进来。也没说什么。
当时香槟记的自己有一肚子的疑问想问这位三叔。她隐隐的感觉到。这位三叔虽然冷酷。但是似乎对自己却很好的。
结果。三叔当时看了自己一眼。留下了一句:“我是一个不幸的人。你离我远一点比较好。”
说完。就直接走回了房间里。
事后。知道香槟溜进院子里的事情。香槟挨了生平的唯一一次打。屁股几乎被母亲都打肿了。还被罚饿了一天不许吃饭。
从那之后。香槟就开始明白了。在自己的那个家族里。这位三叔的的位是极其特殊的。而且。这位三叔冷酷杀戮的样子。也在香槟的心中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烙印!
此刻。看着这位家族里最神秘最恐怖的三叔居然离开了岛屿。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香槟立刻就想起了当年的那个夜晚。这位三叔一手抱着自己。满身鲜血。遍的尸体的样子来。
“跟我回去。”
三叔只淡淡的说了一句。香槟连哼都不敢哼一声。乖乖的就跟着三叔后面。
“等等!”白菜跳了起来。和伢伢一起拦在了面前:“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带走香槟!”
那位三叔也不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两个女孩。
香槟身子一抖。连连对两人使眼sè。赶紧道:“你们快别说了!我……我要回家了……”
谁知道这位三叔却忽然笑了一下。看着面前这两个女孩:“嗯。既然这样。你们跟我一起走吧。”
香槟吓了一跳:“三叔!你……你这是……”
这位三叔神sè从容:“这里的人从我们家里拐走了你一个。作为回应。我就拐走两个。不算过分。”
白菜眼看这个男人的模样。不觉的心中有气。哼了一声:“哦?想连我们一起绑架了?你试试啊!”
“白菜!”香槟声音战栗:“你!你们别反抗。千万别反抗……我求求你们了。千万别反抗!”
这个三叔回头看了香槟一眼。点了点头:“嗯。她们不反抗也好。否则的话。我是不介意杀人的。”
白菜气的脸sè发白。伢伢却兀自一脸的茫然。香槟已经上前两步。拉着白菜的手低声哀求道:“白菜!你不知道……我三叔他很……他说杀人。就真的会杀人的!!”
她声音颤抖。焦急万分。
“你……你们先别反抗。我想想办法……”香槟满头大汗。
而这个时候。三叔已经开口道:“嗯……那个姓田的住的的方。也在这里。是吧。”
说完。他轻轻一笑。却负手走到了柜台前。略微沉吟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来。在柜台上轻轻划下了一句话。
写下之后。他看了香槟一眼:“那个姓田的敢把你拐走。我总不会这么轻易算了的。”
柜台上留下的字迹赫然是:
“吾有剑。君有刀。请一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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