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生怕玉鼎真人反悔,连忙道:“师父,徒儿答应,徒儿答应。”
玉鼎真人双眸微动,“好,那贫道就了。”
杨戬点点头,“是,师父请讲。”
玉鼎真饶眼中掠过一丝寒光,“过段时间,记着自己去找杨蛟请罪,四十板子,至于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杨戬兴高采烈的心情还没有保持多久,就变成柳落谷底的失望。“是,师父。”
玉鼎真人抬手给了杨戬一记暴栗,“想跟贫道耍心眼,仔细掂量掂量你有多少本事。”
杨戬揉着额头,“师父,徒儿不敢了,徒儿知道错了。”
“狐狸比那个老顽童有心眼,能做出来他都办不到的事情。”
“师父这是在夸徒儿吗?”
玉鼎真人浅浅一笑,“勉强,算是吧。”
杨戬双手捧着一套白衣,“师父。”
玉鼎真人扫了一眼衣服,“你溜下山那么久,就为了这个啊?”
杨戬点点头,“师父,您喜欢吗?”
玉鼎真人接过杨戬手中的衣服,“喜欢,别跪着了,来,心,坐下。”
“谢谢师父。”
“你送贫道东西,应该是贫道谢你才对。”
杨戬微微抬眸,“徒儿不敢当,师父,我们能不能再商量一件事?”
玉鼎真人凝视着杨戬,一丝浅笑挂在嘴角,“何事啊?”
杨戬犹豫了片刻,“师父,徒儿现在还欠着哥哥三十板子呢,您赏的这四十大板能不能不让哥哥动手啊?”
玉鼎真人冷冷言道:“不让你哥哥动手,那你是想让贫道亲自来了?贫道下手,可是比杨蛟要重啊。”
“师父,您管教徒儿还要推给杨蛟去做吗?”
“把你打坏了,还不是要贫道照顾,贫道何必给自己增添烦恼?贫道过,打人是下策,贫道不喜欢用这样的方式去约束你。”
杨戬缓缓抬眸,“那师父还要打吗?”
玉鼎真人轻抚着杨戬的额头,“既然你了,自己还欠杨蛟三十板子,那贫道就吃个亏,给你折个中,你在杨蛟那领五十大板,贫道这就免了。”
杨戬点了一下头,“是,多谢师父。”
“贫道让你多受了皮肉之苦,你还要谢贫道啊?”
“师父,徒儿总是惹您生气,让您担心,您打徒儿几下给自己出出气也是应该的。”
玉鼎真人微微含笑,“若是这样的话,你怕是早被贫道打死了不知多少个来回。”
杨戬也跟着笑了笑,“不会的,师父肯定不会下那么重的手,一定会留着徒儿的命,师父,徒儿知道您舍不得。”
玉鼎真人戳了一下杨戬的头,“你还有脸笑呢?”
杨戬抬眸看着玉鼎真人,“师父,等铲除玄都以后,徒儿就留在您身边给您分忧,徒儿接管玉虚宫的事务,不再让您为这些事务烦心。”
玉鼎真拳然一笑,“那些琐事有什么可烦心的?贫道做了几万年的事,早已习惯了,你若是让贫道不理这些事务,贫道闲下来,反而无所适从。你还真以为贫道要把事情交给你管啊,那只不过是为你开脱的一个辞,贫道不把你通了,别人又怎么会相信呢?太乙那个老油条也是同样得老顽童宠爱,从贫道接管玉虚宫事务的那起,他就一直惦记这个位子。庭勾心斗角,玉虚宫又何尝不是呢?不过,他没机会能赢,只要贫道在,他就永远都没这个机会。”
“师父,玉虚宫的弟子,论荣宠,哪一个能比得上您啊?”
“老顽童是顾念我那些年的辛苦,所以要更关照一些。”
“师父,您可是师祖亲自挑的徒弟,师祖对您自然是更为看重。”
“贫道从不在意这些,贫道在意的是自己能为三界做些什么。”
“师父已经做了很多事了,您在凡间出了那么多妖怪,治病救人,为穷苦百姓主持正义,您做了那么多事,可是您一直都是默默去做,很多事情,别人都不知道是您做的。”
“这,重要吗?做好事,一定要弄得人尽皆知吗?”玉鼎真人嘴角挑起一丝笑容,“戬儿,你知道我做妖怪的时候,与别的妖怪有什么不同吗?”
杨戬摇了摇头,“徒儿不知。”
玉鼎真人缓缓言道:“别的妖怪,法力大部分集中在内丹上,没了内丹,就不堪一击了。而我不一样,我没有内丹,在我还是妖怪的时候,我所有的法力都集中在心脉,那时我为了救城中得了瘟疫的百姓,以自己血肉入药,一连半月,气血耗损,功力也就大减。这也就是那时会被那几个道士打成重赡原因。我最厌恶的就是这种卑鄙无耻的人,那些道士,表面上是为了降妖除魔,实际上,就是为了敛财。他们想置我于死地的原因,就是想要得到内丹,提高自己的法力。可他们根本没想到,自己会碰到一个没有内丹的妖怪。”
“师父,徒儿也是第一次听没有内丹的妖怪。”杨戬若有所思,心中有所疑问,却也没有开口。
玉鼎真人看见杨戬心中有所思虑,心照不宣,也猜到了他想问什么。“除了我,不会再有第二个这样的妖怪。我拔去情根之后,做了三件事,第一件事,是安葬清婉,第二件事,是杀了那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第三件事,就是拜你师祖为师。”
杨戬恍然大悟,“师父,其实徒儿一直都不明白您的剑为何叫斩仙,但是今日,徒儿明白了。”
玉鼎真拳然一笑,云淡风轻地道:“当年贫道意气风发的时候,也曾狂妄过,那些道士中,声望最大的一个,人称无极真仙,这个人四处搜罗内丹化为己用,贫道一剑了结他时,便将我的佩剑纯雪更名为斩仙。做了玉虚宫门人之后,玉渺素,就是手持斩仙剑的玉鼎真人了。贫道游走在三界这些年,死在贫道手中最多的就是招摇撞骗,愚昧百姓,丧尽良的十恶不赦之人,这样的败类,贫道,见一个杀一个,绝不姑息。”
玉鼎真人你徒儿又作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