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影放映厅出来,唐安歌注意到连城烨的脸色有些苍白。
她有些担心问:“连城先生,你没事吧?”
“我没事。”连城烨唇角微勾。
唐安歌抬起手探了下他额头,有些凉,还冒了淡淡一层虚汗。
她又抓住他的手腕号脉。
确认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才松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你看不了恐怖电影。”唐安歌抱歉地说道。
刚才他得知爷爷买的恐怖电影票,就说不看了。
她猜到了他不敢看,可他解释说怕她被吓到,她信了……真正不敢看恐怖电影的人,是他。
“我可以看。”
“好吧。”唐安歌没有揭穿他:“你在这儿坐着等我一下。”
说完,她快步走向电影院服务台,跟工作人员要了一杯热水。
“把热水喝了,会舒服一些。”
“嗯。”连城烨接过一次性水杯,三两口将温度适中的热水喝了。
他指着左胸膛,有必要澄清:“我这儿受过伤,刚才电影里有一幕镜头,引起不适,并不是不敢看恐怖悬疑电影。”
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看恐怖电影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而他这个铁骨铮铮的男人,怎么可能害怕虚构的恐怖电影故事?
“知道了。”唐安歌认真点了下头。
每个人都有恐惧、或勾起阴影的东西。
受过伤的,对这类画面不适很正常。
比如她,叶家的人对她再构不成威胁,也伤害不到她了,但每次看到叶家的人,她还是会感到有些不适。
连城烨抬起大手,握住她的手腕。
唐安歌下意识抽手,接着听到他说:“这样握着你的手,心里会舒服很多。”
“连城先生,我觉得你在趁机占我便宜。”唐安歌轻挑秀眉,试图让气氛轻松一些。
“不是。”连城烨认真解释:“那次受伤,是你将我从地狱拉回来的,每次握着你的手,就觉得特别有安全感。”
“救治你的医生是舅舅,我只是舅舅的助手。”
唐安歌不认为自己有很大功劳。
连城烨不是在否认安翊笙的救命之恩。安翊笙挽救了他的生命,而唐安歌是他心灵和意志的救赎。
坐了会儿,唐安歌提出要回家了。
两人从电影城出来。
准备上车时,一个中年妇人冲上来抓着唐安歌的手:“宁宁,真的是你?刚刚我还以为看错了。”
听到梦魇般的声音,唐安歌身体一僵。
缓缓过身,望着浓妆艳抹的方梅,她以前的养母。
“有事吗?”唐安歌冷漠地问。
“没、没事,妈就是想你了。”方梅对着唐安歌说,眼神却瞄向一旁的连城烨。
从衣着和气质判断出,这个男人很有钱!
连城烨微眯起清寒深邃的眼眸:“方女士,请你放开安歌。”
大半辈子都生活在乡下的方梅没见过什么大人物,连城烨浑身撒饭的强大气场,震慑得她慌忙松了手。
方梅不敢直视连城烨的眼睛,挤出僵硬的笑容:“你、你就是宁宁的老公吧,我是宁宁的养母,宁宁是我含辛茹苦养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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