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安娉婷和薛碧蓉一听,一脸的震惊难以置信。
安娉婷愤恨不甘地说道,“爸,那些股份是我的,为什么要给她?我不要给。”
她千方百计拿到爷爷想给安小兔的百分之十五股份,结果被爷爷一句话否决了。
如今还把自己那百分之十股份倒贴进去。
她不甘心!她好憎恨!
安小兔听到安皓辉这样的交换条件,微微侧过头,不知所措地抬眸看着身边的男人。
唐聿城回以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依然紧抿着唇,没有立刻回答安皓辉提出的要求。
见唐聿城沉默不语,安皓辉微眯起眼睛打量起他面无表情的脸庞,虽然自己是唐聿城的长辈,又久经商场几十年,接触过各种大人物。
但此刻,他却依然无法猜测出唐聿城深沉莫测的心思,这让他心底很没底。
沉思了半晌:
他继续游说道,“唐二爷,我知道以唐家的财势,安氏集团的百分之十的股份你并不会放在眼里。但是请你看在我一个做父亲的,放下尊严请求你的份上,不要追究娉婷的法律责任,或者用私下手段对付她;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就当是补偿小兔昨晚受惊的,可以吗?”
“安总,有句话叫君子不夺人所爱,这些股份是令千金的,我不想我的妻子拿了这些股份后,再遭怨恨。”唐聿城一副不领情的语气冷嗤说道。
他这样的反应,在其他人看来,他是铁了心要追究安娉婷法律责任了。
安皓辉也是这么认为的,心一沉。
暗骂唐聿城不识好歹,他都退让到这个地步了,他却不领情,但同时,他又无可奈何。
“二爷。”沉默了那么久的安老终于开口了,却把话说得有些重:
“莫不是你因为唐家和安家的恩怨,才这般不肯妥协?我无法昧着良心强行护着娉婷,小兔的遭遇也令我很痛心;但如果执意要追究法律责任,那无疑是毁了安家;我希望你同意皓辉提出的要求,用娉婷名下的股份做补偿,这事私下解决。”
说着,他又转向安小兔,说道,“安丫头,安氏是我一手创立的,我不希望在我有生之年看到它被毁了,就当是爷爷请求你了。”
安娉婷若真的被追究法律程序,她对小兔做的事一旦被媒体曝光,会导致安氏的股票暴跌,客户流失等等接踵而来的一大堆问题。
安氏集团成为历史也极有可能。
“不……请您别这么说。”安小兔有些于心不忍,虽然她和安老没有深厚的爷孙感情,可是让这个老人放下架子求她,实在是承受不起。
她转向唐聿城,扯了下他的衣服,轻喊了声,“聿城,你能不能……”
唐聿城的冰冷脸庞紧绷着,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半晌:
他才冷冷回答道,“既然安老说到这个份上,那就按照安总说的,私下解决。”
“多谢二爷高抬贵手,星期一我就会着手把股份过到小兔名下。”安皓辉脸色凝重承诺道。
“嗯,告辞!”
唐聿城冷冷说完,带着安小兔起身离开了安家。
坐在车上,安小兔看了眼坐在驾驶座上,双手娴熟优雅掌控着方向盘,眸光认真注视前方的男人。
“聿城。”她轻喊了声。
“嗯?”唐聿城淡淡应了声,依然专注地开车。
“如果安老先生开口请求你放过安娉婷,那你是不是真的会执意追究安娉婷法律责任?”安小兔困惑问道。
唐聿城语气非常笃定地回答,“不,他会开口的。”
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操控之中。
“呃?你猜得到安老先生会开口?”她眨了眨眼,有些吃惊地问。
“不是,就算他不开口,我也会逼他开口。”他一副事不关己的寡淡语气优雅说道。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不要说得那么深奥,我听不懂。”
“我说过我会帮你拿回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唐聿城淡淡地说道,“而且我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追究安娉婷法律责任。”
“啊?那你刚刚……”安小兔觉得自己越听越糊涂了。
唐聿城唇角勾起一丝冰冷而腹黑的弧度:“我不许安娉婷伤害你还想全身而退,既然她那么在意那些股份,那我就要把她最在意的东西夺过来,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你有我这个强大后盾,不是好欺负的。”
说着,他看了她一眼,继续道,“我之所以会说追究法律责任,纯粹是为了恐吓他们,逼他们乖乖把安娉婷名上的股份给吐出来,再装作很勉强收下的模样;再怎么说,安氏是安老一手创立的,他是你爷爷,也是你父亲的爸,我不会毁了安氏的。”
安小兔听得简直目瞪口呆,呃呃呃……这个男人心思太深沉、太腹黑了。
“那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安家一定会提出用安娉婷股份做弥补的要求?”她又问道。
“豪门最注重声誉和形象,如果安娉婷对你做的事一旦曝光,唐家在媒体这一块也很有影响力,稍加推波助澜,舆论的声音就会将安家吞没,随之安氏股票会暴跌到谷底,客户也会因此毁约、解约,最终可能会破产……”对于这个小妻子,唐聿城总有用不完的耐心,详细地为她讲解。
“为了保住安氏,安皓辉即使再不甘心也必须这么做。”
当然,他没跟她说,安皓辉后面应该会再另想办法,把她手里的股份给夺回去。
“你如果经商,绝对是个非常可怕的商人。”她说出自己的结论。
他顺着她的话自负狂妄说道,“唐家的男人,经商手段天赋秉异;你别看三弟表面玩世不恭,Kr·C国际在全球能有这样的地位就是他实力的证明;斯修也是不容小觑的。”
“唐斯修连十九岁都还不到,你就这么笃定?”安小兔斜睨他一眼。
唐聿城只是淡淡地说了两个字,“直觉。”
她撇了撇嘴,却没有质疑他的话,如果真如他所说,那唐斯修的温尔儒雅说不定都是装的。
心忖:唐家的男人都太可怕了。
不过他今天为她而做的,实在是太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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