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怎么办?如果唐二爷把刚刚听到的告诉安小兔,安小兔会不会反悔,拒绝签这协议了?”安娉婷白嫩的小脸满是慌张,紧问道。
薛碧蓉一时也没了主意,神情变得冷凝了起来,她怎么也没想到唐二爷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该死的!
“只能先按兵不动,等到唐二爷离开之后,我们再去找一趟安小兔了。”薛碧蓉眼底渗着一丝阴狠坚决,咬牙道,“你爸说了,今天一定要让安小兔把这份协议给签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会儿,等会儿再上来。”
那安小兔什么时候生病不好,偏偏选在这种节骨眼上,说不定是不想签那份协议,才故意弄出的苦肉计……
……
安小兔正坐在病床上等安娉婷,见唐聿城缓缓推门走进来,她眼底闪烁一丝惊讶。
内衬白色衬衫搭配一件身灰色马甲、西裤,外面是中长款的藏青色中长款风衣,将他整个人衬得格外尊贵霸气,愈发英俊迷人,高大挺拔。
这个男人很贵族优雅!
心脏不受控制怦然直跳,苍白的脸颊染上一丝粉色,她唇角勾起笑问道,“聿城,你怎么来了?”
唐聿城走到病床前,温热的大掌探了下她的额头,立刻皱紧了眉头,“怎么还这么烫?没吃药?医生呢?”
“妈刚才给带饭来,吃过午饭后就吃了药了。”她如实回答道,声音有些沙哑。
前几天住在唐家庄园,房间有暖气便习惯了;昨晚住家里,一时没注意加被子而着了凉,
“感觉很难受吗?”
唐聿城看她始终微蹙着眉头,眉宇间有一抹淡淡的痛苦之色挥之不去。
“还好,只是头有点儿疼。”她轻描淡写地道。
太阳穴传来一阵阵钝疼、鼻塞,嗓子也火辣辣的疼,不知是高烧,还伴随着重感冒。
她从小身体就不好,每年冬季寒流袭来,稍不注意就会得重感冒,若不及时治疗就会演变成肺炎……
唐聿城在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清冷问道,“安娉婷来找你干嘛?”
他并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癖好,只是经过时无意间听到让她签什么东西,还听到那对母女说她蠢。
“都是同一办公室的同事,她听到我生病住院了,来看望我。”安小兔低着头,眼神闪烁,心虚回答道。
没想到他居然撞上安娉婷了。
她答应过安娉婷,协议的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只是来看望你而已?”唐聿城质疑地问,见她心虚不敢看自己,就知道没那么单纯。
“对啊。”她被他审问的眸光紧盯得有些不自在,遂转移注意力,指着旁边桌上的百合花,强调道,“这是娉婷老师买来的,她真的只是单纯来看望我的,绝对没有别的事。”
闻到了欲盖弥彰的味道。
“我有说她是为了别的事而来找你的吗?”他紧声反问。
“……”安小兔咬了咬苍白的唇瓣,倔强地做最后的挣扎,闪烁其词道,“所以我才说她只是单纯来看我的啊。”
“说,她来找你干嘛?”唐聿城神色严肃逼问道。
“真的没别的事。”
安小兔坚决不松口,她答应过安娉婷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的。
“安小兔。”他浑厚而华丽的嗓音冰沉了下来。
“在。”她装傻应道。
“你不肯说是不是?”他脸色冷了下来,声音冰冷而富有威慑力。
她以为他爱管闲事,爱窥探她的隐私?
要不是怕这笨蛋被人卖了可能还在替别人数钱,他才不屑管呢。
安小兔半眯着眼,还故作打了个呵欠,“聿城,我困了。”
他冷冷抿着唇,无动于衷。
一只白皙细嫩的爪子扯了扯他的衣袖,一双水润柔亮大眼楚楚可怜望着他。
“聿城,我头疼、鼻塞、嗓子还疼,整个人还没力气……身体很不舒服,你说句好听的让我心里舒坦些。”见他不肯说话,她开始可怜兮兮说道。
他一生气,她就觉得很心慌。
唐聿城还是沉默。
她又不屈不挠道,“我想听你说你喜欢我。”
自从他上次告白之后,不管她怎么套路他,他的嘴巴紧得像河蚌般,硬是不肯再说一次‘我喜欢你’。
闷骚。
“你喜欢我。”他一脸严肃神圣说道。
安小兔“……”
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他是故意的,故意的。
“我喜欢你,你快照着说。”她决定换个说法,谅他也耍不了什么花招。
“你喜欢我,我知道。”他冷硬的眸光掺进了一丝柔情。
“唐聿城!”安小兔刚大吼完,疼痛的嗓子传来一阵干痒,让她猛地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不说困了吗?别说话,躺下睡觉。”他一脸矜贵高冷,不理会她的话,冷冷说道。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她眨了眨眼问道。
“不是。”他回道。
“那是什么?”她紧声追问。
“……”
他又抿着唇不说话了。
“你不说喜欢我,我困了也睡不着;甜言蜜语可以分散注意力,减轻痛苦的,你快说句你喜欢我,我就没那么难受了。”她学着他之前的话,拐他。
唐聿城抬起幽深莫测的眸子,目光幽幽看了她一眼。
“身体很难受?想减轻痛苦?”他淡淡地问道,完美的唇角弯起一抹可疑的弧度。
安小兔没察觉他的一样,猛地点了点头,用力过猛加上感冒高烧,脑袋传来一阵眩晕疼痛。
还没缓过劲儿来,感觉头顶上方一片阴影笼罩,炽热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紧接着,下巴被大掌抬起。
当男人微凉的唇吻上她的唇瓣时,思绪本就混沌的安小兔完全愣住,根本不值该作何反应。
两片柔软粉嫩的唇瓣被略用力吻着,使原本显得病白的双唇染上淡淡的粉色,渐渐变得红艳,男人湿润火热的舌头滑入她的口中,和她唇齿相濡以沫。
仿佛空气被隔绝了,鼻尖、肺里尽是男人狂热缠绵的气息。
安小兔被吻的七荤八素,面红耳赤。雾气笼罩的双眸,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直到她快要窒息了,他才缓缓离开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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