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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城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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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桌子温度太过冰凉。
本来她连衣裙外罩了件小开衫的,可因为洗碗不方便就暂时扔在外面的沙发上。
冰凉的温度直抵背脊,让小姑娘下意识想寻找热源。
细幼的胳膊张开来,搂在他的肩颈处。
程怀恕也没料到她的主动,浑身一僵后,气血全往一处涌。
他就这么眼含笑意地看着她,肩胛骨微怂,背脊如隆起的青峰,给两人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
“嗯?”好半晌,程怀恕没等到答案,真就忍着没碰她。
棠宁一股脑钻进他怀里,细声喃喃:“要的……”
她几乎不想去思索这话背后的含义,只要是程怀恕,她就心甘情愿地奉送。
思忖间,小姑娘已然主动凑过来,唇齿与他相连。
她太过生涩,吻得磕磕绊绊。
程怀恕由着她来了会儿,很快钳制着她下颚,反客为主。
这一吻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来得猛烈。
扫荡间,棠宁只觉得两人像是浇糖画用的糖汁儿,氛围粘稠得扯不开。
他拿起书本上的一支钢笔,黑色鎏金款,一点一点剥离掉她的理智。
一想到这钢笔是他捏在手上写什么文件时用的,如今却流连在肌肤上作恶,小姑娘就颤抖得愈发厉害。
程怀恕不许她躲,浑身气场强势凛冽:“抖什么?”
棠宁抿唇不答,小心翼翼靠在他怀里,尽量不触碰他包裹着纱布的伤口。
程怀恕干脆把衬衫敞开来,握着她白嫩的指间在胸膛上游移。
棠宁没想到还有这一茬。
指尖的肌肤是硬邦邦里透着温凉的,心尖儿是酥麻的,她闭着眼眸,绯色从脸颊一路染上耳根子……
他完全掌控了节奏,势在必得。
直到一双手被带到裤沿,一道铃声打破了空气里的静默。
棠宁懵了会儿,温声道:“小叔叔……你接电话。”
她的电话一般不是什么要紧事儿,但程怀恕的不一样,她不能让他耽溺其中忘了正事。
程怀恕不急不忙地将她从桌前抱下来,抬手整理好她乱糟糟的连衣裙,自己半颓的睡衣衬衫也没扣,就这么敞着去捞了手机接过来。
李思明开门见山道:“伤口恢复得怎么样?”
程怀恕的气息镇定下来,靠在书房的椅背上,额间渗着隐约的汗珠:“还成。”
李思明全然不知自己打破了自己兄弟的好事儿,还在一股脑地讲着:“我听说你的事儿了,但那时候在外地医院交流,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九院。”
程怀恕沉声,口吻轻松道:“我现在出院了,在家休养。”
“你一个人在家休养,也没个人照顾什么的,要不要我把我们队里漂亮的军医介绍一个给你?”李思明那揶揄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知道是李思明打过来的电话,他的电话声就开的是免提,一点儿不忌讳。
棠宁正拿纸巾帮他擦拭着额间的汗珠,听见这话,不知怎么,眸色一暗,像是气成小河豚。
“你注意点儿言辞。”程怀恕当然发现了棠宁的反应,好整以暇地提醒道,“我们家小姑娘会吃醋的。”
“哈?”李思明如遭雷击,话里的疑惑呼之欲出,“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的?居然都没请客吃饭,不厚道啊!”
程怀恕眉峰一扬,视线胶着,故意道:“她害羞,改天带过来跟你见面。”
在书房在一隅空间里,听着两人打电话的交谈声,还有程怀恕暧昧的暗示,棠宁的心也飞扬着,如坠云端。
又心想道,原来真有一个男人,是用眼神看过来一眼,就能让人骨头发软的。
李思明大大咧咧道:“别改天了,过几天我去扫墓,你过来一起呗。”
程怀恕没拒绝:“行。”
李思明招呼说:“你女朋友有时间也过来,让我看看什么样儿的女人能让我们程少校拜倒在裙下。”
闻言,程怀恕都乐了。
棠宁绞着手指,心想自己哪有那本事,说得神乎其神的。
一通电话结束,情潮消褪了不少。
本来程怀恕想让小姑娘今晚就在这里睡下的,可棠宁像是瞥见了什么,眉间蹙着,神情严肃。
程怀恕不以为意道:“怎么了?”
“你别动。”小姑娘规劝着,直接凑过来,将半遮半掩的睡衣衬衫扯开。
果然,不是她眼花或者看错。
纱布下的那一处伤口还没好完全,可能是今晚他的动作猛了点儿,牵扯到了伤口,纱布上渗透了些许血迹,染了一片殷红。
棠宁急得不行,含着水的那双眸漾着波纹:“都出血了……”
程怀恕坐姿松散,似乎没把这当回事儿,转手想把小姑娘抱进怀里继续做没做完的事儿。
哪知小姑娘也是个倔的角色,扒拉开他的手,还往上拍了下,嘟囔道:“老流氓……”
程怀恕不动了,被这么一劝阻,意兴阑珊,无奈地勾唇笑了下。
棠宁在这事上原则特别强,一切以程怀恕的身体为先,总不能让两人你侬我侬一遭,结果程怀恕又要进医院吧。
在棠宁查看他伤口恢复情况时,程怀恕还不忘挽着她耳后的发丝,一派温柔:“今晚先在这里睡。”
棠宁帮着把伤口上的血迹处理干净,消毒完后,又拿公寓的医用纱布给他缠绕上。
看的出来她手法很生疏,但动作很轻很柔,生怕弄疼了他似的。
程怀恕觉着这简直像娇娇软软的一蛊毒药,她的那双手再这么触碰下去,恐怕自己又要心猿意马了。
在部队里,铁血纪律,他一等一的自制力没的说,放眼放下,反正一遇到棠宁,基本毁得差不多了。
爱她,念着她,想要她……这样的念头渗进骨血里,真就抽离不出来了。
做完一切工作,小姑娘直起背脊,随口答道:“好啊,不过你得把主卧的钥匙给我。”
程怀恕胸口一堵,看似郁闷道:“对叔叔这么不信任啊?”
棠宁瞥过去一眼,眉梢眼角都携着明媚:“我怕我自己忍不住,行了吧?”
程怀恕没了话回。
正想抽根烟消解某处的躁动,但连打火机都没摸到,刚含上唇的一根烟就被青葱的手指拿了去。
棠宁斩获那根烟,一气呵成地说:“伤口没好,烟也没收了。”
程怀恕还是笑:“……”
看起来被小姑娘管着还挺享受。
棠宁见他一脸坦荡,逆来顺受的,心里又泛起恻隐的心思:“实在忍不住抽两根也行,不过要少抽……”
她疑惑地看着指尖的那根烟,撇了撇嘴,想着这东西真那么让人上瘾吗?
他随即虔诚道:“是,公主殿下。”
程怀恕耷拉着眼皮,笑得肩膀直颤,觉得她这模样怪可爱的。
明明凶不起来,还搁在那儿装凶。
像一只炸毛的小兔子。
程怀恕的洞察力何等敏锐,见她多看了几眼指间的那根烟,又逗弄道:“别自己偷偷尝,否则打断腿。”
又来……
棠宁心情复杂,收敛了好奇的心思,眼神流转,背过身,侧头道:“小叔叔,晚安。”
洗完澡,棠宁拿过主卧的钥匙,也没真用上,毕竟她连门都没反锁,只是虚虚实实地掩着门。
再起床,棠宁发觉程怀恕早就起来了,他作息规律,每天无论如何都坚持晨练,生活方式极其健康。
清晨,江城外面的温度还有点儿低。
程怀恕着了件黑色冲锋衣,上楼的时候,浑身还裹挟着些微的寒意。
看着小姑娘养的那盆盆栽放在窗台上,程怀恕还特意给嫩苗上面浇了水。
棠宁揉着惺忪的睡眼出来,就听见程怀恕幽幽地说:“你体质太差,以后要多锻炼。”
完了。
两人现在互相管制着,真有种冤冤相报何时了的错觉。
棠宁洗漱完,大快朵颐地享用着程怀恕带回来的早餐。
喝完粥,又吃了几口包子,她才把心思放在了那盆盆栽上。
看着那一抹青葱,小姑娘回眸一笑,心情甚好地问:“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这花是什么?”
程怀恕靠过去,目光灼灼:“是什么?”
“是玛格丽特。”那时,程怀恕去执行任务后,她特意跑去买的一盆花。
程怀恕对这方面研究不多,打开搜索引擎查了下,才知道玛格丽特的花语是暗恋。
等到暗恋的种子都开出花来,那时一定是满城飞絮,年华尚好的春日。
过了几天,春雨绵绵,整座城市都陷在料峭的寒意里。
程怀恕下车后,撑着把宽大的黑伞,来到江城郊外的一处陵园。
雨点砸落在伞面,顺着蜿蜒的弧度落下,如同一道雨帘,在细雨斜飞下巍然不动的男人神情坚毅,眉眼沉静。
李思明走过来跟他碰头,一开口就是八卦的气息:“程队,你女朋友呢?是不是你上回跟我说想追人家的?”
程怀恕点点头,淡声说:“算是。”
身后,棠宁抱着一捧花,也从车上下来,司机就在原地等他们去一趟后回来。
李思明一愣,打趣说:“你看,那姑娘长得怎么那么像你们家那小孩儿啊。”
程怀恕怕棠宁被雨淋到,把伞侧了侧,握住她微凉的手腕,一本正经地介绍说:“我的小女朋友。”
“靠。”李思明免不了一阵瞳孔地震。
“你也太不做人了。”李思明啧啧两声,“看着人小孩儿长大的,都下得去手。”
“是,我不做人。”程怀恕大大方方接过李思明的打趣,认输说,“可我爱她。”
李思明彻底无语。
总感觉现在的程怀恕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恋爱的酸腐气息……
细雨中,程怀恕对她介绍道:“李思明,还记得吧?”
李思明打趣完,又想着这小姑娘跟程怀恕其实不沾亲不带故,之前认识,也算熟悉。
确实是个让兄弟见了都会艳羡的人选。
李思明热情地寒暄着:“小鬼,几年不见,不记得我了吧?”
棠宁乖巧地轻笑:“记得的,李叔叔。”
牙尖嘴利倒还是一样的。
李思明耸耸肩,望着两人站在一起的身影,还真是越看越配对。
之前自己的那点儿顾虑根本是杞人忧天。
程怀恕目光定了定,沉着嗓音道:“走吧。”
三人来到了陵园里,目之所及全是立着的墓碑,不免让人多了几分悲悯的情怀。
每往上走一层,程怀恕都会敬一个军礼。
棠宁知道,他的军礼是献给九泉之下的烈士们的。
他们尚在人世时,穿着军装就是属于国家的。
可长眠于此,最后也不过是谁的儿子、谁的丈夫、谁的父亲……
这么美的人世,却有人再也看不见了。
所谓的和平盛世,也不过是在你不知道的角落有人以身殉国,挡掉了那些黑暗阴霾。
棠宁将手捧的一簇白菊献给程怀恕最终站定的墓碑前。
他没撑伞,一只手牵着她,另一只手抬起,背脊笔直地敬着礼。
这种场景让她下意识眼眶发酸。
他背负得太多,可心境永远敞亮,满腔热血与悲悯铸就了某种情怀,像是一股子劲儿,让她心心念念这么几年。
出来时,细雨未歇。
李思明跟他们挥别,扬言等着结婚的时候当伴郎。
这话听的棠宁面红耳赤的,程怀恕还真就乐呵地应下来。
棠宁跟程怀恕回的是她那边租的公寓。
夏桃没回来,不大不小的空间里居然有一丝逼仄感。
棠宁看他浑身被雨淋得透湿,心疼得不行,就赶紧让人洗澡换身衣服,免得伤口感染发炎。
上回去超市时,她刚好备了套男士的睡衣。
洗完澡,程怀恕黑发半干,穿着她买的真丝款睡衣,模样清隽,勾人得厉害。
棠宁瞥过去一眼,喉头发紧。
怎么他洗完澡看上去更欲了几分……
不行,一定是她最近被蛊惑多了,脑子里被程怀恕带得都没点儿正经思想了。
他坐在床沿,随意用毛巾擦了下头发。
程怀恕难免失笑,发觉小姑娘睡得床都是软乎乎的。
跟他在部队里的习惯算是天差地别。
门外有人敲门,声音特别熟悉。
苏茴喊了声:“宁宁。”
棠宁一个激灵,从客厅走到玄关,慢吞吞拉开门,扯着唇角问:“妈,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苏茴走进玄关,打量着她的住所,眼神一瞥:“没事儿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啊?”
棠宁支支吾吾的,竭力不漏出破绽:“可以的,妈,您坐,我先去房间拿个东西。”
不等苏茴反应,她直接进来房间,悄悄把门带上。
程怀恕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一点儿没有所谓的紧张感。
倒是小姑娘这幅模样,很容易让人误解,像是在偷/情。
棠宁深呼了一口气,眼神澄澈道:“小叔叔,我妈来了,你先在房间待一会儿。”
程怀恕嗓音喑哑,故意将人压在门板上:“确定让我躲里面?”
她哽了哽:“委屈你了……”
刚想张唇再说什么,男人的气息霎时间席卷过来。
他的吻霸道有力,托着她的后脑勺,完全不给人躲的机会。
棠宁的意识全然崩塌。
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气息全乱了。
但对于程怀恕来说,也不过是浅尝辄止。
棠宁手背一抹,果然,口红都被亲掉了……
绝对是故意的。
她暂时不知道怎么跟苏茴说,所以程怀恕等待的同时还不忘用这种方式来“惩罚”。
她忿忿不平地瞪了眼,动作麻利地收拾好,又带上房间的门出去。
苏茴坐在沙发上,见她出来,神色仍然狐疑着。
棠宁从房间出来,连忙倒了杯热水递过去。
苏茴抿了口热水,叹息道:“你总是说忙,妈妈就想过来看看你……”
“对了,你程旭哥说你交男朋友了?真的假的?”苏茴目光闪烁着,清清嗓子,趁热打铁地说,“真的话,改天带回来让妈妈见一见,就当是把关了。”
棠宁心道,其实这人苏茴早就见过了。
不过,看苏茴的反应,程旭没告诉她,自己现在跟程怀恕在一起的事儿。
还没想好怎么说,棠宁只能紧张得捻着耳垂:“妈,八字还没一撇呢,等有时间了,我再带他见您。”
苏茴也不想给她太多压力,见棠宁暂时性回避,她只能往别的方向找突破口。
聊了会儿家常,苏茴终于不再纠结在她男朋友这个问题上。
棠宁心里松了口气。
等到苏茴还有事儿要先行离开,她又给人送到了电梯口。
回到房间时,程怀恕真就坐在床沿等她。
男人眉目收敛着,身处她满是少女心思布置的房间还有几分违和。
程怀恕把人圈到怀里,交待道:“改天我再亲自登门拜访,迟早要说的。”
她心不在焉地点头:“嗯好。”
实则,棠宁现在心里打着鼓,不知道她跟苏茴的对话,程怀恕听去了多少。
里面有些话她都是没想好,为了敷衍说出来的,但愿程怀恕不要当真才好。
他的气息太过炙热,喷洒在脖颈间酥麻一片。
棠宁环顾四周,不自在地躲避着刚才窘迫的情形,找借口说:“叔叔,我去洗澡。”
程怀恕放了行,也没急于一时。
毕竟,要让苏茴接受可能需要点时间,他理解小姑娘的顾虑,也不想让她在中间左右为难。
从浴室出来,棠宁换了件白色的吊带睡裙。
对着镜子拍了拍脸颊,某些旖.旎心思总算能消散下去。
白色睡裙长至脚踝,由于是吊带宽松款,小姑娘匀称的肩颈线一览无余。
再往下,是盈盈一握的细腰。
程怀恕喉头轻滚,拍了拍床沿,蛊惑道:“过来。”
棠宁哒哒走过去,抵着他温热的胸膛,献上一个安抚性质的抱抱。
小姑娘浑身软绵绵的,洗完澡后的馨香就萦绕在鼻尖。
程怀恕起了欺负的心思,并不打算抱一抱就完事儿。
棠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握住脚踝压下。
程怀恕定住小姑娘的膝盖,不留回旋的余地。
她心下一颤,挣脱不得,咬着下唇,闷声闷气地问:“小叔叔……你要做什么?”
他的指尖像是一团火,每途径一处,就消融掉皑皑白雪,引得她难耐地长叹。
程怀恕啄了下她的耳垂,薄唇轻吐出几个字:“交给我,嗯?”
棠宁没了回话的力气。
睡裙翻飞,吊带垂在两侧,小姑娘肌肤胜雪,双颊像是两团粉云,在情/潮的渲染下显得愈发娇嫩可人。
一尘不染的裙子下,小姑娘双腿似是藕节,柔软易折。
望着她水润的眼眸,程怀恕只是轻哂了一声,指节像是蛛丝,包裹着无人涉足的禁区。
棠宁无力蹬着双腿,心头如一团乱麻,想说出来的话全化作了悠远的气息。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像是沉溺在海中,却抓不到一块浮木,耳边的气泡咕噜噜地响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溺毙。
“叔叔、程少校……”
“老坏蛋……”
恨不得能喊的都喊了个遍。
程怀恕同样不好受,喉头干涸,眸色深沉中含着猩红。
直到最后,程怀恕轻而易举带她坠入网中,作茧自缚。
“宁宁,别怕。”
话音一落,小姑娘簌簌颤抖,浑身蒙上胭脂色。
那是程怀恕见过的最美的颜色。
濒临爆发的前一刻,他含住小姑娘的唇,只是在唇缘处流连,像含着块儿果冻,神态极尽温柔。
棠宁闭着眼眸,整个人像是雨打的浮萍,背脊弓着,双肩一缩,心头轰然一声。
缓了许久,她像是搁浅在岸边的一条鱼,心跳快如雷奔,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程怀恕敛着手指,嗓音温沉,眉眼间尽数是风流劲儿:“宁宁,舒服吗?”
这话她羞得回答不出来。
程怀恕料到她平时也不太自己解决,要不然也不会敏/感成刚才那个样子。
他诱哄道:“不说话是要让叔叔再来一次吗?”
棠宁不知道摇头还是点头,含糊道:“感觉……很奇怪。”
身体是奇怪的。
要不然怎么会他修长的指节一覆上来就能让她消融?
像是春天来临,冬日的薄冰化成春水。
更奇怪的是,她控制地不住自己的声音。
落在程怀恕耳朵里,像是小猫在叫,勾的人心痒。
当程怀恕手指上的“证据”昭然若揭时,她的羞耻心愈发爆棚。
拿被子捂了会儿眼睛,棠宁不愿面对现实,呜咽道:“老坏蛋。”
程怀恕跟解粽子似的,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打横抱起:“乖,去洗手。”
走到浴室,程怀恕将人放下。
棠宁站在洗手台前,把家里的洗手液挤出一团,听着水流声淙淙作响。
程怀恕帮自己洗的同时,又将她圈到怀里,抓住手腕,细细密密地将小姑娘的每根手指都洗干净。
气氛中弥漫着无声的温情。
洗手液洗干净后,她的心情总算能安定一会儿。
哪知程怀恕这时候故意贴过来,从后圈住她,双手撑在洗手台上:“不是奇怪。”
他偏过头亲她耳根,声线低靡,酝酿着十足的笑意:“是叔叔让你舒服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记得看评论区嗷!!!感谢在2020-10-1223:59:17~2020-10-1411:59: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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