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漾,这段时间在武魂殿还开心吗?”
琉漾耸拉着头顶一对猫耳,本以为凌白会因为自己没能拦住千仞雪而训斥她,想不到等来的却是一句关心。
她怔住片刻,旋即赶紧点点头,小声道:“武魂殿没人欺负我,也没有打骂,而且…而且每天都能服侍圣子殿下,我很开心。”
因为武魂变异,从小被幽冥一族贬低,遭受了无数异样眼光,而母亲去世后,她离开幽冥一族的虎穴,又落入了狼窝一般的拍卖场,沦为一件昂贵的拍品,琉漾的生命似乎写满了悲剧。
直到凌白对她伸出了手,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抓住了光。
他将她带到了武魂殿,把她拉进无数天才争破脑袋都无法入选的武魂殿战队,送给她一株仙品药草提升天赋……
琉漾不明白凌白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但她心里已经暗暗决定了一件事,未来只要凌白想,只要她可以,她都会为了他去做到。
“刚才出去的那个女人,你之前认识吗?”凌白话锋一转,问起了朱竹云。
琉漾小嘴微张,瞪大了那双碧绿与澄蓝交织的异色瞳,她忽然有种预感,凌白似乎知道了她的身份,可她不愿欺骗凌白,轻轻点头:“认识,她叫做朱竹云,星罗幽冥一脉这一代的大小姐。”
凌白微微颔首,对琉漾的诚实感到满意,继续问道:“你也出身于幽冥一脉,对吗?”
“嗯,但我只是二家主的私生女,武魂也不是幽冥灵猫,幽冥一脉不会在乎我的,求求圣子殿下别把我送走好不好!”
眼泪扑簌簌地落下,琉漾以为凌白知晓她的真实身份后,会让她返回幽冥一脉。
“我怎么会把你送走?”
凌白失笑,眼中倒映着那张梨花带雨的美艳脸庞,琉漾比朱竹云更加动人,而且来自幽冥一脉的她身材同样火爆,只是琉漾如今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否则身为猫女,她才是那个人间尤物。
“我无意之中得知了你的真实身份,也看到了你和你母亲的过去……”
凌白的话让琉漾逐渐止住泪水,贝齿紧紧咬着红唇,遇见凌白之前,母亲是她唯一的光,却死在了朱家,死在了压迫之下。
“你恨你父亲,恨他的夫人许灵,恨幽冥一脉吗?”凌白问道。
“恨……”
琉漾眼中流露出一丝迷惘:“可能…恨吧。如果他能对母亲好一点,如果许灵不把我们赶到柴房,如果幽冥一脉对女子的规则没有那么残酷…我和母亲也不会分隔两界。”
“这样么。”
琉漾心中有恨,但她的恨意远远不到复仇的境地,凌白转而问道:“那若是未来有一天,我要让你替我扫了幽冥一脉,你愿意吗?”
“琉漾,愿为圣子殿下付出一切。”
瑰丽的异色双瞳顷刻间由迷惘化为坚定,琉漾回答得斩钉截铁。
“好,我就知道琉漾最乖了。”凌白轻轻摸了摸琉漾头顶猫耳,琉漾瞬间露出了依赖的笑容,若非顾及两人之间的身份差距,她都想用脸颊和尾巴蹭一蹭凌白。
“去找魔熊长老,拿一些醇厚温和的高阶药材,在决赛之前尽快突破魂宗。”
“是,圣子殿下。”
琉漾一蹦一跳的离开后,凌白躺在椅子上,望着洁白如雪的穹顶,喃喃道:
“女帝玩物,好笑…我怎么会信得过一个疯子。更优解,已经找到了……”
……
寂静的后花园里,寒泉边几株冰灵树迎风摇曳着树桠,带来丝丝凉意与自然芬芳。
此时已入夜,云间露出羞涩笑脸的月牙,将恬淡的光芒照射到千仞雪那张动人却又带些冷漠的俏脸上,平添几分圣洁,犹如坠入凡间的神女。
只是这位神女心情似乎不太美妙,站在寒泉旁,默默注视着泉水中的自己,身边趴着一头满脸怨念的冰霜独角兽。
“久等了。”
听到清朗的声音,千仞雪缓缓回过头,并没有开口说话,冰霜独角兽却好似终于找到了靠山,爬起来撒开四蹄冲了过去,差点把声音的主人撞倒在地。
“轻一点啊!”
凌白揉了揉发闷的胸口,这家伙的修为刚刚晋级万年,又不知道收力,撞一下还是挺疼的。
通过稀释冰火两仪眼的寒极冰泉,菊斗罗月关在圣子殿后花园修了一座寒泉,种植了一些冰属性药草,作为凌白和冰霜独角兽的拟态修炼地,平常一人一兽都是一起修炼。
但冰霜独角兽的修为进境属实惊人,这一点凌白也不知道为什么。
“嗷嗷!”
冰霜独角兽委屈的低下头,给凌白看自己头顶的鼓起。
“商量一下,有什么气冲本人来怎么样,别欺负我家旺财。”
凌白手中汇聚一股青光,附在冰霜独角兽的鼓起,一边笑着说道。
千仞雪冷哼道:“刚一到这寒泉,你的宠物就想赶我走,我只是稍微教训了它一下。”
“哦,那我得好好教育它。”
凌白屈起一根手指,弹了一下冰霜独角兽的独角,恨铁不成钢道:“你是不是傻,打不过就跑啊,还趴在人家身边,我怎么会有你这种笨蛋宠物!”
“嗷?”
冰霜独角兽人性化的懵逼,千仞雪则是再也憋不住,噗嗤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边玩去。”
凌白取出两株冰属性药草,随手丢到远方,冰霜独角兽见此一幕,果断选择不搭理主人,向药草坠落的方向追去。
凌白拍了拍手,道:“好了,现在说说有什么事找我谈吧。”
“其实没什么大事。”千仞雪摸了摸裙边的布囊,随后望向凌白,“只是看在之前的情面上劝你一句话,离她远一点。”
“她?”
凌白疑惑的眨眨眼:“你是说刚才的朱竹云?”
千仞雪红唇挑起一抹轻蔑的笑容:“你愿意怎么乱玩是你的私生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有必要为了那种女人特意找你吗?”
凌白也觉得以千仞雪的性格不会如此无聊,问道:“所以那个她是谁?”
“她是……比比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