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墩似乎感受到什么,一早起来就抱着温絮不撒手,开口撒娇。
“婶婶,你送越越去幼儿园好不好。”陈之越狗狗眼看着温絮。
温絮:“婶婶要上班,叔叔他陪你好不好?”
幼儿园的上课时间比她上班时间还晚,根本不可能赶过去。
陈之越瞄了眼在厨房做早餐的陈青玙,他小声说:“婶婶,我怕怕。”
温絮抱着他坐到沙发上:“有什么好怕的,你叔叔又不打你又不骂你。”
陈之越鼓着腮帮子,“不要,我只要婶婶。”
现在在家里,在他心里,只有小婶婶是最温柔的人。
一大早小胖墩变撒娇包,陈青玙端出小碗,严肃脸:“过来自己吃早餐。”
陈之越不情不愿乖乖坐好。
温絮坐到他对面,给他擦手,“是不是知道自己犯错了?”
陈之越抿嘴不回答,温絮捏他小脸:“越越是生婶婶的气啦?”
“没有!”陈之越委屈吸鼻子,“我没有故意扯她辫子。”
一听不简单,温絮放柔语气问:“和婶婶说说。”
陈之越爬到她怀里,“她说我人奇怪,所以没有小朋友愿意和我玩。”
温絮双眸一沉,语气严厉:“还有呢?”
“上次我算术兴趣班的卷子被她撕了。”陈之越声音越来越小。
温絮抱着他坐好在凳子上,拿着电话进屋子。
陈青玙看到挂着眼泪的小胖墩,轻柔几分问:“我们家小少爷怎么了?”
“我才不是小少爷!”陈之越气哼哼。
“你婶婶呢?”陈青玙以为她走了,可早餐还没吃。
温絮从卧室里出来,走回陈之越身边的凳子坐下,随口一说:“我等会和你去幼儿园。”
陈青玙奇怪:“不是要上班?”
温絮:“请假了,赵司让我下午过去就好。”
在体制内还有一点方便的就是家里有事请假,领导不会太为难人,像赵立发这样的领导,一听到她说家里有事,嘱咐她办好再来也没事,工作随时能做,家里的事等不得。
陈青玙疑惑,小胖墩到底说了什么,昨晚还铁了心让他自己去面对老师的温絮,此刻毫不犹豫请假陪同。
在印象里,温絮请假没超过五次,非常的敬业。
“你和婶婶说了什么?”陈青玙摸了摸孩子的肉脸。
陈之越得意,拉着温絮的手笑:“不告诉你!”
陈青玙也不多问,看样子今天的事情不简单,不然温絮也不会变得沉重起来。
用完早餐,三人从家里出发。
陈青玙搬出收纳在杂货房里的儿童安全座椅,陈之越坐好后,拍了拍隔壁的座位,“婶婶,你和越越坐。”
本应该坐在副驾驶的温絮直接坐在他旁边,陈青玙心里叹气,小子也太懂得占着自己老婆了吧。
“等会去之后要乖乖的,老师让你说什么,不要怕,老实交代就好。”温絮替他整理身上的幼儿园制服。
陈之越点头,拉着她笑成眯眯眼。
“越越,你真的把人家弄哭了?”陈青玙问。
陈之越把对温絮说的话又告诉他一遍,他了然,不再说其他。
温絮抬眼正碰上陈青玙透着后视镜看她的双眸。
她微微莞尔:“怎么?”
陈青玙敛下目光:“没。”
他的语气淡然又沉重几分,温絮一怔,摸不透他是轻松还是不悦,只感觉听完陈之越的话,他的气场都变了。
到了幼儿园,办理入园登记手续跟着老师去往会面室。
陈之越就读的是公立幼儿园,听说还是陈万谨亲自去摇号拿到的入学资格。
虽然家里富裕,但陈万谨并不打算给孩子搞独特,别人家孩子是怎样养的,陈之越也是怎样养,太娇着反而容易养成不好的习惯。
走到门口,陈之越停下,抗拒进门。
陈青玙摸了摸他头:“怎么不进去?”
陈之越小脸扭到一起:“我不喜欢付若若,我不想见她。”
陈青玙耐心劝导:“今天叔叔婶婶跟着你来就是解决问题的,不见怎么解决?”
似乎被劝动,陈之越往墙边靠:“叔叔婶婶会不会骂我。”
小孩子一旦被卷入吵闹,不管自己是否对错,都会提心吊胆,就像此刻的陈之越,变得小心翼翼,害怕听到训斥,生出临阵脱逃的想法是正常的。
温絮想安慰陈之越,陈青玙拉住她手腕,示意她稍等。
他蹲下和陈之越同一个视线高度,减少身高给孩子的压迫感,认真问:“越越你觉得你错了?”
陈之越糯糯回答:“没错……”
陈青玙大手搭在他小肩膀上,“没错就更应该鼓起勇气去为自己争辩。”
陈之越对上眼前叔叔的双眸,又急促垂下头。
“叔叔支持你。”陈青玙揉着他小脑袋,温和一笑。
温絮一直站在他们的后方,男子循循善诱给孩子说道理,并不因为孩子的抗拒而恼怒,从孩子的角度思考问题,包容他们幼小懵懂的心态。
他们之间是平等的,没有任何居高临下的吩咐和指挥。
“那……嗯,好!”陈之越鼓起勇气,双眸散发出的光都变得更坚定。
“走吧。”陈青玙奖励的比了个大拇指,往办公室指了指。
陈之越自行去敲门。
“絮絮。”陈青玙落后一步,叫过在发呆的她。
温絮跟上他的步伐,陈青玙环住她肩膀,小声说:“放心,没事。”
温絮内心微妙情绪渐渐铺开而来,她也快成小朋友了,鼓励完陈之越,还有她一个思绪恍惚的大朋友需要安慰。
进到会议室,过程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对方的家长了解完事情的经过感到很抱歉,周末已经给孩子做了思想工作。
小女孩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给陈之越道歉。
毕竟是孩子,就算知道自己犯错,道完歉双眼泪汪汪,倔犟的含泪不让落下。
陈之越从书包掏出一颗糖,塞到女孩子手里。
“你别哭了。”陈之越不好意思说。
付若若盯着手里的亮片纸糖,哭得稀里哗啦,磕巴说:“对不起……陈之越。”
“哎呀你别哭了。“陈之越看着女孩子在自己跟前哭总感到别扭。
“谢谢你。”付若若拆开糖塞到嘴巴里,“以后我不这样做了,你……你可以和我做朋友吗?”
陈之越笑笑:“好啊,只要你以后不欺负我。”
付若若努嘴眨眨眼表达自己的善意,“不会了。”
简单的和好仪式过后,来了老师带着他们先去教室,对方的家长又道歉好一会,陈青玙自如应付,婉拒对方的吃饭邀请。
待到离开幼儿园,温絮怔在座位上。
陈青玙俯身帮她拉好安全带,温絮才回神过来,连忙接过自己上手。
“怎么了?一直在走神。“陈青玙担忧的触碰她脸颊,体温正常,他问:“哪里不舒服?”
拉下他要探到脖间的手,温絮摇头:“没有,只是在想刚才的事情。”
陈青玙:“刚才?”
温絮闷闷‘嗯’了声,抿唇后说:“感觉没帮上什么,要是是我,可能会把事情复杂化吧。”
陈青玙:“怎么会。”
温絮望着他镜片后的眼眸,总是这么沉静,只有情动时分才能看到里头翻滚的春水,貌似他对所有事情都很擅长,游刃有余。
“如果是我,我可能……只会安慰越越,并不能像你这样,慢慢教他,引导他。”温絮怅然若失别开头。
听到陈之越告诉她在学校的遭遇,温絮气愤不已,想到以前学生时代的自己,也遭受过同类的对待,她不想陈之越这么小就要承受这些,所以她立马请假陪来。
“难道……我们太太是打算火拼来着?”陈青玙轻佻地勾着她下巴。
温絮抓住他乱动的手,“没……”
说不清心里的感觉,当时脑子里只想着给他洗清冤屈。
“今天要是对方是个硬茬,我可能也会动手。”陈青玙冷静道。
她双眸一紧,“你……也会打架吗?”
她不能想象清冷温顺的陈青玙打架的模样,他应当是儒雅的说教者。
“被欺负了,讲理没用当然要动手,做文明人的前提是,对方也是个文明人。”陈青玙捧着她脸,摩挲她的耳垂。
温絮敏感地偏头,他却不让她逃,“当然,我也不是时刻理智。要是我们太太遭受这些,讲什么道理,直接打架吧。”
“陈青玙……别开玩笑。”温絮心猛地乱跳,瞬间思绪涌进脑中。
陈青玙含笑,她依旧没勇气瞧他,陌然浅笑:“我,会当真的。”
“当真吧。”
陈青玙五指顺着她长发,露出肤光胜雪的天鹅颈,偏后的位置有吮.吻留下的草莓红,已经淡了很多,但在她皮肤上过于明显。
这句话重重地给她一击,让本由急促归于平缓的心跳又骤然变快,耳朵都染了粉。
要是陈青玙见过她的高中,会不会因为她所遭受的那些冷暴力而生气……
一个痴想立马被她打住。
就算会,她也不想陈青玙这么做,因为那些人不值得。
但他不经意的一句话,还是搅动了她的心。
在心里开心过便好,不是必须要实现。
“比起打架,我更想陪着你。”陈青玙靠着凳子上长吁一口气,“絮絮,你永远不会是一个人。”
温絮笑容可掬:“知道了。”
以后,她也不再会是一个人。
陈青玙启动车子打破这次的谈话,话都到了嘴边,而来自心底的颤抖让他失去勇气。
该怎么去告诉她,关于以前的事情……
千言万语,只道出了这么一句话。
可她貌似误会了。
她想的不会,指以后。
而他的不会,是一直。
陈青玙没预料到,陈万谨所谓的拜托让他帮忙带几天孩子,竟然是到放寒假。
因为夫妻俩结束度假后,工作堆积成山,今年一月就过年,所以都赶着在过年前把工作结束,而整个家里就陈青玙白天在家,理所当然的孩子就一直交给他带。
小胖墩来了一个月,霸占士卧一个月,平日里黏温絮厉害,陈青玙连和温絮独处的时间都没有。
他的生活也多增加一项——送孩子上学,放学则由温絮下班顺路接回来。
温絮照常六点钟去到幼儿园排队接孩子,陈之越早早就背着他的小黄鸭书包坐在教室等她,十分的乖巧。
等到和老师确认完信息,他便撒腿跑向她,直接扑在温絮怀里,甜甜的喊道:“小婶婶,越越好想你呀!”
“今天开心吗?”温絮被他憨憨的笑容感染,也随之一笑。
陈之越从手里拿出一只千纸鹤,皱巴巴的,还能看到翅膀有破损,他拉开她的手,把它放在她手掌心,宝贝道:“这是今天手工课的纸鹤,老师说要给最喜欢的人,我要把它送给婶婶。”
孩子的天真是最可贵的,温絮直面的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喜爱,亲吻他软糯的脸颊,“谢谢我们越越。”
陈之越搂着她脖子悄悄说:“你别告诉叔叔哦,我才做了一只,我怕他会不高兴,但是越越也喜欢他。”
“好。”温絮伸出手钩住他的小拇指,“秘密。”
陈之越开心回答:“秘密!”
带着孩子出幼儿园,她正准备回家,焦姣给她打来电话。
“有事?”温絮带起蓝牙耳机。
焦姣丝毫不客气,“你单位不是在京都大附近?”
温絮:“在的。”
焦姣:“没下班就给我蹭车。”
丝毫不客气的模样惹得温絮无奈笑,“在哪?”
焦姣报了地址,“我在京都大门口,你赶紧过来。”
温絮先给陈青玙说明情况,驾驶车子去找焦姣,去到了才懂她打的是什么算盘。
车窗一降下,焦姣双手合十:“温副书记,我要去找校领导办事,你和我走一趟吧!”
温絮:“……”
温絮:“时间不早了,我赶着回家,再见。”
焦姣心急拉住上升的车窗,哀嚎:“絮絮姐!救命啊!我真的不想自己去!”
焦姣有个不好的习惯,一见老师就发怵的毛病,这么多年怎么也改不掉。
问她为什么不怕上级领导,她言之有理说领导又不是老师,怕什么?
“上车。”温絮打开车锁,焦姣爬上副驾驶。
和车后在舔棒棒糖的陈之越打了照面,她瞬间石化,下一秒麻溜掏出手机,确认道:“我没穿越,没穿越。”
“阿姨好!”陈之越礼貌喊人。
焦姣双手捧脸,画风和世界名画呐喊有得一拼。
出口的话离得大谱,焦姣严肃:“叫干妈!”
陈之越拿出棒棒糖,可爱歪头:“昂?”
温絮无语思维总是脱线的好友:“你到底还去不去办事!”
焦姣关上门,“马……马上!”
车子一发动,她揣揣不安,“絮……啊,陈青玙是不是背着你干了什么?”
温絮:“你说什么?”
焦姣下巴往后摆了摆,“就……那孩子,你该不会给人做后妈了吧?”
她没穿越,那就是陈青玙搞事情,不然那个孩子怎么和他长得这么像!
温絮看来她是误会了,“你想什么,他是陈青玙的侄子,最近住我们家。”
焦姣紧绷的神经得到缓解,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
她转过头认真地看胖得可爱的孩子,陈之越甜甜一笑,又喊了一声阿姨。
焦姣母爱泛滥:“我的天!好想rua!”
温絮淡淡一瞥,“你别吓着他。”
焦姣盯着孩子傻笑,发现这孩子胖是胖了些,但五官精致,以后抽条,各方面张开后,一定是个大帅哥。
想到这,她不由一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你和陈青玙天仙配,孩子各方面不是得逆天?”
温絮愣怔,眨眼掩盖自己的情绪,含糊回答:“没想过。”
焦姣摸着下巴思考可行性,“我觉得可以。”
温絮无语,“你早我结婚,你怎么不打算要?”
焦姣摆手,“不行,我还要再玩几年,再说了,老李伺候两个人太辛苦了,让他享清福两年。”
一席话逗笑温絮。
最近可能因为陈之越的原因,关于是否要孕育一个孩子的想法时常浮现在她脑海。
可孩子不是一直是天使的可爱模样,有时也会变成难搞定的恶魔。
她的童年灰暗,其实她没有勇气保证,她的孩子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童年。
这个羁绊,她不敢结下。
赶到行政楼,已经是下班时间,还在办公室的就只有学生秘书,焦姣还是被迫亲自给领导打电话,确认后才从学生秘书那里拿到资料。
出了楼整个人变得恹恹,提不起兴趣。
温絮宽慰她,“不是挺好的?”
焦姣唉声叹气,“你不懂……我们这种怕老师的,不管好坏,只要和老师交谈就感觉要窒息。”
她自己也不懂这个毛病怎么来的,可能天生就是怕老师。
路过学校广场,焦姣精神好许多,她深吸一口气,“突然想到当初上学的事情,那会就常在这块跑。”
温絮被她勾起回忆,认同点了点头。
学校的广场东面是大学生活动中心,学校的社团都在那设立了活动教室,占地面积颇大。
焦姣来了兴趣,她指着半弧形灰白的建筑道:“去看看呗,这个点可是这栋楼最热闹的时候。”
白天是学习生活,下课后大家都会到社团参加活动,有时候还需要熬夜加班,大学的很多友情就是从熬夜加班搞活动来的。
她和焦姣就是这样的“革命友谊”。
“走吧。”时间也早,去一趟不耽误。
一路温絮牵着陈之越,给他介绍大学,小孩子碰上新鲜事物都好奇,葡萄大眼一直张望个不停。
两人打算去c栋的学生会办公区看看,路过隔壁的b栋,焦姣指着红色横幅感叹:“过两天是携手奋进社团创办二十周年纪念日诶!”
温絮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微微挑眉,“创办还挺久的。”
社团名字是正经,但是办的都是“激情四射”的活动,例如一周匿名情侣,就是他们社团的招牌活动。
“小高!”焦姣碰到熟人,跳起来挥手。
小高也注意到这边,他和身边的人交代几句便小跑过来。
“学姐你们这么在这?”小高问。
焦姣:“我们过来办事,顺道逛逛大学校园。”
她热情介绍:“这是我大学同级,温絮,这是我的直系学弟,高荣。”
高荣惊喜问:“你是……温副书记?”
温絮没想到对方认识她,点点头:“是,你认识我?”
高荣激动说:“当然,我以前是学习部的,学姐做副书记那年我刚好入会!”
焦姣拍了拍他肩膀,“你小子不赖嘛!我都不知道你在学生会呆过。”
高荣害羞道:“我也只做了一年理事,后面学业繁重只留了一个社团。”
“就是携手奋斗社团。”高荣指了指一楼社团敞开的大门,“今天学弟特地请我回来帮忙看看庆祝会的准备情况。”
“可以参观吗?”焦姣问。
高荣带着他们去社团活动室,路过门口粉色的活动栏,说:“今年庆祝会也还特地去查了这些年来因为我们活动成的情侣。”
焦姣也知道这个活动,搓手问:“是不是成了很多对?”
高荣略失望:“只有一对。”
大家瞬间变得沉默,活动虽然美好,但是现实很残酷,能因此在一起一段时间已经很不错了,如今走到结婚殿堂的寥寥无几。
“我记得那个学长是不是来参加了?还和我们同部门的那个小美轰轰烈烈告白了。”焦姣和温絮咬耳朵。
时过境迁,也阻挡不了焦姣吐槽,“哼,当初对谁都做出暧昧的模样,我们都以为他要追你呢,结果倒好,一周情侣后来个盛大告白,结果不还是没有走到最后。”
知道她是打抱不平,温絮笑笑:“没事,我没放在心上。”
当初的事情她释怀得很快,那一周过后,生活照旧进行。
进门几个社团人员正在核查名单,高荣解释:“他们不信邪,说招牌活动怎么只成了一对,所以又复查了一遍。”
焦姣突然问:“当年你到底参加没?”
温絮心中一紧,“我……”
这件事情她没和其他人说过。
焦姣补充:“当初是匿名,现在是不是可以查名字。”
高荣:“是可以,但是得参加过才能。”
毕竟他们为了保证活动真实性,全部要求实名登记,后续保存下的资料绝对保密参与人员信息。
温絮犹豫了,被他们一提,说不好奇当年的人是谁,那是假的。
毕竟那一周也算一个很美好的经历。
焦姣读懂她表情,“参加了,赶紧查!”
温絮阻止:“现在知道也没什么用,过了这么多年或许人家也不在意了。”
“害,反正知道也没事,当初谁这么幸运匹配上你,我都羡慕他。”焦姣搓手期待。
温絮蓦然移开视线,不是随机匹配的,是对方指定的。
过往的细节她也不愿再翻出来解释。
不再深想,拉过焦姣要走,她却拿着信息本愣住,大力拉过温絮,指着上面名字,“同名同姓?!”
温絮:“什么意思?”
本子摊开在她面前,她定睛一看,眉头蹙起,神情沉下,宛如隆冬里的冰雪天。
一个熟悉的名字紧跟在她的名字后面,心被狠狠地拽到一起,感觉周身空气稀薄,呼吸艰难。
焦姣反复和高荣确认活动的规则,温絮全然听不下去,脑子嗡叫,感觉天地都倒置了般。
陈青玙大学就认识她?
怎么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掉马了……
感谢大老爷们的喜爱,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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