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道：“嗯，那小子不错。不枉费我们这次拿出一份重奖。以后我会好好教导他的。”
南宫碗哈哈一笑，道：“老三，你少来这套。这小子可是我先看上的。精神召唤正好和我契合。你的弟子已经这么多了，我可还没有一个能传衣钵的。我已经跟副教主说好了。这次大赛就是对他的进一步测试。我要收他当亲传弟子。不然，我为什么要请副教主出面弄来这枚九级定装魂导炮弹？我下了这么大的本钱，你想抢走可是不行。”
三长老哼了一声，道：“可是，二哥，你也别忘了，他可是一名优秀的魂导师。看他的年纪，最多二十四五岁，却已经有了六级魂导师的实力。继续培养下去，他成为九级魂导师是必然的。你忘了吗？教主说过，未来是魂导师的世界。这个霍雨浩的魂师修为虽然不弱，但魂导器可是不能放弃的。不如，我们一起教他得了。”他知道自己争不过这位二哥，索性退而求其次。
南宫碗略微犹豫之后，道：“这个倒不是不能考虑。但他只能是我的亲传弟子。你要是愿意教他点东西的话，问题不大。不过，这也要看他的精力是否足够。魂导师在未来确实会是主流，但是，目前魂师依旧比魂导师更加强大。我发现，很多学院都已经认识到魂师和魂导器结合的重要性了。”
三长老没好气地道：“二哥，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让我教他，他却是你的亲传弟子。哼哼！”
南宫碗哈哈一笑，道：“好了，好了。你也要理解一下二哥的心情嘛。等我收下了他，那柄黑暗青龙让他还给你就是。”
听南宫碗这么一说，一旁的默克顿时面露喜色，赶忙道：“多谢师伯。”
南宫碗看着他，皱了皱眉，道：“那黑暗青龙就算要回来，你也暂时没有拥有的权利了。你这孩子太过浮躁，还需要好好打磨几年。这次回去，你到后方去专门制作魂导器吧。”
默克愣了一下，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看向三长老，低声道：“老师……”
三长老冷哼一声：“二师伯这是给你机会，要是依着我……哼！”
听了三长老这一声怒哼，默克顿时吓得不敢说话了。
马车在角马的拉拽下，全力狂奔，很快就出了明都。夕水盟作为三大地下势力之首，自然不会在意在闹市纵马这种事，一路可谓是横冲直撞。普通民众只要看到他们马车上的标记，绝对是避之唯恐不及的。
霍雨浩一直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动静。和菜头坐在他身边自然也不吭声。黄征看看二人，同样没有搭话。相比于另一辆马车，他们这边要安静多了。马车减震、隔音的效果都很好，并不会有什么声音传出。
不过，在平静的表面之下，霍雨浩真的那么心平气和吗？事实正好相反。此时的他，正在不断地提聚着自己的精神力。
在霍雨浩的精神之海中，他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之中。浩瀚无垠的精神之海内，波涛汹涌，海水已经变成了金银双色。这是在他完成了本体武魂二次觉醒之后才出现的。这双色海水每一次奔涌，带起的浪花都会在空中略微停顿。看不到边际的海面上不时出现一个个双色旋涡。
精神之海的上空，一颗洁白的光球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这个光球并不是浑圆的，而是椭圆的，有些像蛋。光线忽明忽暗，充满了生命的气息。
精神之海内，几道身影静静地漂浮在海面上。
冰帝依旧是冰碧帝皇蝎的形象，但在这精神之海内，它的身体有百丈长。炫目的钻石冰晶和那碧绿色的长尾，绚丽夺目。
在冰帝身边，悬浮着已经有八九岁的雪帝。八九岁状态的她，已经出落得十分漂亮。洁白的长裙更是纤尘不染。她巧笑嫣然，不时轻靠在冰帝身上，似乎在低声说着什么。
体积最大的不是冰帝，而是那懒洋洋地躺在精神之海中的天梦哥。
霍雨浩的精神力最初几乎全都来源于天梦冰蚕。因为天梦冰蚕的存在，他那灵眸武魂才拥有了后来的一切。虽然现在他的精神层次已经提升到了极高的境界，但与天梦冰蚕的契合度依然是最高的。天梦冰蚕在他的精神之海内畅游得依旧十分舒畅。
不过，此时天梦冰蚕的情绪着实有些不好。它偷眼看着一旁的雪帝和冰帝，心中着实有些委屈。
上次大难之后，雪帝化为魂灵，冰帝和它都沉睡了。但也正是那次，他和冰帝之间的关系终于靠近了一些。
可此时，冰帝已经清醒过来，对它依旧和以前一样不假辞色。哪怕雪帝已经失去了绝大部分记忆，冰帝却依旧宁可跟雪帝亲近也不理自己。这让天梦冰蚕怎能不郁闷呢？
“天梦，雨浩这样真的可以吗？会不会有危险？”冰帝清冷的声音十分动听。
天梦冰蚕懒洋洋地道：“没事。他的灵魂境界已经赶上我当初的最强状态了，又融合了我的精神力。现在对他来说，是他的身体承受不住精神力，而不会有精神力匮乏的问题。他现在是纯粹用精神力去做事，又不是通过精神力直接攻击别人，不会有事的。他的精神力只是暂时分离出去一部分而已，就算回不来，也不会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冰帝哼了一声，道：“看你的样子，倒是一点都不着急。”
天梦冰蚕道：“唉，我都不想活了，还着什么急啊？就算雨浩真有什么事，我跟他一起死就是了。”
冰帝愣了一下，问道：“不想活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你更明白好死不如赖活着的道理吗？你都腻腻歪歪地活了百万年，还会有不想活了的念头？”
天梦冰蚕气得差点吐血：“我说冰儿，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吗？我对你这么好……我跟你说，我这次可真是生无可恋了。我已经化为了雨浩的魂灵。我仔细感受过这个魂灵。就算我出现问题，也不会影响到雨浩的。你这么不爱我，说不定我哪天就寻死去。”
冰帝没好气地道：“你少来这套。不要以为上次你大义凛然了一把，我就会喜欢上你。看你那蠢笨的样子！你们冰蚕一族天生就是我们冰碧蝎一族的食物。我和你，是绝对不可能的。”
听了冰帝的话，天梦冰蚕出奇地没有反驳，而是变得沉默了。胖胖的身体扭转过去，没有再开口。
冰帝那双黄钻之眼中，情绪稍微波动了一下。巨大的尾巴轻轻抬起，抽击在精神之海上，像在发泄着什么。一双前螯示威似的朝着天梦冰蚕举了举，却终究没有对它下手。
这个笨家伙！我为什么要喜欢它？我是高贵的冰碧帝皇蝎，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一只冰蚕！
冰帝在心中反复地告诉自己，但不知道为什么，天梦冰蚕突然的沉默令它十分烦躁。
身边的雪帝正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着它，眼神中满是清澈。
冰帝呆了呆，仿佛又看到了当初在昊天堡时的那一幕。它想起了许多场景，想起了那只大虫子的义无反顾，也想起了雪帝最后说的话。
难道，我真的已经……
正在这时，悬浮在精神之海上空的那个蛋状光团悄然破碎了，一道光影随之在其中舒展开来。
“怦怦！”有节奏的心跳声清晰有力。那空中的身影缓缓下落，飘荡到冰雪二帝和天梦冰蚕面前。
“怎么样？感受一下我的气息。”这空中落下的，正是霍雨浩的光影。只不过，这是由精神力凝结而成的，通体呈现为一种冰白色，就像用冰晶雕塑而成的，但身体周围弥漫着淡金色的光芒。
天梦冰蚕终于再次开口了。它扬起巨大的头颅，凑到霍雨浩身前，赞叹道：“卵生化身法。不错。你已经能够将有形无质的精神力完全发挥出来了，暂时进入了有形有质的境界。不过，你记住，时间不可长。虽说这精神分身就算损失了，也不会影响到你的本质，却依旧会让你短时间内失去记忆，并且会使你的精神之海受到重创，至少要恢复三个月才能回到正常状态。所以，你必须要在一个时辰内回来。同时，本体不能跨越空间。记住了吗？”
霍雨浩点了点头，道：“放心吧，天梦哥，我有分寸。我很期待，我们在今晚这一场大戏中的表现。看看这一场大戏中，究竟谁是主角。”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看着天梦冰蚕的大头，他传递了一个意念过去。因为他背对着冰帝，所以冰帝并无所觉。
现在的霍雨浩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需要冰帝和天梦一直呵护着的小家伙了。现在的他，渐渐成长，尤其是在精神力这个层面上，已经不亚于这几位强大的十万年、百万年魂兽。
天梦冰蚕眼中异光一闪，轻轻地朝着霍雨浩点了点头，嘴角裂开，露出一个冰蚕版的笑容。
夕水盟的豪华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此时，整个马队已经来到了距离明都五里外的西郊。
霍雨浩似乎适时地清醒了过来。睁开双眼时，他的眼神略微有些迷茫。但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他的眉心处，一团扭曲的光纹悄悄滑出，转瞬间消失不见了。
“到了。”外面有声音传来。
黄征率先下车，和菜头紧随其后。他先把霍雨浩的轮椅搬下去，然后又将他抱到轮椅上坐好。
霍雨浩的眼神显得有些呆滞，但随着夜风的吹袭，似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双眼微眯，精神探测扩散开来，霍雨浩心中暗暗一惊——今晚，真是好大的阵仗啊！
在他的感知中，周围至少有数千人之多，明显分成三个部分，分别处于三个方向。他们这边算是一个方向。另外两方最大的区别在于人员的衣服颜色。
其中，夕水盟阵营的左前方，是一群身穿白色劲装的壮汉。右前方的人则以黄色衣服为主。
晨安此时已经跳下马，快步走了过来，低声介绍道：“今天，我们三大地下势力的高层几乎都到了。三方对于本场比赛都很重视，都派出了最强阵容。穿白色衣服的，是奥都商会的人。黄色衣服则代表着平凡盟。除了我们三方之外，明都最有名望的名门望族和参赌的一批豪客也将亲自参与到这场最终的决赛中。我们三方根据要求，都不得超过一千人。剩余的，就是这些观战者了。一切都以公平为原则进行比赛，所以三位尽可放心。”
霍雨浩的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这地下三大势力的大赛，论公平程度的话，似乎在全大陆青年高级魂师精英大赛之上。起码没有在裁判方面的暗箱操作。或许，绝对的利益有时候要比那些表面光明，暗地里却充满龌龊的事情好。
三人在晨安的引导和一众夕水盟黑衣壮汉的护卫下，向内走去。
这西郊的场地并不算简陋。三大地下势力的人马在外围，将这片上万平方米的场地全部圈了起来。远处还有三大地下势力的人封锁道路，不让普通行人靠近。里面则已经摆了一圈圈阶梯向上的观战台。观战台同样分为三个区域。上面坐着的是分别押注在三大势力身上的赌客们。在这些阶梯观战台的内部，还有围成了一个圆圈的观战台。这些观战台距离核心区域最近，也就是晨安说的那些有名望的贵族和著名魂师、魂导师的观战区域了。
最让人惊讶的是比赛场地。
这比赛场地的圆台，如果让霍雨浩、和菜头来评价，简直就是全大陆青年高级魂师精英大赛那个比赛台的翻版。它的直径也有百米开外，周围看上去也有魂导护罩的保护。
最好笑的是，在比赛台周围，竟然也有三个休息区，分别在三个不同的方向。如果用直线连接的话，形状是一个等边三角形。
霍雨浩他们被带到了夕水盟这边的休息区之中。南宫碗、三长老也坐了进来。
霍雨浩心中暗想：难道说，今天夕水盟，或者说是圣灵教这边就只有他们两名高层人员在吗？以夕水盟对本次比赛的重视程度，应该有更多人才对。
此时，气氛有些喧闹。比赛开始前，并没有专人暖场。那些坐在观众席和嘉宾席的人都在交谈着。在一盏盏明亮的魂导灯照耀下，场内的光线很好。这些挑在空中的魂导灯提供了足够的光线。
看到这些，霍雨浩心中不禁暗暗感慨——魂导器应用于普通民众的生活之中，在这方面，哪个国家也比不上日月帝国。在这方面，原属斗罗大陆三国跟它都有着巨大的差距啊！想要追上它，绝不是凭借个人的力量就能够完成的，更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就算现在别的国家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可追逐的方向也只能是军工方面。
三长老低声向南宫碗说道：“据说这次他们请了九级魂导师坐镇。这次的七名评委中，有三个是他们的人。我们却只有两个人。另外两人中立。会不会有问题？”
南宫碗冷笑一声，道：“不怕。稍后，副教主会带着大哥、三弟和五弟、六弟过来。他们能翻天？如果不是给日月帝国皇室面子，小小的奥都商会和平凡盟哪有资格和我们并列比赛？这次比赛在利益分配上很重要。教主严令我们要按规矩行事。不过，有副教主在，在一些地方变通一下应该问题不大。我倒要看看，他们拉拢的那几个人敢不敢真的站在我们的对立面。”
三长老嘴角处也浮现出一丝冷笑，轻轻地点了点头。
霍雨浩虽然看上去目光平静，但对周围的一切在认真地进行观察。听南宫碗说稍后还会有圣灵教的高层前来，他也不由得心中暗暗惊喜。惊的是这圣灵教的实力、底蕴，喜的是圣灵教的实力必然会因此而有所分散。到时候，就有他们奔波的了。
此时，三方的人似乎都已经到齐了。有人过来向南宫碗询问了几句，在得到确定之后，很快，所有灯光都聚焦在了比赛台上。比赛台上也多了一个人。
此人身材高大，相貌十分英俊，身穿一身大红色的华丽礼服，金发梳得一丝不苟。一双桃花眼仿佛充满了电光一般。
“大家好，我是本次大赛最终决赛的主持人，路奇。”这位主持人的声音着实不错，清亮有磁性，配上他那英俊的容貌，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不过，霍雨浩已经用精神探测扫描过他了。他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身上一点魂力波动都没有。
“今天，是我们明都魂导师精英大赛的最终决赛。九名参赛者分别由平凡盟、奥都商会和夕水盟选送。相信各位观众对于这九位参赛者的资料都已经很熟悉了。我就不一一赘述了。下面，有请本次大赛的主办方——平凡盟、奥都商会和夕水盟的三位会长登场致词。”
台下，夕水盟休息区中。
南宫碗脸色阴沉地自言自语：“不知死活。”说着，他纵身而起，朝着台上走了过去。
三长老冷笑连连地道：“这平凡盟的小东西玩这种排名的把戏，真是找死。真以为平凡盟就护得住他吗？”
霍雨浩几人这才明白，原来南宫碗是因为那主持人报名的时候把夕水盟放在最后而发怒。
南宫碗并没有显露他的修为，而是一步步地通过阶梯走到台上。另外两个方向，也分别有一人上台。
奥都商会那边，是一名年约四旬的中年人，一身紫色大氅，相貌堂堂，隐隐有上位者的威势。如果只是看人，很难想象他竟然是一个掌控着盗贼、杀手的地下势力的首脑，反倒像一名官员。此人走起路来，龙行虎步，眼中精光闪烁。
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魂力波动中，霍雨浩就能感觉出，此人的修为至少在八环以上。他刻意压制了自己的气息。不过他距离封号斗罗应该还有差距。
相比于奥都商会的这个人，平凡盟上台的那位就更加引人注目了。
那是一名身穿大红色长裙的女子，远距离看上去极美。一头栗色长发高高地盘成云髻。她走起路来，一步三摇，聘聘婷婷。她身姿妖娆，脸上却充满了圣洁之色，真是人间尤物。
她一上台，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口干舌燥，目不转睛。
来参加明都魂导师精英大赛，霍雨浩对这明都地下三大势力早有了解。那位身穿紫色大氅的中年男子，就是奥都商会的会长安立桐。在他背后，是日月帝国军方。另一边，那身材妖娆、面容圣洁，却看不出年岁的女子，则是平凡盟盟主，是掌控了明都所有娱乐业和大部分餐饮业的上官薇儿。
霍雨浩听晨安说过，这个女人很厉害，不知道曾有多少强者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别看她如此妖娆动人，可实际上，早在四十年前，她就已经是平凡盟的主事人了。她真正的年纪根本没有人知道。她的修为甚至在奥都商会会长安立桐之上。平凡盟背后，则是明都的大贵族阶级。
夕水盟这边，盟主是南宫碗。明面上，他们代表的是帝国皇族。也正因如此，夕水盟才能在另外两家面前做大。但另外两家代表的也是实力极其强大的阶层，就算皇族也没办法将其完全吞并。平凡盟和奥都商会虽然隐约知道夕水盟背后有邪魂师的影子，但因为各自代表的利益集团十分庞大，倒也不惧。
在这种前提下，才有了这次大赛。表面上，三大地下势力联手发起的明都魂导师精英大赛是为了圈钱，从大量游客手中赚取赌资，而实际上这也是三大地下势力重新洗牌的重要时刻。夕水盟想要进一步掌控地下势力，而奥都商会和平凡盟则隐隐有联手对抗他们的势头。
三方背后势力相互商讨之后，才有了这次“公平”的比赛。正如霍雨浩感觉到的那样，论公平，这地下三大势力举办的比赛甚至比明面上的大赛更加公平。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这场比赛呢。
本届大赛对于这地下三大势力来说，最大的利益是什么？这个问题就只有三大地下势力真正的高层才知道了。
那就是掌控走私稀有金属的权利。
在日月帝国的国家层面上，稀有金属是严禁买卖的，也正因如此，稀有金属的价格居高不下。这可以说是日月帝国人为控制造成的。在这种情况下，稀有金属走私就变成了极其暴利的敛财途径。这笔钱不能在明面上赚取，用来走私的稀有金属的数量也绝对不能多，却是必须要赚的。
皇室、军方、贵族，谁不想在这块巨大的蛋糕上咬一口？
之前他们也都是这么做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太子徐天然上台之后，马上发现了这积弊已久的龌龊事情。三方走私，令稀有金属的流失数量远远超过日月帝国控制的范围。震怒之下，徐天然这才决定改变。
将它完全取缔显然是不可能的，越是压制，反弹就越厉害，更何况他现在还没有登临大宝，自然不敢过于得罪军方和大贵族。在仔细思考之后，这位太子殿下才推动了本次地下势力的重新洗牌。
这次大赛，谁能获得最后的胜利，谁就能独家掌控稀有金属走私这一块。当然，这一家也必须要将自己原本控制着的地盘都交出来，给另外两方分配。这个方法算是尽可能做到公平了。
相比于其他行业来说，走私稀有金属的暴利实在太吸引人了。三方都寸土必争，所以才有了本届大赛给出重奖的情况。
当然，这些都是在暗中进行的。别说霍雨浩不知道了，包括那位三长老的弟子黄征在内的其他魂导师也都不知道。
对于徐天然来说，这是一次重新掌控地下势力的机会。当然，稀有金属的所有权也是他必须抓在手中的。怎么抓？自然是通过夕水盟，或者说是通过圣灵教。他势在必得！
主持人路奇满脸微笑地站在一旁，将三大地下势力的首脑引到了比赛台中央。
“下面，请三位会长为本届大赛致词。首先，我们有请夕水盟盟主南宫碗先生致词。”
南宫碗虽然对他已起杀机，但在场面上自然不会表现出来，淡淡地道：“本次大赛由我们三方联手主办，到目前为止，已经为帝国博彩业贡献了一份不俗的成绩。今天的决赛，我们夕水盟志在必得，我也相信我们的选手有这个能力。冠军，必然是夕水盟的。尚未下注的朋友们，不妨多考虑一下。”
说完这句话，他就后退一步，表示自己说完了。
第二个开口的是奥都商会的会长安立桐。瞥了南宫碗一眼，安立桐皮笑肉不笑地道：“看来，南宫盟主很有信心啊！不过，我可不这么认为。本次代表我们奥都商会出赛的，都是魂师界年轻一代中的翘楚，我对他们有绝对的信心。我在这里表个态。我代表奥都商会，押注一亿金魂币在他们身上。只要他们之中有人能够赢得本场比赛，这一亿金魂币带来的收益，将全部归其所有。”
此言一出，无数人倒吸凉气。一亿金魂币啊！就算赔率只是一比一，也有一亿金魂币的奖金了。这可是一个令人疯狂的数字。
当初，雪帝魂灵那等存在也没有拍卖出如此恐怖的天文数字。这一亿金魂币对于花销巨大的魂导师来说，绝对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奥都商会不只显现出了他们的财大气粗，同时也显现出了他们深厚的底蕴以及获胜的决心。一时间，不少尚留有后手的赌客开始倾向于他们了。
正在这时，平凡盟那位年龄不知几何的美女盟主上官薇儿轻笑一声，走上前来，道：“两位都是信心满满啊！那小妹也不能落于人后，不是吗？我们平凡盟可没有奥都商会那么财大气粗。一亿金魂币我们是没有的，有也舍不得拿出来。但我们平凡盟有的是美女。咱们这边的魂师要是获得了最终冠军的话，我平凡盟中的数万美女将任由其挑选。同时，我还可以让三位拥有上古血脉的龙女为其女奴。”
龙女？听到这两个字，和菜头一头浆糊，黄征、默克也都一脸不解。但霍雨浩已经目瞪口呆。
身为史莱克学院第一位极限单兵计划的培养对象，他学习了各方面的知识，曾经听一位老师讲起过龙女。
龙女是什么？其实是一种半人半兽的特殊生物。龙女，都是相貌极美的女子形态，只是身上长满鳞片，只有脸部与人类一样。
当她发情的时候，身上的鳞片才会消失。而这个时候，龙女不但将完全展现出自己的美貌，也会变成一种神奇的鼎炉。
人类一旦与龙女结合，就能够吸收其体内的龙血精华，从而彻底改变自身体质，让自己的血脉中拥有一丝龙血气息。这必然能够促进自己的武魂在原有基础上进化一次，而且必然是良性进化。
只不过，这种龙女的数量极其稀少，只有在深山大泽中才有可能寻觅得到。而且，她们身上都有厄运诅咒。第一个抓捕她们的人，必然会被诅咒，几乎必死无疑。因此，能够找到她们，并且敢于对她们下手的人就少之又少了。
平凡盟居然能够找来三名龙女！这在霍雨浩看来，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啊！
龙女对于他们这些本身武魂就已经很强大的人来说，好处并不算太明显。但对于魂导师来说，她们是无价之宝。
很多魂导师因为自身的武魂并不优秀，都是通过各种药物进行强行提升的。药物必然含有杂质。当他们的修为提升到一定程度后，就很难再进步了，甚至还有可能出现后遗症。若他们能够与一名龙女相结合，那么，这些问题就都不再是问题。龙女的血脉之力不但能够清除他们体内残留的杂质，更能够让他们的武魂进化，为他们日后提升到九环扫平道路。
没错，一亿金魂币是个天文数字。但是，就算一亿金魂币也未必买得到龙女啊！龙女在魂导师们眼中，那可是无价之宝。
有关龙女的知识，自然不需要霍雨浩去告诉和菜头、黄征。那位主持人路奇早已娓娓道来。听着他的话，霍雨浩能够明显感觉到，一向沉稳的黄征的呼吸变得粗重了。和菜头反倒表现得一片平静。
霍雨浩下意识地扭头向和菜头看去。和菜头清明的双眸中流露出一丝笑意，虽然没有说什么，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萧萧，你选二师兄作为伴侣，真是选对人了啊！
三大地下势力，先后出招。毫无疑问，风头全被最后的平凡盟盟主上官薇儿抢走了。
南宫碗脸色一片铁青，不过，在这个时候，他显然不会站出来再说一遍。而且，夕水盟奖励的九级定装魂导炮弹也是不能说出来的。
南宫碗脸色铁青地回到休息区，扭头看向霍雨浩，道：“最后动手的时候，给我尽可能地干掉他们的人。随便你用什么能力。出了事，我们负责。年轻人，好好干，这次大赛之后，必然有你享不尽的好处。那个上官薇儿说的龙女，老夫会为你弄一个来。”
霍雨浩有些愕然，没想到南宫碗竟然如此看好自己。不过，也难怪他如此。上一次比赛中自己击败默克时，展现出的邪魂师手段就是他对自己充满信心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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