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洗漱完毕,围在床边端详着睡得正香的小肉团。
方锦怜爱的轻轻拿起大王的一只小手,那浓浓的喜爱从她的眼中涌了出来。
这是不加掩饰的最真实的情感。
谭明嫣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锦姐,你现在就开始备孕吧!我帮你买了叶酸和多维,临睡前你吃了。”
方锦惊慌的抬起头,“明嫣,不……”谭明嫣没理她,手搭在她肩头,自顾自的说下去,“方叔叔走了,你也没了顾虑,以后就搬到燕京来和我作伴,咱们可以每天在一起,现在有大王,将来你再生一个,让他们也相亲相爱,互相扶持。”
方锦真的被谭明嫣的话感动了,她本来就是拙于言辞的人,现在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是和谭明嫣抱在一起,时哭时笑。
******酒店餐厅,谈小天正和张水、王大力、郭旭、丛友德四个保镖喝酒。
说来也奇怪,他们四个跟了谈小天也有十来年了,四人同桌吃饭还是头一次。
保镖是轮值的,今天你当班,我就休息,所以四人遇到一起的机会少之又少。
他们当中,张水是第一个跟谈小天的,然后是王大力,郭旭和丛友德是后期被张水介绍加入的。
他们四个都是当年谭明秋手下的精英战士,专业和忠诚度都是一等一,是所有保镖中最受谈小天信任的。
因为是在五星级酒店的餐厅里,安全有保证,所以四人都应谈小天要求,喝了一点酒。
张水有些感叹,十年前,他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退伍士兵,被谭明秋介绍过来给谈小天开车,那时谈小天还只有一家天游公司,十年后,他已经成为全国知名的顶级富豪,而张水本人,也娶妻生子,拿着过百万的年薪,人生境遇之奇妙,用语言都描述不出来。
“大力,我这辈子有两件幸运的事,一是成了营长的兵,二是为老板工作。”
他口中的营长就是当年的谭明秋,他的话得到了王大力、郭旭、丛友德的一致赞同。
“营长教会了我本事,老板给我了安定的生活,要是没有老板,我估计关娜也看不上我。”
张水倒是有自知之明,他什么都好,就是个子矮。
他这话说的有歧义,谈小天一瞪眼睛,“什么叫没有我,关娜看不上你,不会说话就少说。”
郭旭和丛友德乐得抱着肚子笑。
王大力挠挠头,以他的反应力,五分钟后应该是他明白这句话的时候。
“对了,你们还和以前战友联系不?
也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了?”
郭旭答道:“半年前我和疤子通过电话,听他说班长现在在老家村子里务农。”
“是你们以前的班长?”
谈小天问道。
“是!”
王大力眼圈红了,“当年要不是班长救我,他的腿也不能受伤,以他的身手,肯定能留在部队,现在说不定都是军官了。”
四人一说到这儿,全都低下了头。
谈小天一见他们这样,就好奇的多问了几句。
他们四个的班长叫石国富,陕北人,在王大力还是新兵时,一次训练出了差错,石国富为了救王大力,左腿受了伤,残了,只能提前退伍。
这是他们四个的伤心事,前世当过兵的谈小天很理解。
“喝酒喝酒,有机会我给你们假,去看看你们的老班长去。”
谈小天端起了杯。
因为明天还要上路,五人没喝太久,十点钟准时回到房间休息。
3月1日,谈小天一行人离开落阳,抵达郑州,游览了大名鼎鼎的少林寺。
世人对少林寺的初印象大都来自那部八十年代风靡一时的电影,同时也成了世界武术爱好者的圣地。
他们这群人,除了方锦和大王外都有些功夫,因此来想来少林看看。
尤其是谈小天,对禅宗六祖留下那句“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闻名已久,现在少林寺内就有六祖堂,供奉着禅宗初祖达摩到六祖慧能的灵位。
进到少林寺后,方锦异常虔诚,买了几只高香,在佛像前又拜又叩,嘴里念念有词。
谈小天知道她是为了父亲,虽然他从不信这些,但如果能让方锦心里安定一些,他也不会反对。
接下来,他们先后去了开封,壶口瀑布,然后进入陕北地界。
长安是著名的旅游城市,文物古迹多,又有“碳水之都”的美誉,美食极多。
他们在这里多停留了几天,先后去了兵马俑、省博物馆、大雁塔,又品尝了当地美食,像什么羊肉泡馍,贾三包子,臊子面,水盆羊肉,腊汁肉夹馍……谈小天真有些乐不思蜀的感觉了,也不顾保持身材了,每天都大快朵颐,很是放纵了几天。
游完长安,他们又去了华山……随着游程推进,方锦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
******从华山归来,张水王大力几个在喝酒时向谈小天提了一个要求,他们想请假去看看当年的老班长石国富。
“老板,我们四个想请一天假,去看看以前的战友。”
谈小天问了石国富的地址,他住在陕北和宁下交界的顶边县,为此谈小天还特意上网查了查,顶边也有几处挺有名的景点,花马池、鼓楼、古长城遗址等。
他前世当过兵,很理解张水他们这种战友情,当即便同意了。
“那就一起去顶边看看,你们四个看老战友,我们去游景点,两不耽误,然后我们去宁下玩玩。”
张水王大力大喜,连称老板仁义。
车队跋涉了大半天,赶到了顶边县。
郭旭和丛友德在县城里订下了最高档的宾馆,谈小天等人稍作休息,下午兵分两路,他们几个带着大王去了县城附近的景点游玩,张水王大力则去了石国富所在的村子。
开出县城越远,道路就越颠簸,幸亏陆巡性能良好,换了一般的车,说不定就得扔到半道上。
“班长家怎么这么远,还有多久才到?”
“快了吧!我看地图显示并不远,只要是路太破了。”
“你说咱们也没事先给班长打个电话,万一他不在家怎么办?”
“不会的,班长的腿不好,他不会离开家的。”
四人聊着天,车里装着他们买的礼物,一路边开边打听,足足开了两个小时,终于找到了石国富的老家,一个叫沙扒村的小庄子。
陆巡停在村口,四人下车抽烟,眼望着一眼望不到边的黄色砂石,丛友德恍然大悟,“我现在知道班长的脸为啥那么黑了,在这地方,风吹日晒的,白人到这也得晒黑。”
他们目光所及之处,村外的荒野上尽是黄褐色砂石丘陵,此时是三月,天气尚寒,整个天地间没有一点绿色。
古时大漠那苍凉悲怆的气氛一下子就浓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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