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烈阳当空!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苏锐满身的鲜血都似乎开始沸腾起来了,似乎有种强烈的血冲脑门之感!
目前为止,无尘刀也只有在露天心的手里面,才能够发挥出全部的威力,苏锐现在无比期待真正的烈阳当空出现!
其实,苏锐也认为司徒远空所说的没错,以他现在的实力,的确是没法把曾经的华夏江湖世界第一刀法的威力完完全全地发挥出来……他所练习的确实只是皮毛而已。
但是,苏锐现在已经激动的头皮发麻,不能自已。
他不是没有见过露天心施展过天心刀法,但是这一次他所见到的极有可能是最巅峰最全盛状态下的露天心!
司徒远空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形,当露天心举起无尘刀的样子映入他的眼睛之时,这位曾经叱咤华夏江湖世界的老人也露出了一丝会心的微笑。
大限将至,这一辈子,走到这里,其实也都值了。
曾经双方较劲了几十年,其实也早就绷不住了,无论是司徒远空,还是露天心,都只需要一个台阶下而已。
就看谁先迈出那一步,而率先走出那一步的是露天心。
其实,哪怕露天心不去找司徒远空,后者必然也会来峨眉的。
两个人相遇的地方,就在川中……峨眉的不远处。
有些重逢,其实都是命中注定,会了却很多的遗憾——其实,这一场生命中,本来就不该有这么多的遗憾。
“很久不见了。”司徒远空看着那灿烈如同太阳的刀光,很是有些感慨。
以司徒远空的性格,这种感慨的话语几乎不会从他的口中说出来,过去这么多年,他的这种感慨也只会对一个人而发出来。
无尘刀的刀芒重现,好似青春的光芒,好像数不清的过往……历历在目,无法遗忘。
当老教皇把他的那把刀从权杖中拔出来的时候,苏锐已经认为自己无法抵挡这一招了,那强烈的光芒似乎能够刺破教堂的尖顶,当刀光挥过之时,苏锐坚信,当这刀光绝对能够横扫所有对手。
当然,这得是在露天心不在的前提之下。
苏锐忽然间觉得自己好像应该好好的感谢一下站在对面的黑衣主教萨坎了,事实上,在苏锐之前对教皇进行猛攻的同时,后者本来已经准备用出最后一刀,但是却被萨坎给阻拦下来了。
现在,苏锐才真正知道,如果老教皇的最后一刀用出来的话,那么他根本没有半点躲避的可能!
只有死!而且是最惨的那种死法!腰斩!直接被斩成两截!
此时,佐伊内丝已经逃了出去。
她被那爆炸的冲击波给炸的满身是血,整个人就像是从废墟里面走出来的血人,可是,也恰恰是因为爆炸的烟尘四起,才让她借着这样的掩护,得以从包围圈中突围而出。
这一刻,这位所谓的圣骑士团长甚至有些庆幸——庆幸自己命大。
如果不是因为这一场爆炸,那么她极有可能会死在这教堂里面。
而那些从后面攻击圣法蒂诺教堂的人,则是并没有发现从废墟与烟雾中溜走的佐伊内丝。
星空之神和地狱上将加图索就这样站在爆炸点两百米开外,很显然,刚刚的爆炸就是他们从后门攻进了圣法蒂诺教堂。
只是,好像并没有遇到什么有效的抵抗。
“这好像和你之前所说的并不太一样,你不是要把他们给炸的全军覆没吗?”加图索上将沉声说道。
自从宙斯的电话打来之后,他的声音似乎变得更加低沉了,也不知道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至少很影响加图索上将的心情。
“不,加图索上将,你现在的戾气有点重。”星空之神负手而立,并没有立刻从突破口走进教堂大院,而是说道:“我本来确实是想要把这里给推平的,可是这圣法蒂诺教堂实在是太美轮美奂了,让我非常舍不得把这一幢建筑给全部毁掉。”
“那你现在要走进去看看吗?”加图索上将问道。
他的面色像是一片随时可以降下暴雨的乌云。
“加图索上将,你为什么要这么说问,难道说你不准备进去了吗?”星空之神扭头看了加图索一眼:“我从你的话语之中似乎听出了犹豫,也听出了别离。”
“我暂时不打算进去。”加图索上将说道。
“为什么?”星空之神问道。
他看着圣法蒂诺教堂主体那破碎的窗户,眼睛里面带着些许精芒。
这精芒,似乎是在呼应从窗户中透出来的灿烈刀光。
“我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加图索上将的回答非常简短。
“可是,上将先生,你是地狱军团总司令,你不应该担心这些。”星空之神笑了笑:“虽然我之前总是说自己‘星空之下,唯我独尊’,但实际上你才更配得上这句话呢。”
加图索上将摇了摇头,面色阴沉的否定道:“不,没有谁能真正的唯我独尊,第一的位置总是要和别人分享。”
“那我希望分享第一宝座的是我们两个。”星空之神说罢,便朝着教堂的突破口走去。
他虽然穿着白袍,可是那些扬起的灰尘好像和他没有半点关系,竟是没有半点落在他的衣服上面。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气场。
走过硝烟与灰烬,仍旧一尘不染。
星空之神这样的实力,明显是深不可测了,谁也不知道他的实力究竟达到了怎样的境界!
而这时候,教堂里面的刀光更加灿烈了起来。
加图索上将看着星空之神的背影,眼睛里面阴云密布。
…………
佐伊内丝已经逃出很远了,无论是星空之神,还是加图索上将,都没能注意到那废墟之中多了一条漏网之鱼。
佐伊内丝很后悔没有听父亲的话,可是这种时候,无论再说什么都已经是晚了的。
她的任性狂妄,她的一意孤行,让整个天正教廷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局之中。
而目前来看,这种困局一时半会儿还无法彻底摆脱掉,反而会越陷越深。
佐伊内丝回过头来,想要再看一眼圣法蒂诺教堂,想要再看一看这所谓的教廷圣殿。
然而,她却看到了从窗户中所透出来的满室刀光!
那刀光如此的灿烈,即便相隔老远,佐伊内丝都会觉得这刀芒让人无法抵抗!
“爸爸!”
佐伊内丝轻轻地喊了一声,她扑倒在了地上,满脸都是泪水!
她知道,父亲已经出了最后一刀!
这是替她保驾护航的一刀,这是替她承担责任的一刀!
一意孤行,让教皇父亲和整个教廷陷入险境,甚至大部分人都要失去生命,这让佐伊内丝的心里面充满了内疚!
泪水和脸上的血迹交织在一起,让此刻的圣骑士团长显得无比的狰狞可怖。
不过,在这狰狞的同时,佐伊内丝又显得无比的无助!
这短短的时间里面,她好像失去了一切!
什么野心,什么权力,什么梦想,全部都化为了泡影!过往那么多年的奋斗,都已经变成了一个笑话!
“爸爸,都怪我,都怪我……”佐伊内丝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不过,她并没有哭太久,当教堂里面的刀芒再度灿烈几分的时候,佐伊内丝擦去了脸上的泪痕,转身坚定的走开,背影渐渐远去。
只是,佐伊内丝走出了一公里之后,几辆车正停在道路中央。
当她看到这几辆车的时候,神情之中顿时显现出了戒备的神色!
这几辆车子摆在这里,实在是太突兀了!好像是专门在等她一样!
佐伊内丝停下了脚步,她拎着十字剑,眼睛里面全是危险之色,身体紧绷着,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这时候,最前面一辆吉普车的车门打开,一个瘦高的男人一步跨下。
他有着一张东方人的脸,穿着一身西装,足蹬锃亮的皮鞋,还打着领带。这样的装扮和现在拉丁美洲的风格有些格格不入。
佐伊内丝并没有立刻动手,她还是重伤之身,而且有些摸不清楚此人的深浅,但是,佐伊内丝现在一看到东方人,就本能的想到阿波罗,就本能的极度紧张!
“佐伊内丝小姐?”这个男人笑了笑,说道:“我叫严祝,半天前刚刚从华夏飞过来,为了表达我的郑重与认真,我今天特地打了领带,只是……很热啊。”
严祝的衬衫已经贴在了后背上,在他的两腋之下,已经全是汗渍了。
不过,至少整体上看起来还是人模狗样的。
在严祝说话的时候,其他车子的车门纷纷打开,从里面跳出了十几个人。
他们的年纪都不算大,个个都理着最朴素的平头,当他们把佐伊内丝围在中间的时候,每个人的手里面都多了一把三棱-军刺!
“你是谁?”佐伊内丝看这严祝,她如今受了重伤,战斗力大幅下降,根本没法强行突围。
“这样说吧,你想要杀了我现在老板的女人和孩子,我的前任老板很生气,把我从华夏叫过来帮助我的现任老板,如果我截不住你的话,那么我的前任老板和现任老板都会很生气,我就会对不起我的两个老板,所以……这段话好像有点拗口,以你这二愣子的智商,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