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男人略带凉意的手搂住她的腰,滚热的唇贴在她的脖子上,亲了又亲。
乔沐元嫌他烦,明明说好了,她要睡觉了。
“不要。”她拒绝他,动了动身子,“我好困。”
“那你睡。”
“纪长慕,我不要。”她仍旧在拒绝他。
是真得不想要。
药还在浣花,而且,她不想吃了。
她还从未吃过那个东西,今天吃了一颗,总觉得不舒服。
乔沐元用脚踢了他两下:“不是说好了你睡客房?”
“为什么还要让我睡客房?”
“我们还没有到那一步吧。”
“那行,睡吧。”纪长慕松开了自己的手,规规矩矩在她身边睡好,盖上被子。
他也是临时想起,这里是乔宅,不是浣花,若是真做了什么,她估摸着明天一早又得让人去买药。
他也不舍得让她再吃药。
男人也困了,今天晚上本就喝了不少酒,这会儿不说话后很快睡着。
倒是乔沐元睡不着了。
她翻着身子,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小手偶尔会碰到他的后背。
月色分明,有几缕光线透过窗帘照在地板上,地板的纹路映照着室外浅浅的光影。
夜深人静时,思绪犹如翻涌的潮水,纷涌而来。
也不知道纪长慕是醒了还是没有睡好,在黑暗中捉住她温暖的小手:“乔沐元。”
“嗯……”她还没有睡着,此时此刻,反倒是睡意全无,都怪这个人。
“怎么不睡?”
“马上。”
他低声笑了:“我看,你就是睡不着。”
“白天喝了一点咖啡和茶,不太容易睡着。”
“睡不着就跟我说说话。”
“你睡吧,有什么白天再说,又不急这一时。”
“可我总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纪长慕闭着眼睛,握紧她的小手。
“在你面前,我能有事瞒着吗?我看是你有事瞒着我还差不多。”
“不争了,天亮带你出去吃早茶。”
“嗯。”
“今天跟梁恺聊了什么?”
“没聊什么啊,无非就是工作学业上的事,你怎么老提他?”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我和梁恺,谁更适合跟你结婚?”
“纪长慕,你好烦啊!”
“你回答我。”
“你说呢?”
“我不知道。”
“你有什么不知道的?你是不知道我对你有多喜欢,还是说觉得我爱你不够深?纪长慕,你就是矫情,非要拿自己跟梁恺哥比。我不懂,你斤斤计较什么?梁恺哥是能夺了你的心头好吗?”
纪长慕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叹息一声,另一只手将她牢牢按在怀中。
乔沐元被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阿元,你知不知道有一种经历叫做镜花水月一场空?就像我年少的时候常常在深夜感慨,为什么十六岁前我还是那个鲜衣怒马一掷千金的少年,一夜之间却家破人亡。那种感觉常常让我对现实产生质疑,我对周围世界的不信任感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养起,是你让我对这个世界重新开始信任,像是从黑暗转回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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