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第 25 章(1 / 1)

欧巴]

“对不起。”郑重而又沉凝。

鱼姒有些迷茫:“夫君怎么啦?”好好儿的,与她道歉做什么呢?

晏少卿无法将过往五年所感到抱歉的事一件件说给现在的鱼姒听。

等她恢复记忆,什么便也不必再说了。

于是他只是抱得紧了些,再次道歉:“对不起,青娘。”

鱼姒愣了会儿,开始回忆发生了什么。从她扑出去,到接连两句的道歉,发生了什么?

久久苦思,她恍然大悟——

“夫君不用道歉呀!我并不是埋怨夫君!”鱼姒觉得自己格外体贴,“我只是太想念夫君了,若可以,我还想变成荷包挂在夫君腰带上呢!”

“只是人活于世,悲欢离合总是在所难免的,况且,分别也并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她眉眼弯弯:“一想到还会与夫君相聚,我心里就充满了期待与欢喜!”

晏少卿微怔。她竟将他的道歉误会成了这般……

心中百感交集,他又叹了口气。

误不误会也不重要,总之等鱼姒恢复记忆,他一样只能等待她的审判。

而现在,他抚了抚她如瀑青丝,温声回应她的依赖:“青娘说的是。”

鱼姒笑得更开心了,连忙拉着人回房,又是倒茶又是催汤,当家做主的派头十足,却是让人看得想笑。

催完了汤,鱼姒一回头便见桌边人温润含笑的模样,心跳倏忽漏了一拍。

夫君真是太、太、太好看了。

她真的好喜欢夫君啊。

晏少卿亲眼看到她的神采飞扬收敛成安静不语,唯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依旧闪烁着明亮的光,心头蓦然一跳。

“青娘?”他下意识问道。

鱼姒便又弯弯眼睛,款步走向他。

不知为何,晏少卿竟有些窘迫,但他们之间明明什么也没有发生啊?

他不自在地想找个话题:“青娘是有什么事要与我说么?”

鱼姒停在他面前,静静看着他,突然笑盈盈道:“夫君,你脸红了耶。”

……

“轰”地一声,晏少卿清楚感觉到他脸上迅速蔓延起来的热度。

晏少卿:“咳……许是太热了……”

说着,他摸索到系扣,先似模似样扯了扯。

鱼姒看着那只修长匀称骨节分明的手勾扯系带,蓦然眉开眼笑:“夫君!让青娘来帮你吧!”

手下意识让开,晏少卿再回过神时,她正微微俯身,而系带也渐渐松散。

暖香幽幽萦绕,稠而不腻,馥氤宜人。

他还记得这香的名字是叫重蕊香,当时鱼姒与他说,这香层层叠叠经久不散,“重蕊”便取花蕊重重之意。

浅浅吐息喷薄在颈侧,晏少卿浑身僵直,几乎想要落荒而逃。

明明以往鱼姒也常为他更衣,可、可——

肩上骤然一松,他听到她惊奇的话语:“怎么会这么重啊,我险些没捞住。”

晏少卿:……

能不重吗?这可是件大氅啊。还是今年年初鱼姒才请人做的。

心慌意乱被搅了个散,他不易察觉地舒了口气,伸出手来:“我来放吧。”

鱼姒偏不给他,明明只是抱着就已经很艰难,却还扬起一张明媚笑脸:“夫君就坐着吧!我来就好!”

晏少卿只好看着她把大氅胡乱搁在案桌边,又兴冲冲跑回来,一抬胳膊。

晏少卿:?

鱼姒理直气壮,娇气极了:“我好累啊,夫君快帮我揉揉!”

这?

晏少卿怀疑鱼姒在无中生有,但他没有证据。

索性也只是揉揉,没什么不能满足的,晏少卿挽袖按上她手臂。

鱼姒眸中的得逞转瞬即逝,仗着他正全神贯注,她光明正大地喟叹。夫君怎么这么好啊?明明知道她是在胡说,居然还这么好脾气地迁就她。

她笑眯眯望着眼前的人,近距离欣赏让她愈发欢喜。怎么会有夫君这样哪哪让她都喜欢的人啊?

看着看着,鱼姒好奇地宣布发现:“夫君,你颈侧有一颗小痣!”

什么?晏少卿下意识低头,只是转瞬就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傻。

他若无其事抬起头,手上用了些力:“青娘觉得这样可以么?”

鱼姒没发现他的尴尬,也没被他转移走注意力,她专注着新发现:“还是红色的!”

晏少卿:……

他不自在地偏了偏脖颈,衣领恰好将其遮住,鱼姒顿时不依:“夫君,我看不到啦!”

面对她兴致勃勃又稍稍带着谴责的目光,晏少卿抽了抽嘴角,还是将不解宣之于口:“青娘……只是颗痣……”

鱼姒:“可我之前都没发现啊!”

晏少卿:……

鱼姒:“好夫君,我就看一看,你让我再看看嘛。”

晏少卿:……

鱼姒:“悄悄告诉夫君,我后颈下面两寸也有一颗痣哦,公平交易,我也给夫君看看,怎么样?”

她这一副自己吃了大亏而他绝对稳赚的口吻让晏少卿哭笑不得,些微的迷惑也销声匿迹,他纵容地顺着她的目光方向偏过了头。

那颗小小红痣清楚地展露出来,旁边的青细脉络也清晰可见,看起来是那么的相衬相宜。

它们随着晏少卿呷茶的动作而轻轻滑动,仿佛有着蛊惑人心的魅力。鱼姒屏息盯了许久,蹙眉抬头:“夫君,让我摸摸好不好?”

“咳!咳咳!”

晏少卿手忙脚乱把茶盏放下,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就迎上可怜恳求的一双眼睛。

那里面满怀希翼与渴望,一看就诚恳极了。

晏少卿不能理解:“青娘,这应当没什么好……摸的。”

鱼姒嘟起嘴,反手便拉住他还按在她手臂上的手,拖着长长的调摇晃起来:“夫君——”

“好夫君,你最好了,就让青娘摸摸吧,只是摸摸而已啊,这么微小的愿望夫君难道忍心不满足嘛?”

在不由自主点头的时候,晏少卿绝望地想,这等轻轻飘飘娇娇柔柔的摇晃任谁来了能忍住不答应她?

鱼姒见他点头,顿时将他的手抛开,喜笑颜开:“那夫君别动!”

晏少卿:……

不知为何,他忽然又有种被人用过就扔的沮丧。

等等,他为什么要说“又”?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颈侧传来温凉柔软的触碰,晏少卿头皮发麻,下意识捉住了罪魁祸首。

低眸看去,鱼姒已经满目难以置信。

晏少卿:……

现在说他不是故意的还来得及吗?

好像来不及了。

鱼姒气鼓鼓看着他,毫不留情谴责:“夫君答应了青娘的,难道要出尔反尔吗!”

晏少卿:“咳,不是,没有,青娘摸吧。”

为保话语的真实,他缓缓拿开了手,偏头看她,含义不言而喻。

——请随意。

鱼姒这才满意,指腹重新抚上那一颗几不可察的红痣。

明明没有任何凸出触感,但鱼姒却觉得指尖都酥麻了起来,并顺着手臂一路麻到了心底。

宛如怦然心动。

她悄悄红了脸,不舍摩挲了几下,又移向一旁,抵住青色的脉络。

依旧没有任何触感。可鱼姒的脸更红了。

怎么会有一个人哪哪儿都按着她的喜好而生呢?

指尖划动慢了下来,鱼姒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是因为喜欢夫君,所以才会觉得夫君的一切都是这么的令她着迷。

这大概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又或许是叫“爱屋及乌”,但那一点也不重要。

她只要知道,无论天上地下,她再也遇不到第二个能让她这么喜欢的人就够了。

晏少卿努力想让自己放松,可实在是做不到。那在他颈侧若有似无游弋的指尖仿佛会法术一样,带起一阵阵无法言说的……

更不用提她离他这样近,非但有馥郁幽香从她衣领中透出来,她的浅浅吐息也打在他耳畔,还有她温凉淡香的鬓发不时蹭过他脸侧。

这与耳鬓厮磨又有什么分别?

他脸通红,想喊鱼姒住手,又怕鱼姒控诉他出尔反尔,正是两难时,帘子被掀开了。

“少夫……”

木檀及时住口,迅速转身出去。她想,原来这就是小别胜新婚。

难怪从前少爷回来的时候,他们夫妻二人总是要独自在房中待一会儿。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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