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与所有人为敌
古典的别院,门口摆放着一张楠木金丝椅,旁边是茶案放着一壶清澈的雨前龙井,升起一丝白袅袅的烟雾。
一名穿着运动装的少年坐在金丝楠木椅上面,一个乖巧如芙蓉的女孩子用芊芊玉手端起茶壶,倒了一杯香茶。
面前,飞翘的屋檐的雨珠坠落如纱幕,透明的雨滴砰然在水面溅开,绽出一朵素色的花朵,转瞬而逝。
静立在他们身后的一名成年女人却是黛眉紧锁,望着远方雨色的朦胧,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来,一群人出现在视线当中,前面是几个男人,还有一个穿着锦绣旗袍的女人,后面跟的都是撑伞的保镖。.
门口的三人正是卓不凡,廉侍剑和廉莲。
“是大哥他们回来了。”廉莲捏着手掌,神情有些局促,余光偷偷撇了一眼卓不凡,见他居然还淡定的在喝茶,简直无语了。
“是谁打伤我儿子的?”那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走过来,目光直接落在了卓不凡的身上,带着一种凶狠。
卓不凡慢慢放下茶杯,没有说话。
廉侍剑却看着那些人,叫道:“爷爷、爸爸、二伯、三伯、二妈……羽珊堂姐……”
“你还有脸回来了,带了个野男人回来还把你勋哥打伤了,真是有脸了。”贺美丽冷冷哼了一声,视线依然没离开卓不凡。
此时,站在他身边的一名中年男人轻轻咳嗽了一声,脸上有些病态,淡淡看了一眼廉侍剑说:“有什么话进屋子里再谈吧。”
一行人走进屋子里面坐下,贺美丽盯着卓不凡道:“你是侍剑的同学,就是你把勋儿打伤的?”
“二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勋哥先出口骂我,卓公子才忍不住跟他动手的,结果不小心把勋哥打伤了。”廉侍剑极力辩解道,眼眶都红了一圈。
徐美丽冷冷的抱着双臂,撇了他一眼,“他是你男朋友,就因为勋儿这个当哥哥的多说了你几句话,你男朋友就能动手打人?”
“不是这样的,卓公子不是我男朋友,他打勋哥都是因为我不好,二妈,爸爸对不起。”廉侍剑红着眼眶,强忍着眼眶几乎包裹不住的泪水,小脸上展现出倔强的俏丽。
卓不凡轻轻摇头,心里暗叹:“这丫头真是单纯的如同一张白纸,别人明明已经派人要杀她,现在她还低头认错,若是放在残酷的修真界,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
“不管怎么样,伤了我儿子,就要还回来,把他给我抓起来。”徐美丽恶狠狠的说道,根本就不顾廉侍剑的恳求,她心里还纳闷呢,明明叫了白面郎君去做掉廉侍剑,怎么这丫头还有命回来。
大厅里的几名保镖蠢蠢欲动,此时站在一名杵着龙头拐杖老头身边的康伯俯下身,凑在老头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之后,老爷子的脸色微微一变,瞬间便恢复了镇定。
“住手。”老爷子突然出声,其他保镖顿时愣住了。
这老爷子正是廉家这一支脉辈分最高的人物,名叫廉西坡,上世纪七十年代在沪都等地方闯荡一番,带了一笔本钱回到中州老家创业,组建积累了这一番家业,在整个中州可以算是能排进前10的家族便是他一手创建起来的。
廉西坡也正是廉侍剑的爷爷,他抬起眼皮,轻轻吐了一口气出来,“美丽,不要鲁莽。”
徐美丽诧异的扫了一眼老爷子,皱眉道:“老爷子,这家伙可是打伤了你的宝贝孙子,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了?”
“男人谈话,女人不要插嘴。”廉西坡瞪了他一眼,徐美丽只好闷闷不平退到了旁边。
刚才他已听说康伯的话,眼前这个平凡无奇的少年居然打败了他,至少是已经到达了暗劲二品的高手,况且他年纪如此年轻,说不定是什么武道世家的公子,轻易得罪不得。
而且面对众人的压力,卓不凡还能表现的风轻云淡,原来是有底气的,但是在整个浙省境内,他似乎没听过有哪个姓桌的武道世家。
廉西坡捋了捋白白长长的胡须,目光落在卓不凡身上,“卓同学,我听康伯说你武功不错,不知道是家里是哪里的武术世家,师承何处?”
“武功是我自己学的,不是什么武术世家。”卓不凡淡然说道。
廉西坡微微愣怔了一下,自学成长?看样子对方是不想说实话罢了,笑道:“我想这次你和勋儿的事情只是一个误会而已,既然你是侍剑的同学,那我们廉家就不追究了。”
卓不凡没把话题停留在廉勋身上,他已经在廉勋身上注入了一道真气,只有他掐动法决,五百米内可以杀了廉勋,而且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这次我陪侍剑回来,听说家族里准备择选下一任的接班人是不是?”卓不凡抬起头,如黑夜的双眸中闪动光芒。
廉西坡和坐在旁边的廉迫两人同时皱紧了眉头,廉迫从一开始进来就没有说话,他脸色有些焦黄,一看就是久病不治,卓不凡早就看到他体内的生命之元气在不断的流逝,估计活不过三个月的时间。
“这是我们廉家的事情,你虽然是侍剑的同学,但是你未免管的太宽了一点吧?”廉迫冷冷哼了一声,说完后,又猛的咳嗽起来。
徐美丽一脸虚假的跑过去,拍着丈夫的背,“哎,你干嘛这么大的火气,这样的人咱们把他赶出去就行了,留着碍眼。”
廉侍剑听到卓不凡的话,小脸上闪过一丝慌忙之色,连忙摆摆手道:“爷爷,爸爸,我不是回来争家产的,我就是听说你生病了,想回来看看你……”
“现在你已经看够了,可以走了。”廉迫丝毫不为所动,表情冰冷的像一块遗落雪山上的石头,没有任何的情感。
当看见他对廉侍剑态度的时候,卓不凡心头一动,用力捏着拳头,因为大力,连手指甲陷入掌心他也丝毫没感觉到疼痛。
当初母亲带着我回卓家的时候,那个人对我也是如此的无情,我一腔的热血、激动、期望瞬间变成了海浪拍击悬崖产生出来的泡沫,霎那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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