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脸青年道,“尊驾要的太多了,我拿不出来,最多七枚,不然,尊驾动手就是。”
许易冷然道,“那我就送你上路,七枚玄黄精就想买一次通过大比的机会,阁下不嫌太廉价了么?”
说着,大手一招,半空中霹雳再起。
“给给给……”
圆脸青年陡如花生吃米小鸡,咯咯不停。
许易收了霹雳,“三十!”
“你不如去抢。”
“我现在就是在抢。”
“你,你……言而无信,十五枚玄黄精的价码是你开出的,你怎能出尔反尔。”
“我只是分析获得大比的资格,就需要十五枚玄黄精,这还是在有门路,不溢价的情况下,如果没有门路,一定会溢价,便是二十枚玄黄精也不一定拿得下一份荐书。再者,你自己也说了,撑到此刻,基本算是通过武试了。我现在淘汰你,和你初入长安境时,淘汰你,意义肯定大不一样,这点,你应该认可吧。行了,多的话我不说了,就三十。不行,我就送你走。”
“无赖,混账,小偷,狗贼……别,别动手,我还有主意。”
眼见着许易又要动手,圆脸青年急忙叫停,他盯着许易道,“我知道有几头肥羊,他们身负家族使命,定然是不可能放弃这次机会的,若是撞上了,能敲出大量的玄黄精,以你的本事,干翻他们不难,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许易道,“能得多少玄黄精?”
圆脸青年道,“看你的手段,我可以给你个下限,一百。”
许易胸膛忍不住开始起伏,血管内的血液流速开始加快。
一百玄黄精,这可是一百玄黄精啊。
“不对,除了你这种人做这营生的盗匪,正常人谁会带这许多玄黄精?”
许易警醒地喝道。
圆脸青年道,“那只能怪你没生在豪门,要知道参加大比,对每个人来说,机会都是无比宝贵的,一百年的时间,才能有一次的机会。纵然修士性命悠长,但谁又愿意空等百年。更别说那些豪门公子了。”
“他们身份尊贵,家族势力庞大,逢此大比,乃是决定这些豪门公子人生的关键时刻,凡有子弟参加大比,这些豪门大族无不精心准备。”
“玄黄精虽然贵重,但相比这些豪门公子的前程,自然后者更为重要。因而,每每便有豪门为自家子弟准备好买路钱,以备不时之需。”
许易微微点头,“既然你对这其中的道道门清,想必你也是那豪门公子之一,如此看来,我还是要少了。”
圆脸青年连连摆手,强笑道,“误会了,误会了不是,我家确实不算普通人家,但和你想的豪门,那是两回事。我说,咱能不能别耽搁时间了么?赶紧开始狩猎是大事。”
“行吧,你带路。”
许易应下了,他终究是不肯放弃这难得的发财的机会。
何况,他也不认为圆脸青年是在胡诌,逻辑上是说得通的。
“这么去可不成,你一身斗篷,我这直眉楞眼,太不安全了,怎么着,你也得给我来一身吧。嗨,我说,你到底是干什么营生的。那有正经人,没事儿就准备个斗篷的,我看你就是杀人越货的惯手,剪径劫道的行家。”
“哪那么多废话,罩上吧。”
许易大手一挥,甩出一件斗篷,这玩意儿他还真备了不少。
打劫二人组组队完毕,才展开行动,便遇到了新的狩猎者,许易毫不客气地打出磁雷,想要快速解决战斗,却不料那人竟持有后天灵宝,防住了磁雷的攻击。
随即,那人快速遁走,显然许易的强悍出乎了他的意料。
试炼到了此刻,大家一只脚都已经跨过了武试的门槛,无非是分值的高低,会对最终的成绩有所影响,却也不值得拼命。
就在许易和圆脸青年行动之际,沧溟烟又逼近了,地图进一步缩小。
许易不惊反喜,地图越小,遇到合适猎物的几率就会越大。
一番寻觅,很快有了结果,圆脸青年激动地指着东北方向,“那三个人中,穿白衣的瘦高个,是东明家的少公子,东明家是老牌上仙家族,后面的话就不用我说了吧。不过,东明家的少公子肯定有重宝傍身,要干就一次性干倒,他身边的两个家伙都不弱,要下手就赶紧下手,不然,地图越来越压缩,这些贵人身边的人会越聚越多的,到时候就没有下手的余地了。”
圆脸青年话音未落,许易已如离弦的箭矢,先冲了出去。
圆脸青年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在此间混迹,所有人的警觉性都提到最高,都天然对忽然靠近之人,心存着无比的戒心,许易这边才动,那边就警觉了。
东明少公子亮出一把金色割鹿刀,正是四品后天灵宝。
他左侧的矮个子中年,祭出一根斑斓长鞭,乃是五品后天灵宝,右侧的麻衣中年虽无通灵宝物,气场全开,声势迫人。
“都这时候了,还有错翻眼皮的?莫非不识得我东明家的徽记么?赶紧滚。”
麻衣中年怒声喝叱。
回应他的是,许易的掌心雷,一连三发,瞬间劈中麻衣中年,他的灵力防御在这恐怖的磁雷面前,根本没有多少防御能力。
矮个子出手相助,也不能阻止他捏碎号牌,求得生机。
许易麻利地收了浮光,再赚一个功勋点。
“阁下这是何意?当真不把我东明家放在眼里?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亮个字号,我东明家绝不会亏待朋友。”
矮个子中年虽是逼问,口气明显软化。
许易道,“老唐,边角料就留给你了,硬骨头我来坑。”
许易一声“老唐”,唬得圆脸青年亡魂大冒,他大号“唐恒”,被许易用毒誓逼问,他给的只能是真名。
他万没想到,许易竟在这个时候直呼他老唐,若是消息泄露了,到时候,出了这长安境,他唐某人还要不要混了,东明家可是他惹不起的。
瞬间,他惊醒过来,这混账羔子是在变相敲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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