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身法鬼魅,不择手段追求极致的邪修那才是真正的鬼魅,尤其西山大能还刚好是以身法见长的邪修高手,别说区区一个元婴期高手,就算是同级的玄升期高手也别想轻易甩掉他。
两人一前一后持续追逐了整整一夜,等到天亮时分,林逸已经身处在一片茫茫无际的深山老林之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完全远离了学院势力范围。
西山大能看着周围环境一阵无声冷笑,还以为这小子会偷偷逃进主城,那样的话他倒真得费一番周折,不过现在么,这小子自己找好了葬身之所,刚好什么事儿都省了。
方圆百里连个鬼影都见不到,就算动静闹得再大也没人会过来碍事儿,真不知该说这小子愚蠢,还是该夸他识趣!
正当西山大能准备动手之时,前方林逸却忽然停了下来,这倒把西山大能给吓了一跳,忍不住有些疑神疑鬼,这小子又想干嘛?
“这地方差不多了,风水虽然不算多好,但是用来埋葬跟屁虫已经绰绰有余,出来吧。”林逸语气淡淡道。
西山大能顿时一愣,这一路下来他跟得不可谓不小心,为免打草惊蛇一直都是吊在数里之外,而且还非常仔细的隐匿掉了自身气息,这小子竟然能够现?!
不可能啊,这小子肯定是在虚张声势,想要碰运气把自己诈出去呢!西山大能本来已经打算出手,这下反倒改变主意了,本着猫戏耗子的心态,他倒要看看林逸这场独角戏能演到什么时候。
“呵呵,还在藏头露尾不想出来,这是在自欺欺人呢?”林逸咧嘴一笑,随即毫无保留的展露出元婴后期的实力,淡淡道:“赶紧出来与我一战吧,估计咱俩实力差不多,别磨蹭了直接开打,藏藏掖掖好几天了,难道邪修都像你这么见不得光么?”
听到这里,西山大能才知道自己确实是被现了!不过心下忍不住诧异,自己气息隐匿得这么周全,这小子怎么现自己是个邪修的?
压下心头疑惑,西山大能当即毫不犹豫的突然现身,释放出一身强大气势冷笑道:“哼,你小子是不是看错了,老夫可是玄升后期,而你只不过是区区元婴后期,怎么个实力差不多?差多了!”
“差多差少打了才知道,别那么多废话了,我已经手痒很久了。”林逸一边说着一边掰得指关节咔咔作响,他还以为这家伙早早就会动手,没想到跟个乌龟似的一直拖到现在,不过还真别说,这乌龟跑得倒是挺快。
“手痒?哼,老夫看你是皮痒找死,不知死活的狗东西,竟连我们西山老宗都敢惹,今天我西山大能就拿你的人头去给老宗庆贺!”西山大能讥讽道。
“西山老宗?你也是西山邪派的?”林逸不由一愣,他只听鬼东西说是邪修,却没想到连在东洲这里都能碰上西山邪派,真是冤家路窄,他还以为这家伙单纯就是任重远那些人找来对付自己的杀手呢。
“哼,惹了我们西山老宗还能苟活到现在算是你运气,不过今天你运气到头了,受死吧!”西山大能说着探爪就往林逸方向抓来。
林逸顿觉迎面一股无与伦比的可怕吸力,竟是要生生把他给吸扯过去,这可不是单纯的隔空取物,如果不是提前戒备真气护体,只这一下体内经脉和血管就要全数爆裂,说不定整个人直接就变成一团血雾。
邪修果然是邪修,随便一出手就是这种阴毒至极的招式!
心念一动,林逸突然放弃了抵抗,整个人瞬间就被吸扯过去,西山大能见状大喜:“你们这些自称名门正派的家伙就是爱吹牛,什么狗屁的越大境界对敌,也不过如此而已!”
他这招名为开膛爪,顾名思义,一旦被他爪子击中立马就是开膛破肚的下场,就算真气护体也没有用,因为护体真气会被他专门修炼的爪尖瞬间刺破,至于剩下的血肉之躯就更加不用说了。
彼此距离迅拉近,眼看着就要中招之时,林逸非但没有想办法减,反而忽然在背后喷射真气顺水推舟,度蓦然又提升了一大截,整个人就如炮弹一般袭向西山大能。
西山大能见状一惊,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林逸赫然已经近在眼前,两只手掌火意汹涌赤红一片,带着阴阳八卦的深奥境意,不分先后轰击过来。
“好胆!不知死活的小辈!”西山大能见状勃然大怒,区区一个元婴后期竟敢这么做,分明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这招能够隔空吸人的开膛爪在很多高手眼里确实破绽百出,正如眼下,很容易被人借力打力,只可惜这些人都忘了他可是一个玄升后期高手,像他这种层次的存在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破绽百出?
当一个破绽特别明显的时候,这很有可能就是一个有意而为的陷阱,那些见了他这一招觉得有机可乘的高手,当他们借力打力搭上强大吸扯的顺风车之后,最后的结果全是惨不忍睹,没有一个例外。
而现在,他这招开膛爪之下马上又要多一个亡魂,西山大能表面上装得又惊又怒,心下其实都快笑开花了,就这么个缺心眼的玩意儿,当初也能从老宗手底下逃走?狗屎运逆天了吧!
眨眼之间两人已经照面,西山大能的五个指尖冒着可怖渗人的森森黑气,不闪不避直接对着林逸的狂火八卦掌抓了过来。
在很多人看来,都以为开膛爪最可怕的在于其爆碎血脉的强大吸扯力,只要能够扛住这股力道就可以轻松应对,毕竟这个爪子本身确实没什么骇人的威势可言。
其实恰恰相反,吸扯力只是一个幌子,这一招真正可怕的地方仍是开膛爪,越是其貌不扬的东西,往往就越致命。
短短一瞬间的照面,林逸不由呼吸一紧,叠加在一起的两记狂火八卦掌竟直接被对方的爪子给生生洞穿,而且看样子丝毫未损,甚至于对方爪上的黑气反而更盛了几分,越狰狞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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