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芮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谁能接受自己只是个替身?
而这种事,宋新立居然做了!
“现在理解我为何要你和他分开了吧?他一开始就不怀好意!”姜源语气轻蔑,“你当堂堂护卫司署的副署官那么闲的?
就你丢辆汽车,他还能亲自给你送到家来?他是看上你模样和他意外出事的未婚妻相似才来接近的。”
“阿源哥,你别说了!”沈成芮见姜颖伤心得流泪,出声提醒姜源。
姜源冷哼,“现在要我不说了?你不说阿颖不小了,什么理由都能接受吗?”
他也是有些心寒,“我疼她这么多年,出入派人保护,她只把我当成是跟踪,根本不明白我的苦心。
阿颖,你早不是小孩了,难道自己没有丁点分辨的能力?你是我妹妹,唯一的亲人,那若真是个可托付的良人,哥会阻止你们在一起吗?
若不是你太单纯容易受人蒙骗,我也不会如此看管你。”
“我、我知道了……”姜颖的手一松,纸张落地,她失魂落魄。
沈成芮只能唤她名字。
姜颖道:“我先回房了。”
转身就要走。
沈成芮自是想跟上,却被身后人突然唤住。
“成芮你等等。”
沈成芮驻足,不放心的看着姜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再侧身从地上捡起文件递还给姜源,心里已揣测出几分对方要说的话,低言道:“我会安慰她的。”
“我知道你会。”
姜源能允许妹妹和她做闺蜜,对沈成芮的人品和脾性,自是认可和了解的。
他往日在商场上铁面冷情惯了,一时也有些不知该如何摆出友善,只能轻了又轻语气:“阿颖眼里容不得沙子,。
姓宋的把她当替身,这对阿颖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我早说他们不合适,没好结果的感情,长痛不如短痛。”
“我会把你这些话,说给她听的。”
姜源却补充道:“这话对你也是一样。”
沈成芮的心瞬间漏了半拍,内心有些犯虚,又有些慌张,勉强挤出来一丝笑容,“阿源哥,你真会开玩笑,我又没谈恋爱,不需要这样的劝诫吧。”
姜源点到为止也没有深说,“你心里明白。”
沈成芮不去思考这话意思,逃避道:“我去看看阿颖。”
“嗯,这两天你过来陪着她吧。”
沈成芮道“好”。
走出书房,沈成芮才靠在走廊上吐气,对他的话仍不以为意,只当姜源是顺便的一声提醒。
拍了拍自己的脸,朝姜颖的房间走去。
姜颖正趴在床上小声的呜咽哭泣,听见脚步声心知是好友,也没有起身。
沈成芮坐过去,抚上她的肩膀,“别难过了,清楚了他的为人,总比还糊里糊涂要好,对不对?
你哥这么做,宁可你误会他也不愿让你伤心,真是用心良苦了。”
“我知道他是怕我难过。”姜颖这才扬起身来看她,“我误解哥哥,会跟他道歉的。”
“那宋新立呢?”
“他怎么可以这样?难怪我总觉得很多时候在一起时他有些心不在焉的。
阿芮,我竟然不知道,不知道他是透过我在怀念以前的未婚妻!”姜颖说着说着又泪流满面,“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是他做得太过分,难怪你哥要生气。”
其实,若最初宋新立是因为姜颖长得像他前未婚妻,才来接近也没这么可恶,坏就坏在这段感情姜颖当了真,而他却仍活在过去。
若两人真日久生情,但凡宋新立对她有两分真心,也不会在面对姜源的质问后就遁走,跑出去做什么公干了。
如此轻易就放弃,才是最令人难受的。
这点,大家都心知肚明。
“阿芮,我不甘心。”她攀着沈成芮的胳膊,泪眼晶莹的询问:“是不是我不够好,所以他才忘不了以前的那个……”
“不是你不够好,而是你再如何好,都比不过别人心中已经死去的人。”沈成芮目露心疼,一直说话宽慰她。
但姜颖仍是愁云满面。
第二日中午她去别馆,吃饭时又跟司开阊请假。
司开阊就皱眉了,“什么事?”
沈成芮是不放心姜颖,她从小被家人保护的太好,脆弱的经不起丝毫受伤,她怕好友做傻事。
“朋友出了点事,我这几日得陪陪她。”
司开阊眼神深邃了些许,没说什么,只微微点头。
如此好说话的老板,沈成芮积极道:“我待会儿去把菜备好,交代好阿姨们,希望大少晚上用得舒心。”
“嗯。”司开阊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有些高深莫测。
沈成芮掂量着他应该不至于生气,也就心里无负担的回小楼腌菜准备去了。
当晚她又宿在了姜公馆。
姜颖知道哥哥和好友的关心,也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开心些。
她也明白耽误了沈成芮不少事情,让她不用这样守着自己。
但沈成芮还是连陪了她好几晚。
直到这日周末,家里五妹沈成桦忽然打电话找来,说小妹成薇不见了。
沈成芮才连忙赶回家。
沈成桦就等在铁门口,看见她回来立马上前:“阿姐,小薇不见了,而且已经惊动了家里,怎么办呀?”
“怎么会不见?什么时候不见的?”
“早上就不见了。今天没课,祖母传了我们去主楼吃早饭,吃完后留我们在那边玩。
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我们就听见一声瓷瓶碎地声,跑过去一看,祖父最喜欢的那只青花白地瓷梅瓶被打碎了。
据三房的那两兄弟说,就是小薇打碎的,然后她就跑了出去。”
“小薇素来胆小,打碎了祖父心爱的花瓶,肯定要躲起来。
但她就算要躲,也不会躲到什么远的地方去,顶多半天就会回来,怎么会到现在都没消息?
阿桦,你说她会不会去学校了?”沈成芮也是满脸紧张。
“去学校找过了,连教会礼堂都找过了,那边的修女都说没看见她。她平时比较要好的几位同学家里也打过电话了,都说没见过她。”
沈成桦心急如焚,“祖父还发了好大的怒火,说要找小妹算账。说她做错事还敢离家出走,把爸妈都骂了一顿。”
“那只花瓶是祖父最喜欢的古董,从咱们在广州起就摆着的,难怪小薇要害怕。
她平时被沈成爱欺负了也喜欢躲起来,会不会压根就没出家门,而是躲在什么地方了?”沈成芮说着就要四下再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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